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是在一個無緣無故的早晨,莫名其妙的醒早了。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差七分。
麻淡,勞資昨晚兩點才睡,為了寫完一篇折磨人心的愛情故事。也可能是因為它終于收尾,所以意料之中的沒有失眠,躺下就睡死掉。其實在睡之前,我有反復提示過他們,我是說故事里的男女主人翁,告訴他們,我截稿了,你們待會不必來找我了。不管是在夢里還是夢外。
現在,我醒來早了,發覺自己的思維是空的,真不適應。
我似乎習慣了和故事里的主人翁沒完沒了的商量劇情。
某種原因,是為了治愈失眠才開始寫故事的。但那些故事的源頭,是我自愿開采的。總之,我把自己引上了一條難過的路,然后又不得不采取措施解救自己。
不好意思,我好像提了太多的自己。實在是,控制不了這個“自己”。
我從床上爬起來,迷糊的走向洗手間,然后抬眼看了一下鏡子里的人,天啦,我發現今天的我挺美的,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我滿足的笑了笑,然后開始擠牙膏刷牙。
無趣呀,待會還要去上班。
麻木的收拾自己。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把涂面霜和精華的次序弄混。
哎,走到半路,發現出門前忘記涂唇膏。
什么記性!
-02-
我叫酥酥,女。身高一七二,前凸后翹,體重一百整。
其實這種數字沒必要湊個整數,真令人懊惱。要知道我已經在節食了。但是每次上秤的數字都是,一如既往的在一百到一百零幾之間搖擺。這個測體重的機器,固執的,令人懷疑它真的是否只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說了,它固執。
我覺得九十九,比一百不知道完美多少。這樣,別人在問我“你多重呀”的時候,我就可以裝作無意,內心膨脹的答:九十幾斤吧。
職業保密。皮膚白。長相介于如此好看到如此難看之間。我只能這樣評價自己。
我還是一個兼職作家。哦,不好意思,劃掉家,改成者。人要謙虛一點,雖然這樣真虛偽。
沒辦法,謙虛才是美德。
我上了公車,望向窗外,突然想起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是在之前寫過的一篇文章里,我寫——那個女人望向窗外,看到五顏六色的樹葉在視線里鋪陳開。
其實,根本沒有五顏六色的樹葉。真荒唐,這個五顏六色,這個詞,它是自己從我的指尖冒出來的。
在寫作上,許多事情都很奇異,我沒想,它就來了。
既驚喜又恐慌。
一個故事來了,我不寫出來,我會失眠;寫的過程,也會失眠。我前面說了,男女主人翁會主動找我商量劇情,不分晝夜。我舍棄不掉這件事,我只能給它一個愛與恨的擁抱。
可是同樣,我也愛死了睡覺。
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瞎。
-03-
下了公車。公司在馬路對面。
我必須通過一個冗長、脈絡復雜的地下通道。可能,只有我會說它脈絡復雜。
現在,我當然不會走錯了。上下班,不下幾百次呢,你當我傻!
理所當然的,在通道下面,有幾個穿著破爛的大媽大爺拿著臟兮兮的不銹鋼碗在討錢,我用視線細微的量了一下,保證直線上我走的每一步離他們都是最長的距離。然后,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哎約,我管你們怎么看我。
真想上去掐死他。別誤會,我是指,那個坐在——我走向辦公室必須經過的那條走廊——最外邊的——那個三十多歲做行政的老男人。眼睛色瞇瞇的盯著我的腿,現在,正向上游移。
麻淡,我穿了秋褲,又穿了褲子啊。到底想怎樣!
真希望,人類科技以后能發明一種挫傷武器。隔空不被發現的那種。
說實話,我的工作內容對不起我的工資。簡單點說,就是他們可以花少一點的錢,請個剛畢業的就可以干好的工作,非得強留一個萬八千在這,浪費資源。
當然,他們愿意浪費,我能有什么意見。
正好支持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寫幾個像模像樣的故事給喜歡我的人看。
有收入,又有愛好。我想到了金星老師的那句完美。
感謝冤大頭。謝謝。
我們每天的生活,既腐敗,又充斥著甜美。
但我真愛它。
它丑的極致,美的嫵媚。
從藝術的角度來講,已經足夠吸引人了。
-04-
我的脊椎變得像一根木頭。
寫東西的時候,我時常要在桌子前枯坐一整天,或是更久。當我站起身來動動脖子,兩個骨頭的對接處,會發出咔嚓,彼此都讓對方感覺到陌生的聲音。
寫作真他媽累啊!但我不能不堅持。我不能控制“自己”。
好了,我在網上訂的早餐快放涼了,今天就說到這吧。
以上自白,純屬瞎掰,如有雷同,純屬扯淡。
——單純的寫稿汪/酥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