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原文:
The sparrow is sorry for the peacock at the?burden of its tail.
馮唐版:
麻雀認為
孔雀的尾巴真是累贅
鄭振鐸版:
麻雀看見孔雀負擔著它的翎尾,替它擔憂。
我的翻譯:
麻雀為孔雀惋惜:
翎尾是它的負擔
蕓蕓眾生,千姿百態(tài),人如此,鳥獸亦然。有自在簡單的麻雀,自然也有高貴華麗的孔雀,我不想去評判其中的高下,因為也許本沒有高下,可能在造物主眼里,他們都是一樣的好孩子。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對麻雀來說,自由自在比華麗羽毛更可貴,所以它用自己的立場去想孔雀,就會覺得孔雀不飛是因為那沉重的華而不實的翎尾。只是,“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對孔雀來說,美麗的尾巴是他甜蜜的負擔,或者說對它來說,完全不是負擔,而是他們求偶的大殺器。自在飛行固然美好,但是哪比得上老婆重要?在孔雀的世界里,拼的不是眼界才華,而是尾巴,越是美麗,就越能吸引異性。
就像,在人類社會里,有人愛自由,行走天下;有人愛錢財名利,居于一隅······我個人覺得吧,因為不同,生活才精彩,要是千人一面,那該多么無趣。拜金但是努力,又沒有花別人一分錢,那么外人就沒有置喙的權利;素凈愛自由,只要沒有妨害到他人,又與他人何干?人世間最無聊的事情就是對別人的生活充滿了匪夷所思的興趣并妄加評判。假使你是一只企鵝,你對喜鵲說教,那不是害人家嗎?假使你是一只金絲鳥,再怎么道聽途說,你又能了解貓頭鷹多少?
不同的生活模式,原本就不存在類比,也無從溝通。就好像秀才和兵講道理,一個侃侃而談,一個恨不得給對方一拳。生活中太多“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彼之負擔,我之歡享”,或許,過分看重外在的美麗,聲名,榮耀會拉低人的檔次影響人的進步,但是人正主兒都沒覺得是罪過,你不是他,又怎么能說這就一定是錯?自作聰明地揣度別人的想法,以為對方和自己是一樣的,這才是要不得的。古人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事實上,你“欲”或是“不欲”,都不要加諸于人,才對。因為你給的,未必是別人需要的;你喜歡的,未必別人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