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后第一天上班,很有些不適,太忙,太累。且一切都在重復著,沒有什么新意。
生活中也是這樣,沒有令人快樂的事情發生。今天和昨天一樣,而明天和今天不會有什么區別。
這是10月8日的下午4時許。我正坐在灰暗的辦公室里,在電腦前。
在長假里,把《傲慢與偏見》讀完了。讀書,在書里,和主人公一起喜怒哀樂,吉英和彬格萊、伊麗莎白和達西、科林斯和魯卡斯小姐、迪麗雅和威科漢姆等人的愛情牽動著我的心。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說不出的開心,久違的幸福感涌上心頭。奧斯汀寫的是英國中產階級的愛情及田園風光,卻讓我如臨其境,我真不知道我為什么還有閑情逸致讀和我不相干的人們的故事?他們的喝茶、聚會、走親訪友、跳舞,這一切與我有什么關系?眼下,在我的生活里正發生著令人不快的甚至是不幸的事情,而我卻在書中忘我,這也許正是書呆子的特征。
我想,也許正是因此,我才要讀書,把自己麻醉在書本里,讓自己解脫出來,讓那種壓抑心頭的郁悶得以緩解和釋放。
聽說單位一位朋友終于可以離崗休息了。她與我同歲,因為是女性,按政策,她可以享受這個待遇了。工資損失不大,可以清閑下來,做自己愛做的事情了。
我什么時候能像她那樣?我多么希望能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工作這么多年,自己的生活一直是被別人安排著,只有到了退休的年齡,才可以把自己交給自己。人的工作年限幾乎是一個人生命的三分之二,想一想,人是很可悲的。那些自由撰稿人是自由的,雖然他們也有壓力,但至少他們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我離那個時候還有多遠?
長假期間有喜酒,我讓家人去,獨自在家中喝粥。一是想安靜,二是怕看別人結婚時的喜慶場面。朋友的孩子成親了,我和朋友都老了。
前不久給一位我尊敬的作家打電話,我第一次聽他說“我老了”。他比我大不到十歲,想一下,他已經做了外公,算是“老”了。但是他的創作狀態一直很好,不比年輕人差。從這一點上看,我覺得他并沒有“老”。
也許,人的老是從心開始的。
朋友遠去了,中秋節的短信讓他們暫時在我的記憶中復活。可是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都會各忙各的事情,直到下個節日到來,我們才會重新用拇指轉發復制的信息。
但是我還是認為:有短信比沒短信好。畢竟他/她樂意為你獻上一份美好的祝福。
日子就這樣過去,流水似的。
最近又看起了沈從文的《邊城》。上高中的女兒學習要用的,我打印出來,她讀完了我再讀。很喜歡他老人家的文筆,真是清新,淳樸的鄉情,美麗的景色,白描似的寫法,很吸引人。淡淡的惆悵,愛情的期待以及那個懸念,都讓人著迷。
冬天來了,讓我想起一位文友的文章,她在冬天結婚,選擇冬天,就選擇了有火爐的日子,落下厚厚的窗簾,與愛人坐在火爐前,訴說著愛的絮語。不知她現在的心境是否一如當初?生活的平庸是否將她的心磨得粗糙了?但愿不會。
天冷了,天黑了。有家的可以回家,沒有家的繼續漂泊。然而,真正的家是自己的心靈啊,如果心靈是一片荒漠,就算有家,實質上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了。
但愿那人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