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跟朋友們聊起電影,不知怎么的話題說到了電影的“作”上。
“作”真是電影中不可或缺的一種元素。不過呢,雖都是作,似乎還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那么就列個小小的影單,說說各種各樣的“作”吧。
鑒于今天影單上的電影,多多少少都要在敘事方式上玩點花樣,所以,很難用正常的方式去介紹劇情。我也不費那勁了——千言萬語,都不如諸君親眼一睹。
別拿我裝逼之美式作
美國人的作,因為好萊塢和小金人而廣為人知。大衛.芬奇、昆汀.塔倫蒂諾、科恩兄弟……一群Cult電影專家,把“作”字玩的天花亂墜。這群哥們里,塔倫蒂諾算是個“作”里的戰斗機了:《落水狗》、《殺死比爾》、《無恥混蛋》……他的《低俗小說》,可以算作是美式作的代表作。
這部154分鐘的電影用“又臭又長”來形容似乎也未嘗不可。老公跟我一起看的時候,睡過去好幾次,有幾次醒過來之后,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摳著腳丫子說,“靠,怎么還在這兒聊?!”。
可是,好多人都對這些嘰嘰歪歪的聊天充滿了膜拜之情——有人說,這種徹徹底底的低俗,就是昆汀所要發揚光大的風格。當然,這部電影的“炫目”之處不僅在此,著名的“環狀結構”和“多角度敘事”表達方式似乎也是昆汀這部大作的濫觴。
不知道昆汀對于這部電影被狂熱追捧的情況究竟怎么看。只是每每看到人們對他的溢美之詞,都不由得想起他的同行,也是作中專家的大衛芬奇說過的話:
觀眾們總在期望什么--我的興趣就是對它進行嘲弄
秋褲要穿好之英式作
和美國人大大咧咧甚至故意無節操無下限的“作”相比,英國人的“作”顯得欲言又止欲蓋彌彰很多。大約是被美國人洗腦的緣故,我常常不能很好的欣賞英國人的幽默,但唯獨對一個人例外——《兩桿大煙槍》和《偷拐搶騙》的導演蓋.里奇。
《偷拐搶騙》中里奇的敘事方式,在我看來倒是高出早于它6年的《低俗小說》一頭。電影里的主要角色,一開始就一一亮相,仔細一數,竟然有9個之多。
但里奇竟然在104分鐘的電影里,讓這幾位性格各異的家伙各自穩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絲不亂。而且,似乎所有的巧合,仔細品味都恰到好處的合理——除了最后老大被吉普賽人突突了的那段之外。
不過,《偷拐搶騙》里的笑點似乎比《低俗小說》親民。看上去,似乎早早為這部電影穿上了秋褲有點浪費感情——但,如果你看到最后一個鏡頭,大約就會多少打消點這個看法。
是什么?自己看。
傲嬌不打折之法式作
法國人的電影我看的也不算多。最近倒是剛看了一部,感覺真是挺有點“不毀三觀誓不休”的勁頭。我之前曾經在別的文章里介紹過這部電影——《她》。
這是所有的電影里,唯一一部以女性為主角的電影。想來有《第三性》作者波伏娃在先,法國的女性們從來不缺乏覺醒和崛起的雄心壯志。
這部電影的作,完完全全體現在那個“她”身上。于佩爾確實把這個角色演繹的入木三分。只是,這種“作”離我還是有點遙遠。就像《低俗小說》里約翰屈佛塔一直心心念念著的法國人對“芝士漢堡”的稱呼“Royale with Cheese”一樣——Who cares?
好吧,雖然如此,我還是很喜歡看她帶勁的說出那句經典對白:
羞恥感不足以讓我們停止做事——更不能讓我們停止做愛(旁白)
太極八卦圖之港式作
香港電影對于我來說,頗有點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又“欲辨忘言”。最近剛看了一部杜琪峰在2012年導的電影《奪命金》,挺有意思。
雖然可以略微從這電影里看出點向蓋里奇的英式作致敬的味道——也不奇怪,香港和英國的關系本來就微妙。不過,還是很喜歡杜琪峰別具中國味的不少安排:一個業績很爛,一直不能上位的銀行客戶經理;一個一腦袋漿糊空有一腔愚忠的“黑社會”,這安排本身就比蓋里奇的黑老大加鉆石竊賊設置更符合中國人的胃口。
喜歡結尾時兩個人在地鐵站前擦肩而過的鏡頭。雖然也免不了要配上任賢齊一家在房價在一日內暴跌暴漲后面對內地客的開價錯愕猶豫的表情,但仍有一種溫暖的味道不疾不徐的偷出來。這是所有那些西式電影里很難找到的。
因此,我最喜歡。
最后,把《低俗小說》里那段對舞送給大家吧——不樂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