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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的過程包括以下幾個 階段和次階段:
自閉階段:史華茲認為,新生兒沒有區別自體和客體所需要的復雜的神經生理。需要等神經生理成熟,以及像依偎,擁抱等經驗積累之后,才能進入到一段關系中。認為新生兒只有條件反射動作,比如握住東西,吮吸和驚嚇反應。
一個月以前,嬰兒都是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佛洛依德稱之為原始自戀,在這個階段,嬰兒把情感能量都投注在自己身上。
證據顯示,這個階段嬰兒對于光,顏色,聲音,氣味,觸摸等等都有反應,但是嬰兒無法分辨人和非人的刺激。在前預言階段,所有的知覺可能是一種“聯覺”的方式在運作。
馬勒有個著名的觀察是說,每一個發展階段都融入下一個階段。在自閉階段中,只有一點點對于外在世界的投注,但是這種對外在世界的短暫反應,形成了自閉階段和之后其他階段的連續性。
共生階段:兒童在共生階段的早期會建立一種“對滿足其需求之客體的朦朧察覺“,他的行為好像就是和他母親是同一個全能系統,一個在共有范圍內二元整體的一部分。佛洛依德把這個稱為:海洋版的感覺。
神經生理上,記憶,認知,運動協調等功能正在發展。這樣兒童可以組織和回憶經驗,比如他被抱起,放下,喂食,看,聽等經驗,在這些經驗中,與客體有關的自體感正在形成。
微笑的反應預示著共生關系的來臨。母親對于小孩的抱持是較為重要的“心理誕生的共生性組織者”之一。共生階段也不總是完美,兒童也會體驗到寒冷,煩躁,饑餓等等。而由于自體他體分化不佳,這些不舒服的事,好像要把他整個自體和整個世界都包圍起來。
每次用眼睛找媽媽,媽媽就會出現。感覺愿望和滿足似乎是同一件事情,全能感充斥著嬰兒共生世界。
分離個體化階段之:孵化
孵化或者叫分化。
在這個階段,被抱起來的時候,小孩似乎是想要從母親身上掙脫開,以便有更好的視野看母親。會探索母親的身體,抓媽媽的頭發耳朵鼻子,把東西送到媽媽的嘴中。這個階段,兒童開始在毛毯,玩具等客體中得到更多的愉悅。
嬰兒在共生依附中越是有安全感,未來在面對陌生人時焦慮就會較小。小孩的運動協調的自我功能在成熟,可以從媽媽的膝蓋上下來,或是滾和爬。母親和小孩情感上的疏遠或親近,可以從身體上的遠近觀察出來。
這個階段母親也可能因為共生感的消失而難過。在不健康的關系里,母親寂寞和貧乏,他們沒有辦法承受小孩子在分化上的奮斗,他們會一會兒給小孩子令人窒息的愛,一會兒又會拒絕他們。可能會因為自我的融合需要沒有被滿足,把小孩子放在嬰兒車里很長一段時間。
分離個體化階段之:實踐
運動功能的發展讓蹣跚學步小孩去探索世界的所有方面,他們可能會從母親身邊爬開或者搖搖擺擺的走開,剛開始的時候會時不時回頭看一下媽媽。媽媽這里似乎是一個基地一樣,他們一次次的探索完后,回到母親身邊,在母親這里進行“情感充電”。
等到能站起來的時候,開始陶醉自己能力和自己世界的廣大,自戀在此達到了頂峰。有一些母親可能會有把小孩推開的動作,好像是要避免由于逐漸要分離帶來的苦痛。馬勒建議,蹣跚學步的小孩已經有能力走開,父母對此的反應應該是帶有感情接觸地推他一把,這樣的話,父母就提供了一個可以信賴的期待,期待孩子能在逐漸擴大的世界駕馭自己的新技巧。
分離個體化階段之:和解
表面上看,這個階段的小孩和實踐階段沒有什么差別,但差別是在本質上:自己對于自己的脆弱以及依賴母親有了新的覺察。矛盾感更強,依賴vs獨立。認識到不能再把母親當成是“情感充電”的基地了。察覺到自己能力的限制,自大感逐漸喪失。
會意識到母親時而溫柔,時而疏遠,時而陷入沉思,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無能感帶來憤怒和無助感。可能會在遇到挫折的時候大發脾氣。
和解期的兒童情緒可能會呈現一種分裂的模式,母親和其他人交替地被視為全好或者全壞。
對過渡性課題漸增的依附,是和解期危機的另一個方面。小孩堅持在大部分時間里把毛毯或者玩具帶在身邊,這些原本有過渡性自體-課題功能的東西,現在稱為了孩子獨占的財產。如有有人拿走,他一定會搶回去。
過渡性的活動和儀式也開始出現了。比如在臨睡前的分離儀式:看書,唱催眠曲等等。
在和解期里,父親常常是作為獨立的,第三者的角色。父親可以幫助母親和孩子從共生的二元體以及之后的自主vs控制的掙扎中解放出來。父親可以通過不同的態度來獲得母親和孩子的注意力和情感投入,從而促進了這個分離的過程。
客體恒久性階段:
客體恒久性:維持客體穩定形象的能力,特別是維持母親的穩定形象。這個階段其實是沒有終點的。這個階段,孩童沒有那么黏人了,更關注于自己的課題了。
客體恒久性是一種能力,當對父母嚴重失望的時候,還能記起父母的好感覺。
在客體恒久性建立起來之前,孩童最大的危機時客體的失落。而現在,最大的危機是客體之愛的失落。
神經生理所決定的記憶和建構內在形象的能力,是客體恒久性的先決條件。另一種是把對一個人愉快和不愉快的情感整合在一起的能力。這種整合能力,不僅僅是依賴于理智上的整合相反的事物,也依賴于足夠多美好經驗的積累。
客體恒久性和個體化發展并沒有在早期階段結束。學習“人際關系里作為獨立的個體是誰“的課題,緊接著必須要從戀母情結的角度去克服。分離與認同的課題會在之后的生命中再次出現:比如我們去一個新的城市的時候,我們生病的時候,我們失去配偶和所愛的人的時候,我們預備自己死亡的時候。我們會花上一輩子去發展出一個逐漸復雜的/整合的概念去看待自己和他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