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春節剛過,一個名叫趙雷的人占領了朋友圈,一首名叫《成都》的歌被反復傳唱,改了又改,翻唱出各種版本。今天一早我竟又聽到了一種新版本。這些版本的共同特點是曲調不變,只是改了詞。一方面說明這歌的曲調確實膾炙人口,另一方面也恰恰說明那種極為個人化的敘事性歌詞,難以達到最廣泛的心靈共振,是很容易被替代的。有人說:趙雷是許巍第二,我卻難以茍同。在我看來,二人之間,僅從創作的關注點和詞作的感染力而言,就隔著情懷和眼界的萬水千山。隨手抽出許巍2008年底的一張名為《愛如少年》的專輯,忍不住從頭到尾再聽一遍,忍不住寫下這些文字。
? ? ? ? 喜歡許巍的歌,不因為高亢,更無關婉轉,只因那每句直擊人心的歌詞和每段動人心弦的音符背后,呈現的那個獨特的音樂人格。
? ? ? ? ?嗓音雖然略帶沙啞,卻能給漂泊都市的旅人,最溫暖的撫慰。一個貌不驚人的男人,用平緩的語調,有點慵懶地講述著一段段關于家、關于愛、關于回憶、關于夢想的溫柔感受;一個不事張揚的歌者,用旋律的手,仿佛不經意間,觸碰你心靈最柔軟的部分。在他的歌聲中,簡單的景物也能構成美妙的圖畫,燃起愛的渴望,“鮮花盛開、星光、琴聲、春風、海棠花、幽香、城墻、蓮花、互相攙扶的身影、夕陽、晚風……”通感調動所有感官,讓人不由得“放下渴望收獲的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簡簡單單地為你歌唱 陽光 普照在冬天”(《四季》)。這些光與影的畫卷,是許巍向我們展現的天堂般的世界,也正是我們內心苦苦追尋的極樂。
? ? ? 許巍的歌里永遠有希望的位置,希望是永不磨滅的理想。他說:
? ? ? “這世界上一定有道路 ? ?一直通往幸福的永恒 ? ? 經歷所有的一切的都是尋找 ? ? 為了踏上這燦爛的旅程 ? ?行云流水的喜悅 ? 無憂無慮的生活 ? 是我們喜歡的節奏”(《道路》)
? ? ? ?“世界像無盡的畫卷 ?一切像美麗的詩篇 ?如清風自在的旅行 ?掠過這遼闊的原野 掠過夕陽里的遠山 ?在無限寬廣世界自在奔跑 ?在藍色天空下面 ?鮮花在風里搖曳 ?這是無憂的旅程 ?是誰在風中奔跑 ?自由穿行夢想 ?向著幸福的地方”(《風行》)
? ? ? ?這些頻頻出現的詞匯——幸福、無憂、陽光,又何嘗不是我們每個人的追逐。
? ? ? 2008年,許巍在沉寂許久之后,發表了這張《愛如少年》,專輯里少了早年間的桀驁,溫柔的情緒彌漫全篇。時間讓許巍成長和妥協,這種充滿了閱歷的柔情,更加豐滿,更加動人。時間磨鈍了他的棱角,卻賜予他寧靜的魅力,“靜默地望著雪山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而我在此刻流下眼淚” (《彩云之巔》)。
? ? ? 在這張專輯里,許巍又一次選用了他偏愛的主題——家。漂泊異鄉的時候,多少次,思緒在故鄉的大街小巷中游走,無數次撫摸那些關于家的細節,無數次想伸手握住家的溫度,無論現在的生活如何風生水起,無論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家永遠擁有“獨有的光彩”,然而,多年的漂泊,于故園親人而言,我們又仿佛匆匆過客,歌里唱“擁抱著親人的時候 ?多希望時間就停止 ?如今我對自己的故鄉 ?像來往匆匆的過客”,而事實上“我在遠方 很多的歲月 時常會想起你 ?這一刻的情景 ?此刻你的 ?每一個街道 ?你獨有的光彩 ?你的繁華 ?我在遠方 很多的歲月 總是會想起你 ?給與我的一切 ?你給我的 ?每一個夢想 在漂泊的歲月 ?讓我堅強”(《家》)。
? ? ? 當然,愛情,也是流行音樂中永恒的元素,而許巍講述的愛情是種簡單的、樸素的、含蓄的、溫暖的情感,沒有轟轟烈烈、沒有大喜大悲,有的只是“有些話語我永遠不說 ? 寧可融化在風里 ? ?每當我感覺到你 ? ?就聽到花開放的聲音……每當我感覺到你 ? ?我心中的花就開滿世界 ?每當我感覺到你 ? ?我會深信這一切 ? ?每當我感覺到你 ? ?總不能忍住淚水”(《愛》),2008年的那個初冬,我縮在房間一角,一遍遍聆聽這張專輯,淚水不知不覺間滑落,心靈一次次被暖流包圍,雖然窗外仍是一片蕭瑟……
? ? ? 其實,相信愛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愛吸引我們、感召我們,“愛是我們永遠的家 ?而你就是幸福光明”因為有愛,即使“我如此的平凡”但“在我啟程的時候 ? ?就堅信結局”(《幸福》)“每當我憂愁的時候 你會說 其實在這世界上 你不用再牽掛什么 只要心中有愛 就會有一切”(《美麗的女人》)。
? ? ? ?惟愿每一個已經不再年少的生命,雖然曾經滄海,但仍能保有一顆少年般的赤子之心,仍能懷著一種溫馨的情愫和成長的體悟,永遠《愛如少年》。把每一個《難忘的一天》,定格成美好的回憶,“和你經歷的故事 那些情景在飛揚 甜蜜又感傷”,在“隱忍與沖動之間”,坦然目送它們遠去……,此刻“陽光正溫暖,照進我心里”,“我開始靜心傾聽 ?風吹動書頁的聲音 ?看每一次日出日落 ?聽鳥兒的歌唱 ?我開始懂得珍惜 和你每一次的相聚 ?靜靜地感覺著你 ?心中的悲傷和歡喜”(《我們》),這不只是成長的軌跡,更是澄澈心靈的過程。
? ? ? ?許巍在講故事,在用音樂講述你我成長的故事,講述著我們真實的生活,索性“故事里始終都有愛 無論又怎么樣的艱難曲折 ?故事里永遠都有愛 ?永遠是美麗溫暖的光明結局”(《故事》)。之所以如此,大抵是因為這個男人心中總是溫暖的,保持內心的熱度和柔軟,不在現實中冷卻和堅硬,這也是我所向往的境界。
? ? ? ? 我很少會喜歡一個歌手這么多年,許巍是個例外,幾乎他的每一首歌,都能讓我感動不已,共鳴許久。于是,我驚喜地發現,雖然世事變遷,人生流轉,但在內心深處,我仍舊是那個向往光明,充滿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