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溫了。
河邊的青柳被寒風穿的簌簌作響,岸邊的野草終究沒能抵抗住寒冷,已經變得焉兒了。不遠處的路上,沒有多少人。偶爾路過的,也只是施舍給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匆匆走開。
她穿著一件褪色很嚴重的褐色大褂,外面披了一件補了幾塊補丁的赤色斗篷,一只手上還拿著一個一個破舊的包袱,另一只手拿著那種看著就很硌牙的餅。好像是累了,她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嘴里還呼出了白氣。她不是村里的人,也不像是鄰村的,沒有人知道她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有好心的大娘問她去哪兒,要不要去家里暖和暖和,她也只是笑笑,搖搖頭,然后臉紅紅的,用手指了指北邊。大娘一輩子沒出過村子,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兒,在再次相邀被拒后,笑著離開了。
后來她走了,她在村里人的記憶里一閃而過。再后來,村里有人出去了又回來,在閑談的時候,提到在外面也見過她,只是,她還是不說話,問她去哪兒,還是用手指了指北邊。
后來的后來,沒有人記得她了,也還是沒人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