游宦京都二十春,貧中無處可安貧。
長羨蝸居尤有舍,不如碩鼠解藏身。
白居易在《卜居》之中表達出強烈的不安和身不由己,
不安和身不由己來自于無房可棲,人命賤到還不如鼠。
看來我們以房立身的由來已久,
房子,在我們中國人的心里存在著濃濃依戀情結,
你若是無房,
就一生都帶著一種漂泊感,
就好似人生找不到歸宿。
那么多的人迷戀穩定和安全感,
以其作為至美的標準去衡量一切行為和結局。
像迫不及待的種子,
期待陷落、期待寸步難行、期待黑暗的周圍和掩埋、期待缺乏活力的腐殖質的滋養。
房子能給人帶來種種穩定和安全感的假象,是我們意想來的;
我們意想的假象裹挾著我們,拼命的向前,忘了我們需要房子也只是為了生活。
而生活也就在此時此刻;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生活,可我們放著此刻的生活,去追逐那多年后的假象,追逐到的就是所謂的生活了嗎?
一心想要買大房子,
在月薪一萬的時候就貸款三百萬。
三十年后,
當孩子問起你那些年你有什么故事,
你只能說貸款。
七十年,
其實所謂“買”也就七十年租約。
只不過是租約長了點罷了 !
山頂洞人,也不是北京周口店小區的業主,同樣的我們也不會是。
房屋的四壁見證了過往的男女,
它邀請你來短暫的領略它的魅力;
它會歡迎你,
然后目送你離開,
亦如它目送其他人離開一樣。
供人租用的房間,是有靈魂、有魅力的;
它有著港口一樣滄桑的戲劇性。
別再讓三百萬的房子,讓你身不由己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