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序
我的睫毛很長,算命的說我的命很長;我的酒窩很深,算命的說我的命運很坎坷……
那一年我六歲,半信半疑地聽著那個老頭在我面前拉七扯八的,爸爸的信以為真把十歲的姐姐送去了國外。而我,則幸又不幸的被選擇了留在他身邊。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上下學身邊總是有兇神惡煞的人跟著,我討厭極了這種所謂的保鏢,很想問爸爸:
難道,就不能給我自由嗎?
我和男同學扭打在一起,那些兇神惡煞的家伙消息倒是靈通,第一時間火速沖進了教室,抓起那個男同學,嚇得班上其他同學全都哭了。
那個時候一種強烈的欲望在告訴我:跑!
我拔腿就跑,頓時感覺小小的身體在街道上飛了起來。
那一年我十歲,第一次有那種飛的感覺。我自由了,真的自由了,不是嗎?
好像又不是,身后一只大手抱起了我,無論我如何掙扎也于事無補。我又被關回了籠子里,不過,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自由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我想像只游魚一樣自由自在地遨游,即使不是廣闊無際的大海,即使只是一片清澈透明的河水,會很快樂,不是嗎……
從小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快樂,爸爸總是不在身邊,媽媽也在一個我見不到的世界,甚至就連唯一的姐姐也被送到了國外。問起爸爸為什么時,他總是愛撫著我說,姐姐身體不好,等以后治好了病就回來。
而我呢?為什么爸爸不把我一起送出國呢?他只會緊緊的把我抱在腿上,用他那留有胡渣的下巴摩蹭著我細嫩的小臉。
“舍不得啊!”從他口中隱隱約約我總能聽到這句話。
不懂,那時的我真的不懂,不懂爸爸為什么身上常常帶著傷?不懂爸爸為什么總把我交給長相極為恐怖的壯漢?更不懂爸爸為什么從來就不給我自由……
當我把男生狠狠地踩在腳下的時候,聽到他們的求饒聲,也許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流著相同的血,無論你怎么改變也改變不了的現實。我始終變不成爸爸所期盼的那種乖乖女,當我真正了解爸爸對我所做的一切時。
那一年我十六歲,終究還是不偏不倚的成為了小太妹,或許爸爸發現了我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那一年,他撤去了從小就跟在我身邊的保鏢。我解脫了,終于可以像只游魚一樣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了,只可惜,我始終不是一只普通的魚。
為什么?或許就連我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初中一年級,我是學校的問題學生,理所當然在升學時被教導主任當掉了,但又理所當然的升上了二年級,我知道那是因為爸爸砸下的錢起到了關鍵的作用。然而二年級我又被當掉了,這次砸下的是爸爸的勢力,理所當然我還是照常升上了三年級。
教導主任總埋怨我為什么不轉學,為了讓我轉學,她甚至把學校說的一文不值。看著她口沫橫飛的樣子,我總是忍不住在心里狂笑。
“我覺得學校很好。”每次我總是用簡單又明了的這句話回應她的長篇大論,她則推推從鼻梁上掉到鼻梁下的眼鏡。
“藍筱瑜……”
“是。”我以百分百標準的軍姿站立,聽她的結尾發言。她見我難得的認真,就開始不停的在我身邊繞著圈子,開始繼續她的苦口婆心了。
“你這孩子聰明伶俐,有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不用在讀書上?女孩子學人家當做混混,當小流氓,你父親也很舍不得,我說你還是……”
就這樣,總是在她的嘮叨聲中離開訓導室,門外久候的兄弟們噓寒問暖,然后就有說有笑的走回教室。這一路上,我必定是學校里的焦點,有誰不知道我,有誰不認識我。
十二色幫主藍天龍的女兒——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