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沫池兄相識,緣于一次偶然。
那次,一個收藏的朋友向我打聽,有無認識的畫家,要那種能畫蝦會畫蝦的畫家。
我稍有驚詫,這個朋友喜歡收藏書法作品我是知道的,為何要找畫蝦的藝術家。
朋友吟道:“雙箝鼓繁須,當頂抽長矛。鞠躬見湯王,封作朱衣侯。”他解釋說,這是說的蝦(當然我明白),他因這首詩愛上了蝦。家中裝修完備,想在書房中掛上一幅。
我很慶幸,有一個萬能的朋友圈,又很幸運,朋友圈中有一個畫蝦的朋友,便是沫池兄了。
就這樣,和兄聯系上了,聊著聊著,他那份對藝術的執著;對工作的熱愛(他的正式職業是醫生,杏林高手)無不讓我仰視(而且,角度絕對是高高向上的)。正是這份仰視,促成了沫池兄此次的作品展。
沫池兄的畫,很多主角是蝦。蝦是種小動物,準確來說,是生活在水中的節肢動物。因為生活在水中,畫中須得有那份透明感,同時軀體也得富有彈性和跳躍的力度。因此,要把蝦兒著實可愛的形象再現在宣紙上,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沫池兄的蝦,極富生活情趣,這與他長期深入生活、靜觀默察,對蝦的動作習性熟稔于心,不無關系。
他筆下的蝦,或游、或靜、或群尾相結,如蛟龍吟唱、或相聚簇擁,如喜慶花開。寥寥數筆,他便勾出一幅質樸而生機盎然的群蝦圖。他能把蝦的形狀、比例、動態掌握得恰到好處,更能把蝦的高古風流和且行且吟的特色惟妙惟肖地刻畫出來,他畫的蝦可以說,多一筆嫌碎,少一筆不夠,這應該是他多年修煉藝術的結果。
通過本次作品展,可以看出沫池兄用簡潔的構圖表達出無限的詩意,不但畫面中的蝦造型準確生動,線條流暢嫻熟,而且通過大塊的留白表現出畫面的空靈感。面對此畫,我們仿佛沐浴在三月陽光的清水河塘,和群蝦共舞,聆聽水的呼吸和岸邊花開。
說到留白,沫池兄可以說運用得得心應手,在他創作的大量作品中,畫中不勾一線,便覺水澤四面,筆墨在境象之外,氣韻又在筆墨之外,境象筆墨之外,別有畫意在。
沫池兄說,多年來,無論工作多么繁忙,手中的畫筆始終沒放下,在變革中不斷充實和變化著自己。這番話,讓我獲得對他畫家身份的重新認同。
醫者仁心,正因為這份仁心,讓我們從他每一幅作品中,都能看出那么睿智、大度、溫和、嚴謹。
我也曾細細梳理了一下,自己竟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在醫生界,沫池兄繪畫是最好的;在畫界,沫池兄的醫術是最高的!
如何佐證,不妨先來看看他的作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