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后來一下會議室,有個報告會要開。”蕭柏豪對云月天說道。
“我也要去嗎?”云月天并不想去開什么會,他只想好好籌劃如何帶走云楚紅。
“要,必須去!你是案件的核心之一。”蕭柏豪答道。
“我想退出能部,我想過平靜點的生活。”云月天向蕭柏豪表明了立場。
“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昨天害了很多無辜的學生嗎?其實,沒有人知道罪犯下一步的行動是什么,即使你會讀心。想法是不斷改變的,我們做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制止他們,懂嗎?”蕭柏豪繼續說道,他希望月天能繼續留在能部。
“能部里的人都是好人嗎?”云月天的話頓時讓蕭柏豪無詞可辯,因為上次劫走罪犯的事讓蕭柏豪自己也懷疑能部里有內奸。
“我妹妹不會是兇手,她醒了馬上放她走。”云月天繼續說道,眼神很堅定地望著蕭柏豪,似乎是他自己掌控著這個地方領域的能部而不是蕭柏豪。
“這很難讓人服眾,趙以芯人證物證都指明她就是要犯!”蕭柏豪很難相信趙以芯不是兇手的話,放她走更是一個不可能答應的請求。
“她不會是兇手!”云月天再次為妹妹辯解,可是卻沒有多大的說服力,但云月天的底氣依然很足。
“為什么你對趙以芯抱有這么大的信心?”蕭柏豪問。
云月天沒有說話,只是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蕭柏豪搖了搖頭。
這時,云楚紅(從下文開始都用云楚紅這個名字來稱呼這個角色)的病床方向傳來了些聲響,她醒了。
云月天馬上跑到她身邊,“楚紅,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云月天很是激動。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你是誰?”云楚紅覺得很疑惑。
云月天把手上的指環舉起來給她看,云楚紅望著那指環在望向眼前那位對于自己來說陌生的人,她帶有試探性口吻地問道:“你……是我哥?”
云月天使勁地點頭,他把頭都點得快要掉出來了。
“修卡爺爺沒有騙我,我真的有一個哥哥!”眼淚不禁地從一個十多歲小女孩的眼角里流出來,“不哭,不哭,有哥哥在不會再有人讓你哭。”云月天用手在云楚紅的眼角旁輕輕地擦干了眼淚。
云楚紅從她的項鏈取出了自己的指環,“哥哥,哥哥,幫我戴!”
“哦?”云月天疑惑地接過云楚紅遞過來的指環。
“我把指環摘下來一直扣在項鏈上隨身戴著就是想有一天哥哥會親手幫我戴在手上。”云楚紅興奮地告訴哥哥她的想法。
“好!好!好!哥哥這就幫你戴上。”說著,云月天便把刻有‘YCH’的屬于云楚紅的指環戴到她的右手尾指上。
“謝謝哥哥!”云楚紅一把抱住云月天,可笑容張得太大,弄到了云楚紅昨天弄傷的臉頰,“啊!”云楚紅發出一下疼痛的叫聲。
“沒事吧!”云月天關心地問道。
“我的臉突然間很痛,我是不是在暈倒的時候撞傷了?我想看看鏡子。”云楚紅搖著哥哥的手說道。
“是我昨天打傷你的。”云月天不好意思心滿歉疚地說道。
“你昨天有見過我嗎?是你抱我過來這里的嗎?”云楚紅感到奇怪地問道。
“你忘記昨天發生過什么了嗎?”云月天瞪大了雙眼。
云楚紅搖頭:“我只記得我出門打算回學院參加超能考核的時候整個人就暈了一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沒有然后了?”云月天追問妹妹。
“是啊,沒有然后了,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云楚紅說道。
“你們學院的超能考核是在什么時候?”蕭柏豪問道。
“每年的六月七號到八號。”云楚紅答道。
云月天臉色著急地望著蕭柏豪。
蕭柏豪從他咖啡色的手提包里拿出一部平板電腦,進入能部的資料庫,把昨天案發的錄像視頻調放了出來遞給云楚紅,云楚紅雙手接過平板,看到視頻上的自己她驚呆了,“這是我嗎?”云楚紅簡直不敢想象平板里面的視頻主人公就是自己。
“我是這個地區能部分部的負責人蕭柏豪,這是你在十二月十九日,也就是在昨天在你就讀的學院里面你破壞校園和傷害師生的畫面,現場造成二十九人死傷,你沒有一點印象?”
“沒有!沒有!一點也沒有!哥!相信我,這不是我干的,我沒有一點兒印象!”云楚紅這下急了,一醒來就變成了嫌疑犯。
“沒事沒事,哥相信你!”云月天拍了拍妹妹的手,望著蕭柏豪。
“她不像是兇手。”蕭柏豪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相信楚紅了?”云月天對蕭柏豪的結論感到驚愕,雖然云月天很希望蕭柏豪相信自己妹妹,可是當蕭柏豪真的下出”楚紅不是兇手“的結論時,云月天覺得一切都來得太順利太簡單……
“我相信云楚紅并不是因為她是你妹妹,我的結論與這毫無關系。“蕭柏豪否認自己是因為徇私而下出的結論,“而是原因在于我感應到她的記憶的的確確只是停留在了六月七號出家門口前的那一刻,并且她的潛意識一直在尋找后幾個月的記憶可未果;其二,當我給她播放案發當天的視頻錄像時,按常理她的腦海必定會按著錄像的流程重新帶出記憶,可她沒有,反而是瞳孔張大了不少。”蕭柏豪作出了解釋。
“謝謝你相信我的妹妹!”云月天說道。
“我分析的都是事實,不需要感謝什么的。”蕭柏豪客氣過后神情變得凝重,“但是能夠控制他人意識超過半年的人那資帝國并不多,五指可數,這起碼得超能等級在‘覺’以上,而擁有‘覺’與‘悟’超能等級的公民都是社會的上層,沒有什么動機要去傷害普通校園里面的人,除非……”
“除非是誰?”云月天問道。
“除非是羊族人所為,可是羊族人在縣志中記載五百年前已經被狼族侵滅,而在二百年前也傳說狼族也無故族滅,因此,案件是羊族所為的幾率……很低。”蕭柏豪繼續說道。
“你暈過去之前周圍有什么異常嗎?”云月天問自己妹妹。
“沒有什么奇怪的,就覺得突然有點兒暈。”云楚紅答道。
“我覺得受害者身上留下的月牙是關鍵,這是她們的共通點。”云月天分析道。
“嗯!還有……”蕭柏豪說著卻突然停了下來。
“還有什么?”云月天問道。
“還有……還有就是現場有四名死者,只有趙楚儀一人的脖子上留有這種類似月牙的印記,而我們做尸檢時發現,月牙印記處都有殘余有人體致命的毒素,是一種冰系超能的毒,至于會出現印記我們還得查閱其他相關的資料才可以做出確認。”
“學校到底怎么了?”云楚紅感覺自己像暈了一個世紀,仿佛已經與世界脫節了一般。
“沒事,沒事,你先休息好就是了。”云月天安頓好妹妹。
“對了,那兇犯還會過來重新再控制……”
“不會,這里都有限制系統,就算‘悟’能者真的進來了也僅僅是一個普通人,再加上病房外面有兩個力部派來的打手,你無須過分擔心。”蕭柏豪給云月天安下心。
“哎,我想留在這里陪我妹妹,可以加一張床給我嗎?”云月天向蕭柏豪勾肩搭背地問道。
“當然可以!”蕭柏豪微笑地答應了云月天的請求。
一個穿著能部調查工作服的人走過羈留病房,目光停留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