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之前開始
陸雪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那個看上去儒雅溫和的老板笑瞇瞇的打著太極拳,而出擊的卻是那個秘書,剛開始上班,總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可是,誰能告訴她周六周天去哪了?國慶、五一、春節是不是只是一個名詞而不是假期。
陸雪看著天花板,蒼白冷硬,上面一個菱形有四條邊,兩個有七條,三個、四個、五個……,陸雪低下頭嘆了口氣,桌邊的文件還有手掌高,手指反射性地開始敲打,那屏幕上的一連串字符閃著,像是在嘲笑,可其實就是在諷刺。
墻壁上的指針不停的在前進,一圈一圈停也停不下來。終于,“啪!”陸雪合上電腦,又忍不住打開摩挲邊緣,已經六年了,還是小心些,讓它再多活幾年吧。推開椅子,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西南角一個剛畢業的實習生趴在桌子上,陸雪看了一眼,揉揉腰,走出了公司。
夜已經拉開了帷幕,從霓虹到小燈,陸雪掏出錢包站在烤豬蹄的攤位邊,一只豬蹄十八元,外焦里嫩,味極鮮美,至于干不干凈,健不健康,who care!老板挑了一個大點的裝起來,陸雪手中拿著一口一口的啃,一點一點的咀嚼,到租住的房子邊,剛咽下最后一口。小房子門口貼著一個小牌子——校園,打開正是大學宿舍那樣的大小,倒也是進步了,當初六個人的房間現在只住著一個人。
陸雪放下包,洗洗涮刷,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眼睛慢慢的張不開,夢里的一切鋪陳開來,隨著時鐘不停的轉動,到六點三十分,一切又收起來,鬧鐘響了。
又是一個周而復始
今日,陽光格外的好,身體暖暖的,手中的雞蛋灌餅也很香,昨日的頹圮似乎是一個夢、一陣煙,風來就消散了。
陸雪打開電腦,打印昨天做好的策劃,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她得到了下個提高工資的通知,坐在辦公桌前,敲擊鍵盤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手邊的文件還是厚厚一摞,但是今日總能將它搞定。
西南角的窗臺上多了一盆蘆薈,青翠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