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東華鳳九續(xù)寫——與君歸(15)

鳳九逃命似地奔上九重天,又被她姑姑這么一板一嚇,終于過關(guān)后,身心松懈下來,便覺倦意來襲,尋了個臥榻倒頭便睡。醒來已是日影西斜。阿離往天君處省視未回,鳳九便袖了把扇子,獨自步出宮門,意欲往瑤池賞一賞芙蕖。

洗梧宮外種著兩排參天的篳缽羅,殘陽自一十三天斜灑下來,日影斑駁,散發(fā)出陣陣極樂香。鳳九一時忘卻了連日種種心憂,感嘆終于尋到了一處凈土,偷得浮生半日閑。

但十丈紅塵內(nèi)哪有什么凈土。

剛剛轉(zhuǎn)過宮墻,鳳九便看到前方冰燈玉露花的花陰下站著一個人影。

冰燈玉露是玉露花中的極品。雨染相思紅滿樹,香秋玉露照醇酤。形容的便是冰燈玉露。此刻那人立于此花下,竟也是一般的容色晶瑩,環(huán)姿艷逸,倒當(dāng)?shù)蒙闲呋ǘ至恕_@位羞花的美女,鳳九自然認(rèn)得她是姬蘅無疑。

鳳九一邊驚訝于洗梧宮同太晨宮隔得這樣遠(yuǎn),姬蘅竟然散步散到了這里,可見姬蘅愛好徒步,另一邊則想著下次出門前須推一推黃歷。

然而,二人此番照面,于鳳九算是個偶遇,于姬蘅,卻是刻意求之。

這半月余來,鳳九過得不輕松,姬蘅卻也過得頗辛苦。

自鳳九忽然出現(xiàn)又離開后,往后幾日帝君便有些心不在焉,幾日后司命回來,帝君問了幾句話后竟也跟著離開,未留下只言片語。姬蘅心中無限狐疑,半月來竟從未睡過好覺。

她猶記得,一百零三年前,東華帝君一襲紫衫,仙姿玉立地出現(xiàn)在魔宮時,她被帝君的風(fēng)華震懾,覺得眼前這個銀發(fā)流泉,目奪星輝的男子正是自己“擬將身嫁與,一生休”之人,帝君古水無波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恍然自己數(shù)萬年生命中所有的色彩都不及這云淡風(fēng)輕的一瞥。后來帝君說要接她入天宮,她毫不猶豫地就隨他來了天宮。她想她數(shù)萬年的人生將在這九重天上走向圓滿,她從容淑靜地等待著于歸之期,等待著成為太晨宮的女主人,他的帝后。

然而,帝君只是日日教她佛理、術(shù)法,拿來天族的史籍叫她日日研習(xí),旁的時候,帝君由她自便,自己在釣魚烹茶下棋中消磨時間。一年,兩年,十年,皆是如此,日子過得好似帝君的眼神一般,古水無波。饒是再嫻靜的美女,被晾了十年,也沒法再嫻靜了,開始旁敲側(cè)擊地打聽帝君的心思。誰知一番打聽下來,十停人中十停都說東華帝君是個立于三清之外,不問紅塵,不理俗事,幾十萬年從未有過紅鸞星動的只適合掛在畫上的神仙。姬蘅覺得難以接受,更難以置信。最后還是她貼身的一位從魔族帶來的宮娥青兒,以史為鑒,舉出實例,諄諄規(guī)勸,才使姬蘅漸漸有些相信。

這個實例和史鑒,便是當(dāng)時還是青丘小帝姬的白鳳九。青兒道,據(jù)傳這位小殿下乃四海八荒第二絕色,帝君機(jī)緣巧合曾對這小殿下施過幾次恩惠,誰知這小殿下竟自以為帝君對她有所不同,很是癡纏,當(dāng)年過往的宮仆仙娥,時時都能見到她同太晨宮門前的兩頭石獅子一道蹲著守候帝君,如此癡纏了數(shù)百年,也沒有得到帝君半分憐惜,然這小殿下行徑也過于出格了些,竟然有偷偷潛入帝君的臥榻等事,叫帝君趕了出去。到了后來,那位小殿下再想入太晨宮時,三丈開外帝君便鎖了宮門。這小殿下很是傷情,回了青丘便再也沒有同太晨宮有什么來往。

然而這青兒也不過新上天十來年,又是魔族的身份,在天宮能有多少推心置腹的交情,所知所聞,也不過是來源于一些流于外闈的泛泛之談罷了。東鳳二人當(dāng)年那段瓜葛的原由始末,她自然是一無所知。

但姬蘅卻相信了這個故事,雖然相信了這個故事,卻不相信自己會步這個白鳳九的后塵。第一,她是帝君由親自迎入太晨宮的,可見帝君待她親厚,較之鳳九,有若云泥之別;第二,她生來嫻靜淑雅,氣質(zhì)脫塵,蹲門爬床這等有辱身份不恥之事,在她身上是斷然不可能發(fā)生的,這一點同那鳳九又是云泥之別;第三,雖然沒有頂著四海八荒第二絕色的名頭,但她也曉得自己容色傾城,乃魔族中第一美女,或許自己養(yǎng)在深閨,不似鳳九那般拋頭露面慣了,因此四海八荒才孤陋地沒有將她列入絕色排行榜。有了這幾點優(yōu)勢,姬蘅覺得自己很有機(jī)會,她不介意花上漫長的歲月去等待,太晨宮里,只有帝君同她兩個人,這樣的相守,她也覺得很幸福。

只是從那時起,白鳳九這個名字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根小小的刺,雖不會時時膈應(yīng)她,卻也若有若無地叫她好奇。她很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鳳九是如何行止,以及,是否真的當(dāng)?shù)蒙纤暮0嘶牡诙^色這個名頭。

終于,在小天孫阿離六百歲的壽宴上,她曉得她一定會來。原本她想著編個什么理由才能讓不喜應(yīng)酬的帝君赴宴,那樣她便可以要求跟著去散散心,沒想到她剛行至?xí)浚亓乇愕赖劬殉鲩T赴宴去了。待她忙忙趕至寶光月苑,卻沒有見到額間有鳳羽花的女子,幸而她眼尖,注意到一位宮娥托著件孩童的外衫進(jìn)了內(nèi)室,她便跟了進(jìn)去。如愿,見到了鳳九。

只看了一眼,姬蘅便知道自己輸了。

肌膚似冰雪之潔,臉龐若春陽初綻,眉間眼角掛著盈盈笑意,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艷無倫,不可逼視。

然她也并不灰心,在樣貌上遜了一籌,但在同東華的情分上,她卻占得了先機(jī)。雖有不甘,她卻覺得并沒有必要將一個早已被淘汰的人視為對手。生得再美又能如何,她再也無緣踏入太晨宮半步了。所以當(dāng)鳳九找上門來的時候,她沒有半點遲疑地就下了逐客令,她覺得這種事完全不需要思考。

那天夜里,皎月如輪,她揣著一縷美好的情愫走向帝君寢殿,想要為他添一爐香,卻突然見到帝君和衣而出,直向后園而去,她以為帝君要去六角亭賞月,卻見帝君行至月洞門處便住了腳步,不再向前卻也不轉(zhuǎn)身,只是佇足凝望園中。她覺得奇怪,正欲上前喚帝君時,卻從連廊窗槅見到,后園花圃內(nèi),白鳳九正蹲在杜若枝下,低頭翻弄著一叢花草。她登時大怒,不動聲色地繞過月洞門行至后園,上前質(zhì)問,又心知帝君正在身側(cè)不遠(yuǎn),于疾言厲色中便又留了幾分大度,以彰自己善良寬容。

不料那夜之事竟大出她所料,帝君不僅沒有怪罪白鳳九,反而為救她重傷了索縈,不僅傷了索縈,還對她沒有半分安慰,不僅沒有安慰,還對她加以訶責(zé),叫她不必多管太晨宮中之事。她傷心已極,過后幾日,便刻意對帝君冷淡疏離,以察其意,不料帝君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再過幾日,帝君便離宮而去了。

姬蘅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從前所知所想可能與事實有所不符,她想從連宋口中探知內(nèi)情,但連宋其人雖然八卦,卻不與不相熟的人八卦,并不肯對她多說什么,留下了一句忠告后便告辭離去,興致勃勃另找了重霖打探鳳九到訪太晨宮的經(jīng)過去了。

她又去找司命,但司命領(lǐng)著太晨宮的薪水,萬萬不敢做在帝君后院點火之人,姬蘅也是無功而返。

幸而成玉元君為人公道得多,八卦起來百無禁忌,不分種族,童叟無欺,和和煦煦地將東鳳二人的一段情史酌情刪減了一番告訴了姬蘅。當(dāng)然,她有所刪減這個事,姬蘅是斷然不會知道的。

成玉的話理所當(dāng)然地給了姬蘅當(dāng)頭一棒,她甚至懷疑成玉所說的和她認(rèn)識的帝君是不是同一個人,她眼中清冷淡漠如千年凍雪的帝君,竟然曾為了一個女子做過那么多事嗎?若他真的曾經(jīng)動情至刻骨之深,為何又兩無善終?為何會把她帶入太晨宮?她在太晨宮相伴的一百多年,又算什么?

姬蘅原本就發(fā)覺帝君此番離宮走得蹊蹺,現(xiàn)今結(jié)合起成玉所說,再聯(lián)想當(dāng)晚帝君對鳳九甚為著緊的模樣,她不敢往下想,她只覺得坐立不安。這些天她,她幾乎夜夜寢不安枕,日日食難下咽。

忽于今晨聽青兒打聽得鳳九上了九重天,往洗梧宮去了。姬蘅原以為帝君也便會一起回來,連忙沏好楓露茶等著,誰知枯等一日也沒有等到帝君。她覺得連日以來的煎心焦神再也無法忍耐,顧不得什么端莊矜持,便欲往洗梧宮向鳳九問個明白。又不敢貿(mào)然造次,便擇了大謨琉璃閣外盛開的冰燈玉露旁立著,專候鳳九。

鳳九想著自己同姬蘅雖有幾面之緣,卻談不上有什么交情可言,應(yīng)該是沒有上前攀談的必要。便朝姬蘅點了點頭致意,徑直就要離去。不料姬蘅卻突然開口,請她留步。鳳九轉(zhuǎn)過頭,詫異的看著姬蘅。

姬蘅微微屈身施了半禮,開口道:

“我家君上已離宮數(shù)日,姬蘅心下?lián)鷳n,不知道女君可否告知帝君他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鳳九心道誰不安好都輪不到他老人家不安好,本欲告知帝君辦三生石之事去了,忽而轉(zhuǎn)念一想如此豈不是等于告訴了姬蘅這幾日帝君同她在一起?又想世上泰半的冤孽都是人心自生出來的煩惱,從前幾日之事看來,姬蘅恰像是個自尋煩惱之人,同帝君在織越山相處了幾日之事,還是不提為妙。所幸姬蘅問的是帝君身在何處,這個她委實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一聲不知道。想畢,鳳九便答道:

“公主可是問錯人了。帝君他老人家的仙蹤,我怎么會知道呢。”

姬蘅頓時放下心來,不自覺露出高興的表情,脫口而出道:

“這么說,女君這幾日并未同帝君在一起?”

鳳九微皺了眉,原本她心中便坦坦蕩蕩,無可藏掖,同她解釋一番倒也無妨,但乍見了姬蘅這副小肚雞腸、疑神疑鬼的女兒態(tài),不由得生出一絲厭煩,便索性閉了嘴不答,從袖中掏出扇子,慢慢把玩。半晌方道:

“本君還有事,公主若沒有別的事情……”

話未說完,卻被姬蘅急急打斷:

“姬蘅還想就之前的事,同女君致歉。”說著,又彎下身福了一福。

鳳九回顧自己幾萬年狐生,向來是她同別人致歉多,卻不大不機(jī)會受別人致歉。便有些好奇地看著姬蘅。

姬蘅續(xù)道:“姬蘅跟隨帝君深居太晨宮多年,疏于禮數(shù),說話待人不知深淺,沖撞了女君。望女君看在帝君的面子上,寬宥姬蘅之過。”

鳳九眼見這個前幾日還盛氣凌人的魔族公主忽然就變作了作小伏低的婉約女子,心下有些不適應(yīng)。她對自己委實是不客氣了些,但說到底先翻墻闖宮的人是她,兩兩相抵,談不上誰寬宥誰,只是姬蘅說起話來三句不離太晨宮,也算得上是自成一種風(fēng)格罷。

“小事罷了。本君也有不當(dāng)之處。咱們兩兩相抵,此事就此了結(jié)不提罷。”言畢,便收起扇子作勢離去。

姬蘅笑道:“女君果然王者氣度。姬蘅覺得女君才貌卓然卻為人謙和,觀之可親,令姬蘅一見如故,相識恨晚。姬蘅身居天宮,遠(yuǎn)離親族,并無幾個知心之人相與為契,若是女君能時常來太晨宮走動走動,姬蘅也得與女君時常談敘一番,稍解清寂。姬蘅聽聞,青丘與太晨宮原先也是極好的情誼,往來甚厚的,然這三百年來,卻再不見女君貴步到府,倒是一樁極大的憾事,姬蘅百般疑惑,不知女君可是同帝君之間有什么誤解未消,不妨趁此說開了,也不枉了女君同太晨宮多年的情誼。”

鳳九初時心道你見我第四遭才說一見如故,未免不識數(shù)了些。及至聽完她一篇誠懇又大氣的陳詞,鳳九方明白了,原來前面的作小伏低都是伏筆,鋪墊了這許多話,其實還是想探問東華同她之間如何緣起又因何緣盡罷了。這般糾結(jié)扭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樣子,倒真是個初涉情愛的女子應(yīng)該有的樣子,在心愛之人的眼中看來,算是一種情趣罷?當(dāng)初莫非就是自己太過直來直去,不懂得這些小女兒情態(tài),在凡間嬪妃眾多的后宮,連個醋也不曉得吃一吃,才叫東華最終放棄了她罷?

但不管帝君如何想的,鳳九覺得自己對于這一套彎彎繞繞無甚好感。何況東華對姬蘅一片赤誠,甚至為了她而想要逆天改命,自己當(dāng)初想求也求不來的事降臨在她頭上,卻換來這女子滿腹猜疑,鳳九有些替東華不值。斂容答道:

“本君同東華帝君之間沒有誤會。公主想知道的事也于公主沒有什么借鑒意義,何必相問。公主方才說想與本君敘談,本君卻覺得公主正宜靜養(yǎng),敘談得越多心中的疑慮也越多,反倒傷了神思。帝君有事出門,你恭送他便是,帝君遲遲不歸,你候著他便是。無須過問本君。”

鳳九覺得這個女君的架子雖不常端,偶爾端一端,竟甚是霸氣,她不禁在心里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姬蘅臉色煞時一陣紅一陣白,正欲答話,忽聽得一聲清朗的男聲響起:

“鳳九!?”

鳳九看清來人后,雙腿不覺一軟,端著的架子登時散了,心想自己今日果然該推一推黃歷再出門。不及回話,便已被飛奔上前的來人捉了雙手,驚喜向她道:

“我可擔(dān)心死你了!”

姬蘅注意到,捉著鳳九雙手的,是位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的青年公子。

鳳九慌忙抽出雙手,略退一步,干笑道:

“青緹,你怎么來了?”

“我因受了圣碑賜號,須以滄夷儲君的身份上九重天謁見天君,天君命我往洗梧宮謁見太子殿下。我今晨曾去青丘找你,只當(dāng)你還在凡間玩耍,再不想在這里遇到了你,你說,咱們是不是特別有緣?”

“哈哈,哈哈,這是你們這些書生讀書讀多了,凡事總愛往個緣字上頭靠。依我看,此處站著三個人,未必是你同我有緣份,興許是你同姬蘅有緣份。”瞄了一眼微愣的姬蘅和茫然的青緹,鳳九硬著頭皮胡謅到底道:

“你看啊,這位是太晨宮的姬蘅公主,那救你的清葛草便是從她們家拿的,四海八荒也只有她們家才有,這豈不是有緣嗎?這救命之恩不可謂不重,因此老天爺才特地做成你們今日相遇的緣分,讓你好好謝一謝她。我嘛,我不過是個路過的罷了。”

青緹聞言,當(dāng)即弓身向姬蘅施禮道:“在下滄夷少君葉青緹,謝過公主救命之恩。方才鳳九道公主居住在太晨宮,那豈不是帝君的?”

姬蘅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含笑回了禮,道少君不必多禮,又羞赧一笑,算作回答了青緹那個問題。

青緹會意,又轉(zhuǎn)過身向著鳳九道:

“你那日突然離開織越山,可是出了什么事嗎?這些天我很擔(dān)心你。”語調(diào)中透著滿滿的關(guān)切,鳳九不禁一顫。

姬蘅察二人之意,覺得此種情況久留不便,嘴角揚(yáng)起一抹知趣的笑,同二人告辭而去。

鳳九絕望地看姬蘅走了,只好打起精神同青緹略敘了幾句,見青緹望著她的眼神益發(fā)深情,便連番催促他速去謁見她姑父夜華,連道了幾個改日再敘,不容青緹多言,便抽身而去了。

鳳九一壁快走,一壁想著,明日須得趕緊找一找成玉,琢磨個快速祛爛桃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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