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諸葛亮痛哭龐統
? ? ? ? ? 張翼德義釋嚴顏
卻說法正與和那人相見后，各自撫掌大笑。龐統問法正他是誰，法正說：“這位先生是廣漢人，姓彭名羕，字永年，他是蜀中豪杰。因為直言觸怒了劉璋，被劉璋判處剃發，因此短發。”
龐統用貴賓之禮相待，問彭羕從哪里來。彭羕說：“先別我從哪里來，我現在特地前來搭救你們數萬人的性命，只有見到劉備將軍我才說出。”法正趕緊報告給劉備。
劉備親自接見后詢問原因。彭羕問：“將軍共有多少軍馬在前寨？”劉備如實相告：“有魏延、黃忠在那里。”彭羕說：“為將之道，怎么能夠不懂地理呢？將軍的前寨緊靠涪江，如果敵人決動江水，前后用兵堵塞，一兵一卒都不能逃脫。”
劉備恍然大悟，立即封彭羕為幕賓，派人迅速密報魏延和黃忠，讓他們日夜用心巡警，以防止川軍決水。黃忠和魏延商議：兩人各輪值一日，如遇敵軍到來后互相通報。
卻說泠苞看到這夜風雨大作，就帶領著五千名軍兵，沿著江邊尋找合適的地方決江。只聽得后面喊殺聲亂起，泠苞知道敵人有所準備，急忙回軍。前面魏延領軍殺來，川兵自相踐踏。泠苞正奔走間，卻撞著魏延。兩人交馬不到數個回合，泠苞就被魏延活捉去了。等到吳蘭、雷銅前來接應時，又被黃忠一支軍馬殺退。
魏延押解著泠苞來到涪水關。劉備怒斥道：“我用仁義相待，放你回去，你怎么敢背信棄義！這次決不輕饒！”下令把泠苞推出斬首，重賞了魏延。劉備設宴款待彭羕，忽然報告荊州諸葛亮亮派馬良送書信來到，劉備召入詢問。馬良說：“荊州很是安定，不勞煩主公掛念。”于是呈上軍師的書信。劉備拆開書信觀看，信中說：“蜀地地勢險峻，行軍用兵要時刻防備敵軍暗算。我這幾天心緒不寧，主公和軍師千萬要倍加謹慎。”
劉備看了書信后，便讓馬良返回。劉備說：“諸葛軍師要我們行軍用兵倍加謹慎，千萬不要中了敵人的埋伏。”龐統暗自尋思：“諸葛亮這是怕我取了西川立了頭功，所以送這封書信來到。”于是對劉備說：“我們已經斬殺了蜀將泠苞，現在應該一鼓而下，直取成都。機不可失，主公不必疑心，可以迅速進兵。”
劉備看到龐統再三催促，就率軍前進，黃忠和魏延接入大寨。龐統問法正：“前面離雒城有多少里路？”法正在地上畫圖。劉備取出張松所獻的圖本核對，果然沒有一點差錯。法正說：“山北有條大路，可以攻取雒城東門；山南有條小路，可以攻取雒城西門。兩條路都能進兵。”龐統對劉備說：“我和魏延為一路，沿山南小路前進；主公和黃忠為一路，從山北大路前進。兩軍一起到雒城下會師。”劉備說：“我自幼精熟弓馬，多走小路。軍師可從大路攻取東門，我負責攻取西門。”龐統說：“大路上必定有軍兵阻攔，主公領兵抵擋，我還是取小路前進。”
劉備說：“軍師還是聽我的。我昨夜夢到一名神人，手執鐵棒擊打我的右臂，醒來后感覺胳膊疼痛無比。這個夢很不吉利。”龐統說：“壯士臨陣不死帶傷，這是軍人的榮譽。主公怎么能夠因為做夢而心中生疑？”劉備說：“我所擔心的是諸葛亮軍師信中所說。我看還是軍師回軍去守衛涪水關，這事怎么樣？”龐統大笑道：“主公被諸葛亮迷惑了。他不想讓我獨成收川大功，所以送這封信來動搖主公決心。夢為心之苗，哪里能預測吉兇？我就是肝腦涂地，也萬死不辭。主公不要再多說了，咱們明天就出發。”
劉看當天傳下號令，命令軍士五更造飯，平明上馬，黃忠和魏延領軍先行。劉備和龐統作別時，忽然龐統的坐下馬突失前蹄，把他掀了下來。劉備跳下馬后攏住那馬，問龐統：“軍師為什么騎這匹劣馬？”龐統說：“這馬我騎乘很久了，從來沒有這樣過。”劉備說：“戰馬臨陣眼生會誤人性命。我所騎乘的白馬性情馴熟，軍師可以騎乘，確保萬無一失。你這匹劣馬我來換乘。”劉備和龐統更換所騎之馬。龐統謝道：“我深感主公厚恩，雖然萬死也不能報答。”于是各自上馬分道行軍。劉備看到龐統遠去了，心中隱約感覺莫名的難過，只好怏怏前行。
卻說雒城中吳懿、劉璝聽說折了泠苞，就和眾將商議。張任說：“我們城東南山谷偏僻處有一條小路，最為要緊，我愿意帶領一支軍馬守衛。諸公緊守雒城，千萬不要有失。”忽然得報劉備兵分兩路前來攻城。張任急忙帶領三千軍兵先抄小路埋伏好了。看到魏延的軍兵來到，張任命令全部放過，不要驚動。后面看到龐統軍兵趕來，張任的軍士遙指軍中大將說：“騎白馬的肯定是劉備無疑。”張任大喜，傳令軍兵如此如此。
卻說龐統正在前進，想想這些年經歷不順，心中十分不快，抬頭突然看到兩山逼窄，樹木叢雜。又是夏末秋初，枝葉茂盛。龐統心中十分驚慌，就勒住馬問軍兵：“這里是什么所在？”有幾名新歸降的軍士指著前面說：“這個地方名叫落鳳坡。”龐統驚道：“我道號鳳雛，這個地方名叫落鳳坡，不利于我。”
龐統命令后軍馬上撤退。只聽山坡前面一聲炮響，箭如飛蝗，全朝騎白馬的射來。可憐那龐統竟死于亂箭之下，當時年僅三十五歲。后人有詩嘆曰：
“古峴相連紫翠堆，士元有宅傍山隈。兒童慣識呼鳩曲，閭巷曾聞展驥才。預計三分平刻削，長驅萬里獨徘徊。誰知天狗流星墜，不使將軍衣錦回。”
先前東南早有童謠曰：
“一鳳并一龍，相將到蜀中。才到半路里，鳳死落坡東。風送雨，雨隨風，隆漢興時蜀道通，蜀道通時只有龍。”
這天張任射死了龐統，軍士擁堵在一起擠成疙瘩，進退不能，死傷大半。前軍忙飛報給魏延，魏延急忙率軍想要殺回，怎奈山路狹窄，廝殺不能。又被張任截斷了退路，居高臨下用強弓硬弩射來，魏延心中發慌。有新歸降的川軍說：“我們直接殺奔到雒城城下，奪取大路前進。”魏延只好聽從，一馬當先開路，殺奔雒城而去。
前面塵埃起處，有一支軍馬殺到，正是雒城守將吳蘭、雷銅，后面張任也領兵追來，川軍前后夾攻，把魏延圍在中心。魏延拼死力戰不能逃脫，卻忽然看到吳蘭、雷銅后面軍兵大亂，兩將急回馬去救。魏延乘勢趕殺，當先一將舞刀拍馬，大叫道：“文長，我特地前來救你！”魏延一看，正是老將黃忠。兩下夾攻，殺敗吳蘭、雷銅兩將，直沖到雒城城下。
劉璝帶領軍兵殺出城來，卻被劉備在后面截住，黃忠、魏延翻身回軍。劉備軍兵剛剛退回到寨中時，張任軍馬又從小路殺出，劉璝、吳蘭、雷銅當先趕來。劉備守不住兩寨，只好且戰且走，向涪水關敗退，川軍得勝后緊緊追趕。劉備人困馬乏，哪里還有心廝殺，只顧奔逃。將要接近涪水關，張任一支軍馬眼看趕上，幸虧左邊劉封、右邊關平，兩將帶領三萬生力軍沖出殺退了張任，隨后追趕了二十多里，奪回戰馬無數。
劉備軍馬退入涪水關后，忙詢問龐統消息。有從落鳳坡逃回的軍士，報告說軍師連人帶馬都被亂箭射死在坡前。劉備聽說后朝西方痛哭不已，遙為龐統招魂設祭，眾將也全都大哭。黃忠說：“現在我們折了龐統軍師，張任必定前來攻打涪水關。我看不如派人到荊州請諸葛軍師前來商議收川之計。”
正說話之間，有人報告張任領軍直臨城下搦戰，黃忠、魏延都要出戰。劉備說：“我軍銳氣新挫，應當堅守等軍師來到。”黃忠、魏延領命后只是堅守城池。劉備寫一封書信，叫來關平吩咐道：“你替我前往荊州請軍師去。”關平領了書信后連夜趕往荊州。劉備堅守涪水關，不敢出戰。
諸葛亮把書信發走之后，一直心神不寧。這天諸葛亮正和關羽等人閑坐間，有人報告關平來到。關平進入后呈上劉備書信。諸葛亮拆開書信觀看，信中說七月初七龐統軍師被張任在落鳳坡前箭射身亡。諸葛亮看完書信大哭，眾官員也無不落淚。諸葛亮說：“既然主公在涪水關中進退兩難，我不能不前去解救。”關羽問：“軍師前去，誰能保守荊州？荊州是軍事重地，干系不輕。”諸葛亮說：“主公書信中雖然沒有明說讓誰守衛荊州，但我已經猜到了主公的意思。”
諸葛亮將劉備書信傳閱眾官員說：“主公書信中，把荊州重任托付在我身上，讓我自己量才委用。雖然是這樣，主公之所以派關平送書信前來，其意圖就是想派云長當此重任。云長和主公有桃園結義之情，一定要竭力保守此地，責任不輕，將軍勉之。”關羽也不推辭，慨然領諾。
諸葛亮擺設宴席交割印綬，關羽伸雙手就來接。諸葛亮拿著印綬說：“這荊州千斤重擔都托付在將軍身上。”關羽說：“大丈夫既然領了這份重任，不死不休。”諸葛亮聽到關羽說出這個“死”字，心中十分不悅，想不授予，但話已經出口。
諸葛亮問：“倘若曹操領兵殺來，關將軍怎樣應對？”關羽說：“我全力拒敵。”諸葛亮又問：“倘若曹操、孫權一起殺來，關將軍又怎么應對？”關羽說：“我分兵拒敵。”諸葛亮說：“將軍真要這樣做，那么荊州很是危急。我有八個字將軍千萬牢記，可以保守荊州。”關羽問：“哪八個字？”諸葛亮說：“北拒曹操，東和孫權。”關羽說：“軍師之言我銘記肺腑。”
諸葛亮把印綬交給了關羽，命令文官馬良、伊籍、向朗、糜竺，武將糜芳、廖化、關平、周倉，一班都來輔佐關羽，共同守衛荊州，一面親自統兵入川。先給張飛撥付精兵一萬，走大路殺奔巴州、雒城之西，先到記下頭功。又撥付一支軍馬，讓趙云為先鋒，溯江而上，兩軍會師于雒城。諸葛亮隨后率領簡雍、蔣琬等起兵。那蔣琬字公琰，零陵湘鄉人，是荊襄名士，現為書記官。
這天諸葛亮領兵一萬五千，和張飛同日起行。張飛臨行前，諸葛亮囑付說：“西川豪杰很多，不要輕敵。要在路上嚴肅軍紀，不要擄掠百姓失掉民心。所到之處多加撫恤，不要逞性鞭撻士卒。望將軍早早會師雒城，不得有誤。”張飛欣然領命上馬前去。
張飛所到之處秋毫無犯，沿著漢川路進軍到巴郡。細作回來報告：“巴郡太守嚴顏是川中名將，年事雖高，卻是精力未衰，善開硬弓使大刀，有萬夫不當之勇。他現在守住城郭，不肯投降。”張飛命令離城十里下寨，派人到城中下書：“讓嚴顏老匹夫早早前來歸降，饒恕滿城百姓性命。如果敢不投降歸順，立即踏平城郭，老幼不留！”
卻說嚴顏在巴郡時就聽說劉璋派法正請劉備入川，捶胸嘆息道：“這就好比是獨坐窮山，引虎自衛！”后來聽說劉備據守住涪水關后大怒，屢次想領兵前往交戰，又擔心這條路上有軍兵殺來。這天他聽說張飛軍兵來到，便點起本部軍兵五千人準備迎敵。
有人獻計說：“那張飛在當陽長坂坡一聲喝退曹軍百萬之眾，曹操都避之不及，所以不要輕易出戰。我們現在只要深溝高壘，堅守不出。他們沒有軍糧，不出一個月自然退去。更加上張飛性如烈火，專門好鞭撻士卒。如果我們緊守不戰，張飛必然惱怒，然后他肯定會把暴戾之氣轉嫁到軍士身上。他們軍心一變，我們再乘勢出擊，張飛可擒。”
嚴顏采納這條計策，命令軍士全都上城守衛。忽然看到一個軍士大叫：“開門！”嚴顏讓人放入詢問，那軍士說是張將軍派來的，把張飛的話語如實轉告。嚴顏大怒罵道：“匹夫怎敢這樣無禮！我嚴將軍怎肯降賊！借你口說給張飛！”命令左右武士把那軍人割下耳鼻后放回城去。
軍人回去見到張飛后，哭著報告嚴顏如此羞辱。張飛大怒，咬牙瞪眼，披掛上馬，帶領數百名騎兵來到巴郡城下搦戰，城上眾軍也是百般辱罵。張飛性急，幾次殺到吊橋前，要沖過護城河，卻被亂箭射回。一直到晚上城中沒有一人來迎戰，張飛忍著一肚怒氣回到寨中。
第二天早晨張飛又領軍兵到城前搦戰。那嚴顏在城上敵樓中，一箭正射中張飛的頭盔。張飛指著罵道：“如果拿住你這老匹夫，我生吃你肉！”到晚上又是空回。
第三天，張飛帶領軍兵沿城去罵。原來那座城是個山城，周圍都是亂山，張飛騎馬登到山上，俯視城中。張飛看到城中軍士全都披掛整齊，分列隊伍，埋伏在城中，就是不肯出戰。又看到民夫來來往往，搬磚運石幫助守城。張飛讓馬軍下馬，步軍都席地而坐，引誘他們出城來戰，卻沒有什么動靜。又罵了一天，依然是空手而回。
張飛在寨中暗自尋思：“我終日叫罵，他們只是堅守不出，這樣拖下去可怎么辦？”猛然間想出一計，命令眾軍兵不要再去搦戰，而在寨中等候，選派三五十個大嗓門會罵人的軍士到城下叫罵。只要能夠引誘嚴顏軍兵出來，好和他們廝殺。張飛磨拳擦掌，只等敵軍出城來。這些軍兵接連罵了三天，城中一點動靜沒有，還是堅守不出。
張飛眉頭一皺又生一計，傳令眾軍士不再前去搦戰，而是四散里砍柴打草，尋覓道路。嚴顏在城中，連續幾天不見張飛動靜，心中感覺十分疑惑，就派十多名軍兵，裝扮成張飛的砍柴軍士，混出城外后夾雜在軍內，到山中探聽消息。
這天眾軍士都趕回寨中。張飛坐在寨中，跺腳大罵：“嚴顏老匹夫真是氣煞我了！”只見帳前三四個軍士說：“將軍不要心焦。我們這幾天打探到一條小路，可以越過巴郡。”張飛故意大叫道：“既然有這個道路，為什么不早早報來？”眾軍士都回答：“這是這幾天才打探出的。”張飛說：“事不宜遲，傳今二更造飯，趁著三更明月拔寨都起，人銜枚，馬去鈴，悄悄前行。我在前面開路，你們都依次行進。”軍令傳給各寨。
探聽的軍士聽到這個消息后，馬上偷偷返回城中，報告給嚴顏。嚴顏大喜說：“我算定這匹夫忍耐不了。你想越小路過關，肯定是糧草輜重在后。我這就去截斷了后路，看你這黑賊怎么過去？無謀匹夫中了我計！”
嚴顏立即傳令，讓軍士準備殺敵，今夜也二更造飯，三更出城，埋伏在樹木叢雜處，只等張飛過咽喉小路去了，車輛來時，只聽一聲鼓響殺出。傳了號令后，嚴顏全軍都飽餐戰飯，披掛停當后悄悄出城，四下里埋伏好了，只聽鼓響動手。嚴顏親率十多名偏將，下馬埋伏在樹林中。
約摸三更后，遙望見張飛橫矛縱馬在前，悄悄領軍前進。過去不到三四里，背后車輛人馬陸續趕來。嚴顏看得清清楚楚，命令一通擂鼓，四下里伏兵盡起。正在搶奪車輛時，背后卻又是一通鑼響，一彪軍馬殺到，大喝道：“老賊休走！我等你等的正是時候！”
嚴顏猛然回頭看時，為首一員大將，豹頭環眼，燕頜虎須，手使丈八矛，騎烏騅馬，不是張飛又能是誰？四下里鑼聲大震，眾軍兵一起殺來。嚴顏看到了又來一個張飛后手足無措，兩馬相交戰不到十個回合，張飛賣了個破綻，嚴顏一刀砍來，張飛閃過后撞將過去，扯住嚴顏的勒甲絳后生擒過來，扔到地下，眾軍兵向前用繩索綁了。原來先前過去的是假張飛，張飛料定嚴顏以擊鼓為號，張飛卻讓人鳴金為號，鑼聲一響眾軍兵地起殺到，川軍大多棄甲倒戈歸降。
張飛殺到巴郡城下，后軍已經殺入城中。張飛傳令不要殺害百姓，出榜安民。刀斧手推搡著嚴顏來到。張飛坐到大廳之上，嚴顏立而不跪。張飛怒目咬牙大喝道：“我天兵來到這里，你為什么不歸降還敢來拒敵？”嚴顏全無半點懼色，回斥張飛說：“你們沒有信無義，侵我州郡！川中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張飛大怒，喝令左右斬首報來。嚴顏喝道：“賊匹夫！砍頭便砍，你發什么怒？”
張飛看到嚴顏聲音雄壯，面不改色，于是轉怒為喜，下臺階喝退左右，親解綁繩，脫下身上戰袍披上，攜扶到正中高坐下，叩頭便拜說：“剛才我言語多有冒犯，希望老將軍不要責怪。我早就聽說過老將軍是豪杰之士。”嚴顏感動于張飛的恩義，于是歸降。后人有詩贊嚴顏曰：
“白發居西蜀，清名震大邦。忠心如皎月，浩氣卷長江。寧可斷頭死，安能屈膝降？巴州年老將，天下更無雙。”
又有贊張飛詩曰：
“生獲嚴顏勇絕倫，惟憑義氣服軍民。至今廟貌留巴蜀，社酒雞豚日日春。”
張飛向嚴顏請教收川之計。嚴顏說：“敗軍之將蒙將軍厚恩，沒有可以回報，我愿施犬馬之勞，不需要將軍您張弓搭箭，就能直取成都。”
正是：只因一將傾心后，致使連城唾手降。未知其計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黃其軍
? ? ? ? 作于2018年9月7日（古歷七月廿八）
? ? ? 文中照片來源于網絡，對作者的辛勤勞動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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