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朋友寫一封很正式的東西很困難,習慣了平常日子里的嬉笑打鬧,再忍著笑裝嚴肅顯得很不正經。在這之前,我已經寫廢過好幾個開頭,然而最終還是就這么隨性開始了。
本(lou)書(shang)作(zhe)者(huo)曾經發過一個說說:“一生總有一兩個混蛋路過,費盡心機的損你虐你,然后悄無聲息的,變成親人。我TM哪里混蛋哪里路過了?”我還沒損完虐完你,別急著催我走,催我也不走,還有,別老想這你要當我媽的事兒,除了用我的稚嫩襯托出你的蒼老之外,別無其他,雖然我也老想著你給我買糖的事兒。
想起來很久以前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跟她一起站在走廊上看郊區的唯美夜色(其實也就只有黑乎乎的夜和建筑工地的轟隆聲),她突然說,咱們寫本書吧。
我楞了一下說好,于是她開始滔滔不絕:你寫你一馬車的戀愛史,我寫我整個高中的苦難史,加上我寫給林哥的表白書和咱們倆的書信來往,就差不多可以了。她說的那么認真,認真的好像要把所有的在中學經歷的都寫進去,才算給青春一個完美的交代。
兩年后的今天,這個夢想終于要實現了。對過往,對憂傷歡樂的學生時代。
和安堯認識是在五年前上中學的時候,在那個小的厲害,傻得可愛的年紀。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深入對方的生活那么深,好像最開始對她的印象就是偽學霸,她跟當時班級里的某某學霸每天除了開心就是開心,除了笑還是笑。
當時我們倆能搭上關系有兩件事。一個是愛寫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愛寫天馬行空的東西,還有給初戀的情書,一手還看的過去的字就是在那時候練成的,
而她不同,她帶著青春期懵懂女孩兒的對文字的執著,雖然在那時的我看來無非就是一堆看不懂的字堆砌起來的一堆看不懂的句子,就像她的名字,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熱衷,看我和當年的初戀如何風起云涌,時不時還鼓個掌神馬的。這個壞習慣保持到現在,從以前的初戀到今天的初戀。
另一件事是對語文科目的鐘愛,或者倒不如說爭寵更合適。我喜歡默不作聲的做完功課,然后看老師欣慰的笑,當著所有人的面夸我,靜靜裝逼是我的作風,而她不同,很多時候都靠跟老師的熟絡程度來謀福利。舉個例子,高一的時候我曾經為了證明我所認知的語文老師對所謂尖子生的縱容而逃課,結果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在廁所待了一節課的時間,她則不同,高調的告訴高三的語文老師:本宮今日心情不佳,想去后花園散個步,別跟著我,你要敢過來我死給你看……
關于《呢喃》這本畫冊,最喜歡的是這段話:
去他媽的綠皮火車
去他媽的心懷遠方
我只想留在這里
一生一次
不小心爆了粗口
放心
我以后也不會改的
每個人一生都會碰到那么幾個瘋子,某個黃昏開著破舊的車到你家門口邀請你一起旅行,你二話不說跟他踏上未知的目的地,歡呼著駛向黃昏。
寫這段話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我,說現在的生活太艱難,沒有人理解,突如其來的問題跟筆下的內容反差很大,我們都在慢慢長大,上不同的大學,有了不同的生活圈子,過的或好或壞,有人加入有人離開,但那又怎樣呢?
從青春到垂垂老去,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