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禍起
“師兄,帶著你的劍走吧。”
“師妹,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可是這次你闖的禍太大了,你快走吧,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再回來。”
那一年,師兄闖了大禍。師兄與師妹自幼竹馬青梅,上元燈會,太玄宗掌門之子欲對師妹不軌,師兄出手維護,不料傷了對方姓名。
太玄宗勢大,攜勢逼迫掌門交出師兄,否則將血洗我茫山派。師兄欲一死以維護門派安全,師妹不忍師兄白白喪命于此,私放師兄下山。
2、勢力
八年后,江湖上悄然崛起一新興勢力江右盟,該盟廣結黑白兩道,掌管天門府一十二路綠林。天門府境內各江湖勢力隱約以江右盟為馬首。
只是,江右盟盟主神秘至極,從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除盟內幾個核心長老之外,無人知曉盟主身份。但每個人又對盟主佩服至極,能在勢力繁雜、爭斗不斷的天門府,短短數年打造府內第一大勢力,隱約向老牌宗門看齊之人,論誰也要道聲佩服。
3、噩耗
又是一年上元節,月上柳梢頭,一道身影躲過茫山派各巡山弟子,向山頂門派核心處略去。
站在掌門房間之外,師兄感慨萬千。腦海中不時浮現出與師妹還有眾師兄弟在門內的歡樂時光,忽又浮現出數年間自己在江湖生死拼殺,幾度瀕臨死亡的情景。
嘎吱一聲,房門開。師兄正欲閃躲,一聲略帶驚喜的“大師兄”讓其停下了腳步。
“大師兄,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能再見到大師兄真好。”
“小師弟,你~”望著當年的跟屁蟲,如今身穿掌門服的小師弟,不由得有些驚疑。
“小師弟,你都成掌門了?!師父、師妹呢?”
“大師兄——”掌門師弟嗚嗚的哭了起來,猶如當年的跟屁蟲。
師兄臉色猛地一變,“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原來師兄當年下山后,太玄宗找不到人,不顧天下人之忌諱,欲屠戮茫山派滿門。此時,精于易容之術的師妹喬裝成師兄的樣子,自絕于太玄宗眾弟子之前,一場血戰才得以化解。
師妹下葬后一年,師父也抑郁成疾,將掌門之位傳于小師弟后不久亡故。
“太玄宗!!!”師兄目眥欲裂。
是夜,師兄一人獨醉于師父、師妹目前,天亮之時只身離去。
4、卸任
天門府,江右盟總部,議事廳,五大長老、七大執事、十二路綠林瓢把子齊聚。
“諸位,我的身份大家都已知曉,我建立江右盟之初中乃為了維護我師妹及師門周全。可沒想到,天人兩隔,我心已死,欲卸任江右盟盟主職位,江右盟就拜托諸位了。”
“盟主……”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我相信諸位一定能打理好江右盟”。說罷飄然而去,隨身的依然只有當年那把劍。
5、刺殺
臨淵府,天淵山脈,太玄宗坐落于天淵山脈主峰太玄峰上。此峰因太玄宗而名,至于本來之名卻已無人知曉。
師兄已在太玄峰腳下小鎮兩月有余,詳細探聽了太玄宗的情況。“吾雖在生死搏殺間功力大漲,已少有敵手,但太玄宗底蘊深厚,此去怕是命喪于此。不過,只要能殺了太玄宗掌門為師父、師妹報仇,死又何妨。”
當夜,月黑風高,一襲黑衣避過一個個太玄宗守山弟子,殺往掌門住處。
6、活著
太玄宗掌門住處,師兄盯著油燈下縫衣服的女子身影,腦中空空,兩行熱淚翻涌而出。女子似有所覺,抬首望去,只見門外陰影處似有一身影,雖看不清模樣,卻身體一震。
“師兄,是你嗎?”
“師妹,你沒死?你怎么在這?快跟我走!”
師妹面露難色,正在這時,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娘親,外公送我回來了。”話未落,一孩童撲入師妹懷中,約莫七八歲的樣子。摸著小孩的腦袋,師妹眼神逐漸鎮定下來。
“師兄,對不起,我不能走。”
“徒兒,是你嗎?”一蒼老之聲傳來。
“師父,你也或者,你們都活著,可為何師弟說你們……”
“此事說來話長,別怪你師弟,他也不知情。那年你下山之后,太玄宗仍不愿放過本門,一場血戰眼見不可避免。熟料你師妹與太玄宗掌門早逝之妻有七分相似,太玄宗掌門以你和滿門師兄弟性命相要挾,不得已你師妹才委身太玄宗掌門。又為了使你回來后死心,我和你師妹又演了一場戲。如今~唉!孽緣啊~”
7、劍斷
“師兄,你還帶著劍呢。”
“此劍我一直帶在身邊,幾年來無論多苦都是這把劍支撐我走下去。”
“師兄,我可以看看這把劍嗎?”
師兄眉頭微皺,但還是將劍遞給師妹。師妹一把將劍拔出,呆呆的盯著劍淚流不止。原來劍已斷,劍鞘之中只是把斷劍。
“師兄,劍都斷了,說明你我之間的緣分也斷了。這幾年夫君待我不錯,還暗中護佑茫山派,更是有了孩兒,我不能對不起孩兒。師兄,你走吧,你我就此相忘于江湖。”
“相忘于江湖,相忘江湖,哈哈哈哈……”
不遠處長廊陰影中,兩道身影不止站立了多長時間。望著遠去的師兄,其中一人道:“掌門,他就是當年那個人,更有江湖傳言他就是江右盟的盟主,江右盟的勢力已隱有威脅我宗只勢,要不要派人除掉他。”
“不用了”掌門沉吟數息,似是做了一番掙扎,“通知門下弟子,不得阻攔其下山。”
8、傳說
數年后,江湖上漸漸多了一個人的傳說。傳說那人實力高強卻甚少出手;傳說那人只憑一只酒葫蘆一把斷劍走江湖;傳說那人最愛說的一句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傳說沒人知曉那人姓名……
江湖處處充滿了師兄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