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那些至理名言不以為然,而今卻漸漸的對其產生連綿不絕的贊嘆。
像“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這樣的道理,在中學時代的課堂上聽過之后,如一陣微風拂過耳邊,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去看過一眼。但是,時過境遷,這些簡單的文字語言的魅力猶如一壇陳年佳釀一般,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其占有,這種略微有些遲來的悔悟,雖說有點遺憾,可也算是順遂人愿。
明白過來之后便再也不舍得將其撒手,握在手中的力度也在隨著時日的增加、世事的變遷變得愈來愈強,仿若斯巴達勇士緊握手中的刀槍劍戟,勢必要在一望無邊的敵軍中殺出一條血路,縱然是遍體鱗傷,也仿佛有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在血液中肆意囂張。
當那迷人的勝利的號角在烽火狼煙的戰場上空飄揚彌漫,勇士心中的渴望、光榮與夢想,就像這陽光照射下咄咄逼人的刀劍,雖然尚有余溫的鮮血仍在刀劍頂端不停的迂回流轉,但是依然難以抵擋那種英雄式樣的大義凜然背影下,耀眼奪目的光芒。
這些盡人皆知的句子,雖然不能有在轉瞬之間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奇效,但它卻像極了小時候母親手中的針線。當然這時它的功能并不是為我們縫補那些因為小時候的淘氣劃破的衣服,而是一針一針不停地刺向那些我們心中倍感柔軟的質地,就像刺向一個個五彩斑斕的氣球一般。
氣球爆破發出的聲響,就像我們因為針的不經意來襲久久還不離開而產生的生理上的哀嚎。當然,這種聲響的動靜也會因為人人對于痛感承受程度的不同或大或小。當如此執著的小針一次一次的戳向我們的心窩,那些透露出濃重深色的血液,便像一個個落荒而逃的賊寇,丟盔棄甲的狼狽依然難掩灰飛煙滅的宿命。這時的我們忽然發現,當時令人恨之入骨的小針,這時卻有一種如此神奇的魅力,讓它顯得越發的可愛。
原來它是在冒著遺臭萬年的風險,像個隱匿山林的絕世高手,在耗盡內功為我們逼出體內藏匿已久的深毒,并沒有什么想要自己流芳千古的打算。
當然,這時可愛的小針并沒有就此罷休,它還要帶上自己的小弟,那細細的長線,為我們仔細的縫補那些剛剛造成的千瘡百孔的爛攤。
此時的縫補所產生的痛感與針扎扎相比,并沒有什么大的改觀,但是我們的心中卻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慢慢領會到良藥苦口的迷人,和那忠言逆耳的動人心弦。
由此也會驀然發現,事實的真相總像一個熱戀中的姑娘,天平的砝碼不知道該如何擺放,到底要傾向于哪邊?因為姑娘是那個西天取經的悟空都甘拜下風的善變。
但是,當理解與溝通這扇緊鎖的大門在某天突然被我們不經意的輕輕推開,人與人的相處并非如我們腦海中臆想的那樣遙不可及、難如登天。
簡單的東西往往并不是被人忽略,而是人們從未有過發現。那些至理微言總是大道至簡。每每發現它們在一種備受冷落的地方金光閃閃,便會毫不猶豫的偷偷裝入自己的口袋,在心中如一個荒漠中的駱駝,慢慢發酵,不斷反芻,一句話的想象在面部表情上雖然沒有什么戲劇性的夸張,但那一瞬間卻早已在心底暗流涌動,直至翻江倒海。
個人體會并非全要向他人一一分享,“不足為外人道”的話語時刻謹記心間。
倘若好奇與別人談論某種感受,以禮相待者就像聽了個無關緊要的談話,如此云淡風輕。如若天長日久,他們也會以一種飽含深意的不屑眼神夾雜著迷之微笑,無奈的回頭看你一眼。如果更加糟糕的話,可能還會霸氣的向你拋來一句:“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