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 喻黃(道不明的是非 中)

前篇轉————全職? 喻黃? (道不明的是非? 上)


沒啥感情劇情,基本就是鋪墊…………………都不好意思打這標題上的喻黃倆字了………………



晚上七點,距離妖刀說的九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但藍雨很微草兩家的隊員全都在中草堂里集合了。

大眼瞪著小眼卻誰都沒有去主動叫醒樓上熟睡的人。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妖刀默默的摸了摸胃部,之前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是吧這胃給養得有些嬌氣了,以前哪會這樣啊………

起身的時候牽動了頸后的傷口,強烈的痛感侵襲腦神經讓妖刀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果然啊………”妖刀摸著黑走到浴室,開了燈看著一室白凈“但愿沒嚇著小朋友”嘴里輕聲嘟囔著妖刀一邊動手將上身的紗布、繃帶或解或撕。

用熱水打濕毛巾,將傷口上現出粉紅色的藥膏抹掉,露出藥膏下的肌膚,擦傷什么的已然消失無蹤,小點的傷口也愈合了七七八八,感覺了下確認除了頸后的那道傷口較深較嚴重以外別的傷口已經不會影響到自己。

洗盡一身疲憊之后妖刀換上了早上袁柏青他們送來的衣服。

黑色的長袖寬松款運動服,跟自己之前穿的同款同號,唯一的不同是自己先前的是白色,而這套是黑色。

從背包里翻了幾個可能會用到的全無產品揣口袋里,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把匕首出來,二十公分左右的長度,一半刀刃一半手柄,

看著在指間旋轉翻飛的匕首,妖刀唇角勾出一抹淺笑,手腕一翻,匕首消失在指間。

妖刀,是對他的稱呼的同是也是對這把刀的稱呼,就像不知道妖刀會在什么時候出現奪人性命一般也沒人知道妖刀將他的那把妖刀放在何處,刀同它的主人一般總是在最出人意料的時候出現,打破僵局。

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打破這里這片灰色地帶原本的平衡,讓王杰希他們強勢入駐,以求掌控。

早上被他拆掉的房門被重新裝上,嗯………沒裝鎖,但是門跟門框卻相當的合拍,卡得…………死緊……………基本處于不刻意去推他絕對八風不動。刻意去推則費不了啥力氣的類型。

“喲,都到齊了啊?看樣子是我來晚了”還是昨天的‘重樓’包間,妖刀從外邊將門推開,看著包間里滿滿的人妖刀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我們來早了”喻文州依舊穿著寬大的黑色斗篷,兜帽掩蓋了大半張臉,聽了王杰希今早的作為喻文州不得不承認妖刀還沒對王杰希他們動手已經是修養不錯了。

“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準備,半小時后出發”妖刀打著呵欠“有吃的吧?”等會絕對會有大量消耗,奈何…………餓啊………………

一句話毀掉所有的高冷形象………………

“不知道我們需要準備些什么東西?”因為早上的事王杰希現在很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開口的只能是喻文州。

“車啊”妖刀優雅但不失速度的消滅著眼前的食物“最好是三無的黑車”妖刀補充。

“嗯,還有呢?”喻文州打了個眼色旁邊的宋曉離開去準備車。

“人,能打、膽子夠大的人”妖刀嘴里不停的吃但聲音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原來腹語還能這樣用?王杰希覺得有夠長知識。

“人數有限制么?”如果沒有的話她覺得還是兩只小隊的人全都一起去最好。

“沒有,但前提是你們銀行卡也是無限的”妖刀吃了口軟糯的紅豆糕,聲音里的笑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能…………細說一下么?”王杰希覺得自己腦袋不怎么夠用…………

“我昨天在‘鬼殺’那里訂了擂臺,今天我們帶著‘血祭’令牌去守擂,運氣好的話今天一戰足夠你們將名聲闖出來,畢竟是黑道,強者為尊”一心幾用一點也不影響妖刀,妖刀一邊飛快的消滅著桌上的食物一邊用腹語跟他們解說“我在‘鬼殺’哪里訂的是最高級別的擂臺,順便讓他們幫我們將消息傳出去了,三千萬的場地費,可以有三個人免費進去,別人進去需要交費,一人三百萬”妖刀眼都不眨,幾百幾千萬在他眼里就跟幾快錢似的…………

“別覺得貴啊,要是沒有‘鬼殺’幫著過濾掉一層,就算他們來挑擂臺的不是能打能殺的活人只是幾百條惡犬也能耗死你們”妖刀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不待他們開口就先解釋了原因“這地方勢力繁雜,我能以雷霆之勢奪了他們手里的‘血祭’令牌,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考慮過這一次我會再次將五枚全都搶了,但今天白天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們互通消息,如此一來你們這個實力不夠人數更是屈指可數的小組織對他們來說要滅簡直不得吹灰之力,要守住‘血祭’令牌來參加兩天之后的‘血宴’我們只能借勢于別的組織,‘鬼殺’就是可以利用的一個,”

“什么意思?”旁觀的劉小別問。

“我租用的是最高等級的場地,對于挑戰者‘鬼殺’也是要收場地費的,對于他們那些挑戰者來說每人入場費是五百萬,如此一來至少可以濾掉九成的小組織,然后要開幾人擂臺就得你們決定了,一點先說清那就是我們開幾人擂臺來的人就必須出相同的人才能來挑戰,還有一點到時候開局之后……就是那幾個人接受這個地方所有挑戰者的車輪戰了,”說著話妖刀手下嘴里也不停“所以去的人最好做好負傷、死亡的準備,畢竟那里沒有誰能保證自己能完整的出來”

“你覺得去多少人比較合適?”喻文州覺得該找老葉撥款了………………

“十人,三人免費七人付費,五千一百萬,我們擺開十人擂臺那樣一來想來挑戰的入場費就是五千萬,這么高的入場費絕對可以刷掉九成九的人”幾句話的功夫妖刀已經解風卷殘云般決掉了桌上特地給他備下的大部分食物,端了碗冰糖銀耳紅棗粥慢慢的喝著“嘿,嚇到了吧?”妖刀面具下的眼睛左右一轉看了看喻文州、王杰希“出任務的時候不可能特地留時間給你補充,所以…………習慣了”妖刀用勺子攪動著滾燙的粥。

“沒,都有過”喻文州聲音里滿滿的都是理解,還有一抹妖刀聽不懂的………懷念…………

當初還在訓練營的時候誰不是這樣狼吞虎咽的活過來的呢?當年的自己一個被所有人放棄掉的棄子,只有他,雖然嘴里一口一個吊車尾的叫著但卻比誰都關心他,食物、水這些對自己來說遙不可及的東西全都是他省下來的,能活下來全都是他的接濟,否則就每次自己能弄到的那點東西怕是早把自己餓死了吧?咬牙堅持下來只是因為他…………

“你拿下了索克之名那就守住他,你打敗了老鬼我承認你,但………別讓別人再把索克之名搶走,我不同意……………”他的聲音猶在耳邊,但…………你現在何處…………我不相信你會那么容易離開,你…………那么優秀……………

“車到了”聽著樓下有規律的喇叭聲喻文州開口。

“那就走吧”妖刀咽下最后一口阿膠糕“誰去你們決定好了吧?”

“嗯”

喻文州、王杰希、宋曉、鄭軒、徐景熙、李遠、劉小別,還有兩個個妖刀沒見過的人。

“這是許斌、李亦輝”喻文州見妖刀盯著許斌看,覺得許斌對于妖刀來說是個生面孔,該介紹一下。

“見過”妖刀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走吧”說罷便上了前邊的車。

上車后妖刀報了個地名之后便沒再多話,雙眼一閉就不再理會他們。

這輛車開車的是宋曉、后排坐的是喻文州還有王杰希,妖刀坐在副駕駛上,一輛車只坐了四個人。

妖刀說的地方是郊區一片很大的荒地,人高的野草在夜里顯得格外的詭異,微風吹動沙沙的聲音陪著蟲鳴讓劉小別、李遠幾個面積偏小的人只覺得心底發寒。

“到了啊…………”一直沒睜眼的妖刀在車停下的瞬間睜開了眼睛。

開門下車,在車燈的籠罩里能清楚的看到妖刀將食指彎曲送到嘴邊。

尖唳響亮的哨音自那蒼白的唇瓣間響起。

一長三短、兩長一短……

看似毫無規律的哨聲在寂靜空曠的郊區顯得格外的響亮。

待到妖刀停下的時候從他起伏明顯的胸口可以看出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遠處回應的是一聲短而急促的哨音。

“下車,手機手電什么的都別帶,能照明的都就別帶了”妖刀四下看了一圈之后示意讓車里的人下車。

一行人跟著妖刀步入人高的草叢,妖刀一路走得很詭異,不是朝著一個方向走二十忽左忽右,時不時還往地上踹一腳踢一下。

妖刀告訴他們跟著就好。

腳下有很細微的響動,喻文州猜測這片空曠的荒野下…………別有洞天!

“就這里了”黑暗中妖刀清冷的聲線從前面傳來,不知道妖刀做了什么,只聽幾聲機械運轉聲之后喻文州發現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地穴。

“敢么?嗤…………”話音落下妖刀緊了緊出門前高英杰遞過來的風衣,跳了下去。

“一個個下來,下來往旁邊站”妖刀的聲音從下邊傳來。

心中尚有疑慮的王杰希………猶豫了………

“哎………”喻文州別有深意的看了王杰希一眼縱身躍下。

僅容一人落下的坑里別有洞天,喻文州落地的瞬間旁邊的妖刀伸手拉了拉他,喻文州立刻朝著妖刀站的地方挪了兩步,黑暗的空間里什么都看不清,手心里被龐超的妖刀塞了東西。

根據手感喻文州能清楚的知道些是一副眼鏡。

“你信我,這算福利好了”妖刀的聲音里有那么幾分的失落,喻文州覺得………有些愧疚………他們找人來的但卻處處透露著不信任………

“叫他們下來吧,我知道………我說話他們不會相信的”

戴上妖刀賽過來的眼鏡,看著黑暗里一起都清晰起來,喻文州也仔細的打量了下這個地穴,空曠的地穴距離地面三米左右,上方是夠夠的泥土層,下邊是個空曠的發空間,站三四十人都不會顯得擁擠。

此刻妖刀摸索著朝邊上走去,很明顯再這一片黑暗里他也沒有顯出跟他們有多少的不同………眼鏡給了自己自己卻像個盲人一般摸索前行…………

“下來吧,當心點,有點高”喻文州說完便走到了妖刀旁,將眼睛摘下摸索著塞到妖刀手里,冰冷的觸感旁喻文州懷疑自己摸到的究竟是不是一個………活人“有這個會方便點吧”

一片黑暗里喻文州什么都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妖刀兩手收了回去“不用,放你那里好了,省得他們多心”。

………………

喻文州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么………都是多余,畢竟………他們有錯在先…………

有了喻文州的話上方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下來一個喻文州便將人帶到一旁的空地上,當然他很小心的沒有將人待到妖刀摸索的道路上,喻文州將人安置在妖刀摸索過的區域。

“壓力山大啊,什么都看不見啊,感覺自己就是個瞎子………”鄭軒毫無斗志的聲音在地洞里響起。

“隊長啊,這種情況你是怎么準確逮到我們還不撞上的啊?”宋曉老實的站在旁邊。

喻文州沒有回答他,目光緊緊的追著妖刀,看著妖刀第九次將手指觸到的一個凸起按下去,只聞耳邊傳來‘嗒……咔……咔’的機械運轉的聲音。

“嘭!!”一聲巨響,喻文州抬頭看向頭頂,只見原本的入口被封住了。

“怎么回事?”王杰希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妖刀,畢竟是妖刀帶他們到這里來的…………

‘呵………’

聞聲喻文州轉過頭看過去,透過鏡片能看到妖刀露著的半張臉上蒼白的唇上帶著的那抹嘲諷,不知為何沒來由的有些…………心痛……………

“都站穩了”妖刀也不多話,一句話的提醒之后手上也不含糊,飛快的在土墻上敲敲打打摳摳按按。

“你做了什么?”黑暗里王杰希什么都看不見,但聽聲辨位的功夫不差,準確的找到了妖刀在的角落。

知道說話的是誰,知道王杰希說完就朝著自己這里走來…………妖刀沒停下手里的動作。

透過鏡片喻文州可以清楚的看到發生的事,王杰希朝著妖刀過去的時候喻文州就往那邊趕,他不能開口,那樣就相當于變相的提醒妖刀他們有人要翻臉,所以他只能期望自己能在那之前攔下王杰希。

他好像看到了妖刀看了自己一眼,他說不清那一眼里自己看到了什么,但莫名的他覺得心頭一緊,就像有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頭上的入口被封的瞬間王杰希承認……自己想到了當初的事,同樣是跟著一個所謂棄暗投明的人同樣的被困在一片黑暗里,如果沒有當初的時他會不會一直陪著自己走下去?但沒有如果,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讓他離開了自己,此刻宛如事件重演一般的情況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先去抓住那個‘外人’……………

不知道是誰攔在了自己身前,抓住了自己。

“冷靜,你是怎么回事?”喻文州的聲音帶了些許的冷意。

在黑暗里能正常視物的喻文州終是比摸黑前行的王杰希好一些。

“都是他………都是他害了士謙,都是他……你放開我”王杰希壓著聲音跟喻文州說。

…………………方士謙?咋又跟那家伙扯上關系啦?王杰希真的沒事?

“景熙、宋曉過來”明顯感覺到手下王杰希掙扎的力道加重,比起力量更重技巧的喻文州覺得有些壓制不住了。

“站穩了”妖刀再一次重復之前的話。

‘噠噠噠……………咔……………’機械運作發出的聲響充滿了耳朵。

下墜產生的失重感讓人不自覺的只想抓住身旁的人或物,雖然妖刀事前有提醒但根本沒做任何準備的眾人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攪得無比狼狽。

三三兩兩的跟旁邊的同伴互相扶持,借力。

徐景熙跟宋曉最終夜沒能真的走過去幫他們隊長,因為兩人還沒摸黑走到的時候妖刀觸動了開關之后整個空間似乎出于一種極速下墜的失重感,這讓準備不足的人東倒西歪。

空間!整個空間都在動!!!!

喻文州都不得不借著王杰希來穩住身形。

眾人剛在這種極速下墜的失重感里找回點平衡感就感覺空間的運動又發生了變化,而是毫無規律!!!!

雙手緊緊的卡住王杰希的雙手,生怕他做出啥出格的錯事,喻文州依舊盯死了妖刀,畢竟……這里只有他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外人。

妖刀蹲在地上,一手抓著一個看上去像極了操縱桿的把手,一手死死的扣住了地面來穩住身形。

抓著操縱桿的手時不時的或左或右的扳動,每一次都不會扳到底,到達一定角度之后就板回去然后再扳向別的方向。

“咔………咔咔…………咔”黑暗的空間除了他們的呼吸聲自己低低的交流聲、驚呼聲意外便只剩下機器運轉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喻文州看到妖刀將手從操縱桿上拿了下來,喻文州知道快結束了。

當整個空間穩定下來的時候環顧四周喻文州發現改能站著的已經沒人了,大家逗或倒、或躺、或趴在地上,滿頭滿臉的土,好生狼狽。

封閉的空間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喻文州知道或許有人受傷了,但現在明顯不可能去探查。

看向旁邊的妖刀,蹲在地上的他單手死死的扣住地面,在空間穩定之后握著操縱桿的手自上而下一拍,將操縱桿拍回了地面。

幾聲細微的聲響之后那塊原本‘長著’操縱桿的地面竟是完美的融入可周圍,丁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咔咔………咔………咔咔咔咔…………’透過眼鏡喻文州看到妖刀飛快的將那只死扣住地面的手收回去,在外衣上飛快的拍了兩下。

‘嘭!’一邊的上次洞開了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黑色甬道。

“走吧”說罷妖刀也不多話,抬腳率先進了黑色的甬道。

沒有多想喻文州第二個跟了上去。

淡淡的血腥味從前面那人身上傳來,這讓喻文州內心覺得不安…………

同道只有一條路,傻子都不可能迷路,喻文州就這樣跟在妖刀身后慢慢的往前走。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妖刀停下了腳步。

“索克薩爾?叫你索克可以吧?幫我個忙”說著妖刀從口袋里摸了個小木盒出來扔了過去“幫我上點藥”

“傷口在頸后,我看不見不方便”說著轉過身子將后背完全的露給了喻文州。

喻文州打開木盒,淡淡的藥香漸漸取代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妖刀已經將外邊的風衣脫了,里層寬大的衣服貼著肉,入目滿眼鮮紅…………

“趕緊的,他們應該快過來了”妖刀拽了拽喻文州的斗篷。

濡濕的衣服染紅了指尖,喻文州面色微沉,右手沾了藥膏均勻的覆蓋在傷口上。想找點紗布繃帶給他纏上缺發現自己雙手空空,能用的也只有妖刀剛給的藥膏。

“好了吧?這玩意效果很好的,雖然沒多少了”妖刀將被拉下的領子提了提,重新將風衣穿上。

“哎,你沒事吧?”妖刀伸手在喻文州眼前晃了晃。

“你這是…………?”喻文州將藥膏蓋上,遞回去。

“昨天晚上的,今天早上讓那幾個孩子幫給上過藥了,剛剛開始機關的時候用力過猛裂開了而已”說罷妖刀轉身繼續往前走。

眼前人影一晃,喻文州鼻梁上的眼鏡被拿掉了“前邊要開始亮起來了再戴著這玩意對眼睛不好”妖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果然再往前沒轉兩個彎就見到了一個亮著燈的小空間,不大的地方最多也就能容納二十來人,四周都亮著燈管,讓人覺得這里整個空間都在發光,角落里站了一個帶了面具的小孩,十四五歲的樣子,見他倆出現便立刻抬頭看向了他們。

“前輩”小孩畢恭畢敬的對著妖刀道。

“呵呵,小孩都長這么大啦,先給哥來九個面具好了,我記得你們這里有提供”妖刀上前揉了揉小孩的頭發。

“十萬一個哦,前輩真的要在這里買?”

透過面具喻文州覺得那小孩看她倆的眼神像看傻子……………

“嗯,我讓他們準備可是………他們好像忘了,反正幾千萬都給你們了不在乎這點零頭”雖然本來他也想省下這幾十萬的……………………

“前輩稍等”說罷小孩原地一跺腳,他站的那塊地就帶著人一起降了下去。

“看著還不錯對吧?有些像舞臺劇里用的‘奈落’。”妖刀一邊說一邊走到墻邊,席地而坐“先休息會吧,至少得先等他們過來不是?”

說起來一路走來也沒啥體力消耗,基本沒有休息的必要,但喻文州還是順從的走到了妖刀旁邊坐下。

妖刀正清理著左手上的碎石沙土,之前為了保持平衡手指扣住地面的時候難免破皮、流血,暗紅色的血液混合著泥沙糊在傷口上…………

右手拿著一根從鞋底抽出來的細鐵絲,一點點將異物從傷口里剝離出來,速度飛快。

很快的一只看上去血肉模糊的左手出現在了喻文州眼里…………

“嘖,還得等那幾個小鬼拿水來”妖刀緩緩地搖頭,

原本已經基本止血的傷口再次被挑開,鮮紅布滿了整個手掌……………

等到王杰希他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對面的墻壁上再次打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甬道,三四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孩子臉上帶著面具,手里端著托盤進來。

“前輩,需要易容的是誰?”之前跟妖刀打過招呼的孩子走到妖刀身前詢問。

“除了我以外的全部需要”妖刀左扭頭看了要喻文州,右扭頭看了要王杰希為首的幾個。

“請跟我來”說著男孩看了看喻文州又看了看王杰希那邊的幾個,在另一面墻上按了幾下,打開另一道門后帶著跟著他一起來的三四個人先走了進去。

喻文州本打算先行卻被妖刀卡住了斗篷,偏頭看去只見妖刀正看著王杰希他們,嘴角一抹淺淺的弧度里喻文州看到了嘲諷……………

“走吧”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妖刀也就只是看了王杰希那么幾秒之后便利落的轉身帶頭進了那道門。

‘嗒………嗒…………嗒嗒’喻文州緊隨著妖刀進入,腳踩在金屬的地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躺會吧,他們技術不錯”妖刀指了指一旁的躺椅。

從男孩哪里拿了紗布藥棉,妖刀坐在一邊處理著自己的左手。

喻文州順從的躺到一旁的躺椅上,兜帽被摘下,蒼白的臉色深陷的眼窩,濃重的黑眼圈,冒頭的胡茬……………看到這一幕再給左手消毒的妖刀右手一抖,夾著藥棉的鑷子扎進了肉里……,原本清理得差不多的左手上又出現了鮮紅……………。妖刀默然的低下了頭,隨意的將受傷的鮮紅擦掉,隨意的上了點藥粉之后纏上了兩圈繃帶。

臉上蓋了熱毛巾的喻文州自然不可能看到…………

心像是被緊緊的捏住,讓人………無法呼吸…………文州………何苦呢……………你這讓我該怎么辦啊……………

銀色面具下妖刀雙目深沉,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剛剛看到的那個形容憔悴的人跟之前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的溫柔男子放到一起……………

我也不想的…………文州…………文州……………

在喻文州敷熱毛巾的時候王杰希他們還沒到,于是當王杰希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妖刀在擦拭手上的鮮紅,而喻文州這是一動不動的躺在躺椅上,臉上蓋了條白毛巾…………看著…………實在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來了啊”妖刀聲線清冷,控制情緒實在太容易了。

“你們隊文………索克做了什么?”王杰希一副想要沖上去干架的架勢………

“嗤……白癡………”妖刀沒開口,旁邊站著的男孩低低的說了一聲。

“你什么意思?”劉小別受不了別人對王杰希不敬。

“他嘛事沒有,不過是易容前的準備工作罷了,毫無掩飾的就來我真不知道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這般愚蠢無知”男孩面具下的臉微仰,毫無怯意的跟劉小別對視。

這時候旁邊的另一個男孩扯了扯他的衣袖。

男孩看了眼喻文州的情況,用手在毛巾上試了試溫度,或許是覺得差不多了男孩小心翼翼的將喻文州腳上的毛巾揭下。

男孩用手在喻文州的下頜摸了一下無奈扭頭“得麻煩前輩了”男孩也沒明說,但卻將喻文州放著從旁邊的托盤上抓了一把小小的硬塊泡到一旁的水盆里。

“怎么樣?敢么?”妖刀一邊說著一邊手腕一翻,一把薄刃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上,誰也沒看清那把匕首是如何出現的。

“早知道我今該好好梳洗一番再出門的”喻文州無奈道“麻煩了”

“你倒是膽肥,要知道現在我要是手一抖或是刻意的將匕首往下挪幾公分你這條命就沒了”妖刀一邊說著手上也不含糊。

刀刃帶著寒意自臉上拂過,這時候喻文州也沒那膽子開口說話了,畢竟說話帶動的是面部肌肉,一不小心就真的會出事的。

“小家伙差不多了吧?我這處理好了”妖刀將匕首從喻文州臉上移開,隨意的將那把匕首揣到口袋里。

“前輩技術不錯哦”男孩用手摸了摸喻文州的臉,確定那扎人的胡茬都沒了之后又從旁邊擰了塊熱毛巾給喻文州蓋上。

熟練的將旁邊十幾個瓷罐打開,用小藥匙將瓷罐里的粉末盛出,放到旁邊的九個瓷碟里。

粉末或白或黃或紅,顏色不一的各色在瓷碟里混合。從旁邊的細嘴壺里倒出淡金色的液體混入。

一旁等著的幾個孩子從旁邊的托盤里拿了根細長的玻璃棍輕輕的將瓷碟里的東西攪拌,很快粉末跟液體完全混合,成了一碟碟顏色上略有差異的混合物。

王杰希看著男孩揭開喻文州臉上的熱毛巾之后就從一邊的水盆里挑了一張薄賽蟬翼的透明薄膜抖弄平整之后覆了上去。

用手沾著瓷碟里的混合物一層一層的蓋上去,距離有點遠王杰希也看不出情況如何,唯一能知道的是現在喻文州的臉上應該很…………精彩…………

涂涂抹抹的弄了好半天,結束之后男孩滿意的在旁邊的水盆里將手上沾到的東西洗掉,然后又往喻文州臉上敷了一層薄膜。處理結束之后試了試旁邊水盆的溫度,確定冷透了之后擰了條冷毛巾又給喻文州蓋了上去……………

“他們…………他們怎么還站著啊?”男孩聲音里的疑惑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我怎么知道,或許是怕我加害他們吧…………”妖刀這時候已經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來,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嘲諷…………

“那樣的話他們怎么處理?訂做得來不及了。”男孩聲音里滿是遺憾。

“既然這樣………那現成的面具撿幾張好看的就成了,價格我照付”妖刀手腕一翻,掌心里出現一張黑色的卡片“麻煩你們了,拿去阿木那里把賬結了,刷………刷五千二百萬”

“這怎么可以,現成的面具一張最多也就三萬”雖然心里也為不能將生意做成而苦惱,但……………

“耽擱你們這么多時間這是正常價碼,再說了阿木也不容易,最后………我真的不缺這幾個錢”

“那……就多謝前輩了”說罷男孩將那張黑卡小心翼翼的收起,帶著人講東西收拾好之后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男孩還狠瞪了王杰希一眼。

一行人就跟來時一樣端著東西離開了………………

“他們是什么人啊?”宋曉也從喻文州那里聽過妖刀的事,喻文州說過妖刀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宋曉也就自來熟的上來搭話了,總比在這里大眼瞪小眼來得好不是?

“‘鬼殺’的老大‘秋木蘇’收養的孤兒,在這里算是做點雜活,學點偏門的技術,剛剛那個帶頭的孩子你可以稱呼他為‘瀾’”妖刀一邊說一邊在雪白的桌上劃出‘秋木蘇’跟‘瀾’幾個字。“‘鬼殺’這個組織不算頂尖但卻是所有幫會組織包括政府都不愿意得罪的人。因為‘鬼殺’做的是軍火交易,‘鬼殺基本上壟斷了黑道所有的槍械交易,所以一旦得罪了‘鬼殺’那么之后的事可就是…………’”妖刀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這里的人都懂。

“你們別指望來強行收服‘鬼殺’代價你們付不起,‘秋木蘇’精通一切的槍械彈藥、冷熱兵器的制造與改造,一旦惹急了跟你們魚死網破簡直不要太輕松,而且你們追求的也不過是黑道的平衡罷了,這一點阿沐做得很好了”妖刀冷聲提醒。

明明只過了兩三分鐘但鄭軒卻覺得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那么久,氣氛……………好壓抑……………

妖刀用右手探著毛巾的溫度,確定差不多之后才動手揭開。

沒有人群的阻擋,這時候王杰希他們才看到喻文州被‘改造’過后的臉,原本柔和的面部線條現在看著‘硬朗’了不少,白皙的皮膚完全沒有之前的頹廢感,看著膚質極佳,睫毛微動喻文州想要睜開眼妖刀卻先一步的用手蓋到了喻文州眼睛上,阻止了喻文州。

“稍等,別忙”妖刀開口,手自口袋里一掏卻是講他的匕首又拿了出來,薄刃帶著寒氣在喻文州臉上走過一圈,在眼角、唇角都淺淺的劃上一刀。

“好了”妖刀滿意的收起匕首“‘瀾’的手藝很好,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這張臉不能說俊朗或是好看,甚至可以說普通,但卻給人種自骨子里透出的冷意,讓人看過就很難忘掉。

跟喻文州本身那雙透著溫柔的眼瞳………有點不搭…………但這種矛盾的組合卻一點也不顯突兀,反而給人種………致命的溫柔的………錯覺?

“別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盡量少說話,還沒完全定型呢”妖刀冰冷的指尖劃過臉頰,在額頭、耳邊等皮膚與易容交接的地方撫過,或壓或抹。

喻文州沒開口,只是十分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臥槽…………這是喻隊?”鄭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喻文州也是聽話,僅僅只是唇角勾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一雙眼睛仿佛能說話一般,用笑回應了鄭軒的問題。

“不會錯的…………標準的”宋曉從旁邊拍了拍鄭軒的肩膀,話沒說完但長年一起的默契鄭軒也知道宋曉沒說完的話是啥:標準的喻式微笑,標準的心臟型……………

等了一會就見旁邊的墻壁上又開了一個門…………瀾從門內走了出來,手里端了一個大號托盤,里邊放著一個水盆、一條白毛巾,兩個瓷罐一大一小以及幾塊肉色的小方塊。

“前輩,秋哥找你”瀾將東西放下后恭敬的對著妖刀道。

“哦?阿木啊,需要我現在過去么?時間好像有點緊,你先把這邊的幾個處理好,完事你把他們帶過去好了,阿木還在原本那里吧?”說著妖刀起身,看了看四周完全一模一樣的白色金屬墻壁…………“幫我開門”。

“好啊”瀾起身走到一邊沒有任何桌椅的地方“前輩到這邊來吧”

妖刀無所謂的聳肩,起身,來到瀾指定的地方站著。

“有的話別亂說啊……”在瀾狠一跺腳啟動機關,妖刀落下去之前的一秒瀾聽到了妖刀的聲音。

“好吧,誰先來”一個轉身,瀾的聲音變化大到讓人不敢相信。在妖刀前畢恭畢敬的后輩這一刻身上的氣勢強得讓人無法忽視。

“麻煩了”喻文州一個眼神,示意宋曉站出來。

“麻煩小兄弟了”宋曉也是個自來熟,上來就跟人兄弟相稱。

“自己洗”說完瀾轉身將那一疊肉色的小方塊扔進了大瓷罐里。

宋曉一臉懵逼的看著盆里的白毛巾,也沒見著別的特別的東西,也就懶得多想,擰了毛巾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之后學著喻文州的樣子躺到了一旁空著的躺椅上。

“自覺點”瀾冷冷的留下這句話之后轉身去處理宋曉那張臉。

白皙的手指沾了小瓷罐里的東西就往宋曉臉上涂。

冰冷的觸感讓宋曉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額頭、眼皮、鼻梁、臉頰、下頜………

左右端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遺漏之后看從大瓷罐里撈起一張剛剛泡進去的一個方塊。

方塊吸了水之后比之前大了不少,原本棱角分明的小立方體現在看上去就像是變得十分的不規整。

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攤開、覆上、抹平。動作全程展現在王杰希他們剩下的人眼里,清楚!明白!每一個步驟都明晃晃的擺著給你看!整理了下眼尖、眉心、下頜幾個位置之后瀾又沾了點小瓷罐里的膏體均勻的抹在臉跟那層皮的銜接處。

擰了塊冷毛巾給宋曉蓋上之后瀾轉身,看著剩下的幾個“看到了?”

“嗯”瀾的動作不快,他們又不是瞎子。

“清楚?”

“嗯”再一次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就自己處理吧,互相幫忙,還有事要忙”說完瀾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走了………在她來到墻邊的時候墻體自動翻轉…………人消失在了他們眼里………………

“我靠,這小子牛氣啊……………”半晌回過神的鄭軒感慨。

“哎……………還是得罪人了”喻文州覺得頭痛………

“怎么回事啊?到底”王杰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信任…………”喻文州無奈的說出兩個字,看了看托盤里的東西招呼鄭軒過來。

學著之前瀾的動作給鄭軒處理。

他們跟妖刀之間終是缺乏最基本的信任…………他甚至懷疑之前還在那個暗室的時候王杰希的一切動作妖刀都知道…………

“別愣著了,抓緊時間,還有不想徹底鬧僵就別亂動,先把你們幾個的臉處理好”

轉了一個又一個的彎,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門后妖刀終于來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漆黑的鐵門,一個大大的‘殺’字以浮雕的方式出現在鐵門上。

在妖刀行至門前的時候鐵門自己打開了。

“你來啦”并不是很熟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是啊,阿木”妖刀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一個銀白色的輪椅進去了視野里。

銀白色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皮膚是常年不見光的蒼白,濃重的黑眼圈跟那雙精神奕奕的黑瞳有些不搭…………

“好像這回的效果不錯?”妖刀也不避諱,伸手將青年的左手抓了起來。入手冰涼,堅硬的觸感無不在告訴別人這只手有問題…………

“嗯,還可以,暫時能用”

衣袖滑落入目是屬于金屬的冰冷的黑色,他知道在這層金屬下有的是最精細的軸承、電路、電路板、芯片、被金屬片包裹住,這是一只機械臂…………

“又來麻煩你了”妖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指長短粗細的小竹筒“這回又是失眠了幾天?”

“說的什么話呢,要是當初沒有你我早就掛了,再說了你是送錢來的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上次不是說要好好過日子不再沾黑么?怎么…………”

“‘隱’沒那么容易放過我的,再說了平了這一方混亂以后你這也安全點不是?不過………做完這一單我是真的該休息了”妖刀走到一旁坐下“你說…………一個殺人者就真的那么讓人難以接受么?”

“那得看那個殺人者是誰”秋木蘇用右手將左手寬大的衣袖往上拉“比起你這種殺人者來說我這種半機械人不是更讓人難以接受么?”

漆黑的機械臂不甚靈活的扭了扭手腕。

“嗤,我們………都是異類”妖刀將手里的竹筒塞到她的左手里“別太累了”

“機器人是不需要休息的”秋木蘇用左手敲了敲自己的左腿,純粹的金屬相擊的聲音顯得那般的………刺耳……………

“別自欺欺人了,你最多算三分之一個,不好好休息是真的不想活了啊?”妖刀有些生氣。

“呵,長大了都會管我了啊,面具摘掉吧,讓我見見你”秋木蘇有些無奈的苦笑。

“摘了也沒用,還貼了一層呢”妖刀指了指自己的臉。

“有空再來吧,走,帶我過去”秋木蘇操控著輪椅轉動方向。

“所以你叫我來有啥事啊…………”說了兩句話就要回去他跑這一趟為的啥啊…………!

“就想見見你,畢竟在你面前我沒必要偽裝自己,你也一樣”

“好,我的秋哥兒”沒有刻意去改變的聲音聽著陽光又開朗,光聽聲音誰我無法兩這個聲音跟道上那個讓人聞聲喪膽的妖刀聯系起來……………

小心翼翼手忙腳亂的開始給還沒處理過的幾個人上面具,但事情卻沒有他們想象中那般容易,因為不是‘膠水’(不怪我們,我們真不知道這叫什么玩意,但它的作用了不就跟膠水一樣嗎?)涂多了就是上面具的時候總是扒拉不平,導致出來的效果讓人只想捧腹大笑……………

折騰了半天除了浪費了半罐‘膠水’,一無所獲…………

鄭軒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躺椅上,臉上被涂了N次‘膠水’,又洗了N+1次,讓人只覺………絕望…………

妖刀推著秋木蘇回來的時候在哪間隔間外看到了瀾,瀾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外,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

“瀾?你怎么在外面?不是讓你幫他們的嗎?”妖刀覺得………不應該這么快才對啊!她沒離開多大會啊!

“我讓他們自己弄”瀾面具外的嘴氣呼呼的撅起,一看就是再鬧脾氣。

“怎么了?”秋木蘇覺得小家伙氣得不輕。

“他們根本信不過我們,我干嘛還要幫他們啊!無論是對前輩還是對我秋哥你是沒看見,他們那眼神讓我只想一槍崩了他們,特別是那個大小眼!”瀾不滿的道。

“開門吧,現在我覺得里面應該會挺………有趣的”秋木蘇伸手摸了摸瀾的腦袋。

瀾雖然心里還有氣但也不會真的不理那幾個,否則他就不會在出門之后就在門外掐時間了,畢竟不能耽擱前輩的事不是?

轉動機關,厚重的金屬門緩緩的朝旁邊劃開。

“嘖嘖嘖…………真浪費”妖刀看著空了一半的小瓷罐覺得挺心疼的,那是錢啊………………

“回來啦”喻文州的聲音總是不經意間透露著很溫和的氣息,沒了兜帽的遮擋一雙眼里更是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笑意。

“啊,回來了”妖刀推著秋木蘇走進去。

“這…………?”喻文州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秋木蘇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讓他覺得有點想不通。

“秋木蘇,叫我秋木蘇就好”輪椅上的青年自我介紹。

“索克薩爾”喻文州報上自己的名號。

常年不見光的皮膚呈現著不健康的蒼白,濃重的黑眼圈卻掩不住他眼里的精光,襯著灰白的頭發給人種莫名的詭異感……………

“時間不多了,瀾”秋木蘇也美跟他們交談的意思,擺了擺手讓看去幫他們。

“好了啦,秋哥”瀾乖巧的走過去看著托盤里的東西也覺得十分心痛…………

“我去換盆水,你們該躺的躺好”瀾沒好氣的端著水盆從進來的門走出去。

“瀾性子有點野,多擔待”話是這樣說但語氣里卻滿滿都是寵溺。

“是我們得罪了”雖然還沒弄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瀾……………王杰希有點小郁悶………………

“你是……?”秋木蘇面帶疑惑。

“真沒禮貌”瀾‘小聲’的嘀咕,盡管這里的人都聽到了………………

“呃………………”想到前輩留下的名號王杰希也不禁帶了三分尷尬“王不留行……………”但出于禮貌王杰希還是照規矩報了名號。

“王不留行?”蘇沐秋抬眼看了王杰希一眼沒再多說。微垂的眼瞼掩住了眸子里的神采。

索克薩爾,‘隱’第三小隊對長的隸屬名號。

王不留行,‘隱’第四小隊隊長的隸屬名號。

秋木蘇腦袋里迅速的將兩個名號的相關資料過了一遍,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他會好好待小橙的吧?

“去躺著吧,時間挺緊的”秋木蘇沒再多話。

這一次除了王杰希跟喻文州剩下的幾個都自己找了地方躺著………是的,王杰希還是在旁邊站著…………

“呵呵,疑心病挺重的”秋木蘇看著重新端了盆水回來的瀾“信任是合作的基礎,你不信妖刀也不信我,我在想這樣的合作關系有必要維持下去么?”灰白的頭發、蒼白的皮膚襯著一雙仿佛是看透世事的深邃黑瞳,直擊王杰希內心深處。

“阿沐,別說了,還沒看出來嗎?這人………呵呵心病有點重,而且…………還有道埋藏挺深的心理暗示,除非解了他的心結治了他的心病除了那重心理暗示,否則他不可能去相信任何人”妖刀翻了個白眼,卻也啥都沒做,有的事他不適合直接挑明,但有人提及他卻可以順勢接下去。

“請問你們剛剛………是在說老王么?”喻文州覺得他好像知道為何這些年來王杰希異常的原因了。

“老王?”秋木蘇挑眉。

“叫他老王就好”喻文州頂著張冷臉笑,看著…………略瘆人………………

“也對,王不留行這名號…………真不知道你前輩怎么想的”秋木蘇轉過頭看著喻文州“難道你們不知道?關于……他”

喻文州一臉不解的搖頭,他們真的不知道。

“那他運氣也算逆天”秋木蘇沒頭沒腦的說完便不再開口。

“怎么說?”喻文州知道旁邊無論是王杰希還是劉小別絕對都豎著耳朵聽結果。

“我剛說過他不可能信任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這個任何人里包括你們,在這樣的影響因素下他竟然還跟你們一起任務合作到現在還沒觸發那道心理暗示這運氣不是逆天了是啥?不對,也不能這么說,有觸發,之前在入口那里的時候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出發了”妖刀的話讓喻文州有些尷尬,因為………那時候他看的清明,那時候王杰希事真的帶上了殺心的……………

“不得不說他運氣是真好,因為他被你攔了下來”妖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避諱的看著喻文州“要知道那時候他要真對我動手我都沒法保證他還能活著,畢竟…………我是做什么的你們都知道”他是做殺手的,出手就是必殺。

“那老王運氣當真是不錯”想到當時的情況喻文州不禁覺得后怕,畢竟…………那時候要是自己再晚上幾秒……………

“哎,時間差不多了哦”秋木蘇揚了揚手里的手表。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九點半,距離‘開場’的時間只有半小時了。

“來得及么?”瀾的動作很快,但工作量偏大,七個人都需要她幫上易容,時間就顯得有點緊了。

“不怎么夠”瀾咬唇,手上動作也不停,他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或許他不耍那小脾氣會好些?會不會耽誤前輩的事……………

“別想太多了,時間足夠”伸手再瀾的頭上揉了一把,將原本服帖的頭發揉成鳥窩狀方才收手“過來幾個”說著話的同時妖刀看向一旁排隊的幾人。

“你到前輩那邊去吧”瀾用眼神示意好不容易將臉上東西洗得差不多的鄭軒。

“麻煩啦,真是的還是覺得臉上黏糊糊的,明明隊長他們都沒這感覺啊”鄭軒不滿的用手又蹭了蹭臉。

“別亂動啊”妖刀將鄭軒安置好之后強調了一句。

?????我沒必要亂動吧?鄭軒滿頭都是‘???’

“眼睛閉上”伸手戳了戳鄭軒的臉后妖刀開口。

“能不閉么?”話是這樣問但鄭軒其實已經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能感覺到臉上涼涼的,沒睜開眼睛的鄭軒自然不知道他臉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冰冷的薄刃匕首在妖刀手里簡直翻出花來,吹毛立斷的匕首飛快的將鄭軒臉上沒能洗掉的物質削掉。刀刃貼著皮膚,喻文州絲毫不懷疑要是那匕首的角度稍稍偏上那么一丁點削下來的就是鄭軒腳上的一塊血肉…………

處理干凈之后妖刀的動作跟旁邊的瀾也沒啥區別,同樣的上‘膠’、上面具、整理。

全都貼了一層易容面具的幾人看著旁邊的同伴,不由感慨,這TM誰是誰啊………………單看臉根本都不認識了好嗎………………

“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代號,愿意就說出來讓它成為以后你們在道上的名號,我的你們都知道:妖刀”妖刀手里把玩著匕首,抬眼看著一群還在感慨著面容改變的眾人。

“王不留行”王杰希依舊選擇用這個,畢竟………熟了嘛,雖然含義………略尷尬…………

“索克薩爾”喻文州也沒猶豫。

“濤落沙明”宋曉接上,這是他們隊內的代號。

“槍林彈雨”鄭軒繼續。

“靈魂語者”徐景熙試圖找到點能反光的東西,他對自己現在長啥樣其實………挺好奇的。

“八音符”李遠有些別扭的戳著自己的臉。

“飛刀劍”劉小別跟隨隊長報上他們隊內的代號。

“潮汐”許斌聲音有些生硬。

“沾衣亂飛”李亦輝聲音聽上去有些冷意。

“好的,我想你們對同伴的代號應該比較熟,多出來的我也挺好記,現在互相熟悉一下新的面孔吧,到時候別認錯人了”


照最初的設想還缺幾組西皮,大家還希望見誰????


后篇轉————全職? 喻黃(道不明的是非?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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