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來錢快,韓信決心做個屠夫,暫時做個“操刀鬼”。
在古代,屠夫還算是個好職業,“庖丁解牛”就把屠術看成一門藝術,給人極大的美感,并且人們對屠夫多有敬畏之心。一來,屠夫大多面相兇惡,身材魁梧,力大無窮,殺個豬狗牛不在話下。二來,人們對能夠殺生的人是敬畏的。三來,屠夫是商人,自然身價不菲。想當初桃園三結義,劉備表示有困難時,張飛當即底氣十足地表示:“我很有些資產,愿意拿出來招募鄉勇,與你一起共舉大事。”
河東有個屠宰場,負責周邊幾個村落牲口的宰殺。正是年關生豬出欄的時候,屠宰場忙得很,正缺人手,于是韓信來到這里,凌晨三時來到這里。
古代殺的豬時間是有禁忌的,逢亥日忌殺豬,子時忌殺豬,一般選在丑時動手,是希望將來的豬“大如丑牛”,而不是“小似子鼠”,所以韓信很早就起了床。
雖是寒冬,偌大的屠宰場干活的只有二個人,但一點也不冷清。一只待宰的二百斤左右的生豬不停地嚎叫,聲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旁邊分成兩半、掛在鐵鉤的同伴正冒著騰騰熱氣。見到韓信,兩位屠夫放下手中的活。
“韓信,你不是喜歡看書么,不做孔夫子了?你也不練劍了,真的不做萬人敵了?”張屠夫見了韓信取笑道,“看來離了母親,還得靠自己活命。”
“你雖然長得高大,但這殺豬的勾當可不只是力氣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你行不行?”王屠夫道。
現在的人屠宰場用高壓電殺豬,一擊斃命,對豬來說痛快得很,古人卻靠蠻力。只見一只長鐵鉤生生鉤入豬鼻,前推后拉,將豬從欄中趕出,又硬生生抬上屠凳,豬背側對屠夫,兩個人將前后腳死死按住,之所以讓豬背側對著屠夫,是防止亂踢的豬腳傷人。這時,鐵鉤換了一個位置,鉤在豬的下巴上,往后用力一拉,將豬頭拉出屠凳外面,露出長長的脖子。一刀捅進去,鮮血直沖出來,落在下面的大木盆里。這豬血是個好東西,是中藥,古人今人都知道:可以補血養心,熄風鎮驚,下氣,止血;主治頭風眩暈,癲癇驚風,中滿腹脹,奔豚氣逆,淋漏下血,宮頸糜爛。
豬血還是體內污物的清道夫,好東西自然受歡迎。所以現代人殺年豬,像豬血、腰子、直排、里脊等常常是非賣品,或送人或自己留著。一些常年在灰塵、粉物、雜屑環境工作的人,怕得塵肺病,經常吃點豬血豆腐湯,排出身體里吸入的灰塵、雜質。
這天下的屠夫主要分為二類,一類是屠宰場的,負責收豬和宰殺;一類是菜市場砧板上的,負責分肉。天亮時,韓信將殺好并且豬毛刨得干干凈凈的豬抬上一輛三輪木車,一一送到周邊大大小小的分肉的豬館。
一個多時辰之后,韓信送完最后一家,沿路返回,邊走邊抹淚。三天前,韓信就是用三輪木車送母親上山的。的確,強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含著眼淚在奔跑。
離晌午還有一點時間,韓信背著魚簍、提著釣竿坐在河邊,這河水穿過淮陰,只要有耐心,一年四季都可以釣上魚來。
韓信靜靜地坐著,魚膘浮動時,便提起釣竿。這起鉤時間選擇要恰到好處,早了,魚未上鉤;晚了,魚餌吃完,魚跑了。肚子餓時,便從懷中掏出一塊煎餅來。煎餅不多,帶著體溫,韓信一小口一小口地嚼著,細細地品嘗。這煎餅還是母親在世時留下的,為信兒留下的,吃一點就少一點,吃完了,這種味道就只能在記憶中尋找了。
魚兒一尾接一尾堆積,日落時分,有了小半簍。韓信將魚全部賣掉,又得了幾文錢,只留下一條大的刁仔魚用作晚餐。
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三個月后,韓信將母親生病時欠下的債務全部還清。
這天上午,韓信推著三輪車送貨,途經一個集市,恰遇一算命先生坐在路口算命。算命先生隨意瞟了一眼韓信,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半無合不攏來,雙眼緊盯著韓信遠去。
待韓信送貨回來,算命先生攔住韓信說道:“這位大漢請止步,看你面向,富貴不可言,絕非久居人下的人。來,我免費給你算一卦'。”
韓信聽了,甩開算命先生的手,大笑著推車繼續向前。韓信力大,算命先生攔不住,只得搖搖頭,嘆道:“不聽我言,富貴就是那風中的紅燭,枝上的殘紅,半空的雪花。”
韓信繼續向前走,隱隱約約聽見唱道:“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屠豬之夫推著轉……”
這唱詞后來被證明是真實的預言,可惜韓信只聽了一句,并且也聽不明白,至死也不明白,因為很多時候韓信很自負,不想聽也聽不進勸說。
二百年后,也就是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建立新朝。后來手刃王莽的人叫杜虞,也是個屠夫,立下了大功,并載入史冊,才有了后來劉秀的東漢。所以東西兩漢都是托了屠夫的福才得來的,于是明史感嘆“古販繒屠狗之夫,俱足助成帝業”。
都說閱歷是一種財富,韓信被譽為古代戰神,也離不開年少時的磨礪。當年明月的名著《明朝那些事兒》在《名將是怎樣煉成的》中指出名將的六個學習階段:軍事理論、實戰、冷酷、理智、判斷、堅強。
在貧困潦倒時,韓信也舍不得放下沒有手中的書,尤其是那本《孫子兵法》。閉上眼,那些經典戰役、那些以少勝多的戰役就出現了。勝方為什么勝,韓信一次次問自己。如果重來一J次,如果自己是失敗方主帥,該怎樣重新布置……
韓信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屠宰場血腥的場面己經司空見慣,也已經麻木了。進了屠宰場,就是屠夫,就得冷酷無情。
“殺雞、宰豬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一刀致命,只不過動作不同。殺雞是用刀一抹,殺豬是用刀去捅。打仗也應該一樣,要判斷出哪里是敵人的要害部位,從而抓住對方要害,一擊致命。”看著屠凳上放血后垂死掙扎的豬,韓信心里想道。
等到債務全部還清,韓信不是如釋重負,而是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生前不能盡孝,死后再怎么努力,也于事無補了。
父親早死,母親勤勞一生,卻始終擺脫不了一個窮字。母親患病,自己不能早一點請醫生,;母親病重,請來了醫生,卻無能為力了。即便如此,母親沒有責怪過自己。母親不能進食時,想到的卻是她的兒子現在還沒有吃飯,她的兒子以后怎么吃飽飯。想到這里,韓信失聲痛哭,夜夜失眠、愧疚不安,只是世間沒有后悔藥。
以前的三口之家,雖然窮一點,但畢竟還是一個家。韓信在外面受人欺負時,父母親可以來安慰。“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潘美辰的這首《我想有個家》唱出了當年韓信的心聲。
“窮人生活,為什么這么難?”韓信一次次問自己,一次次責問自己。從此,韓信失去了快樂,快樂是什么,深深自責的人不知道,也許只停留在記憶中。人活在當下,要學會珍惜,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這屬于無用功,沒有任何意義。
韓信辭去屠宰場的工作,整天坐在河邊,什么也不干,就望著淮陰城下遠去的河水發呆,想起與父母在一起走過的日子,就會發出傻傻的笑聲。實在是餓極了,餓得雙眼發昏時,就釣幾尾魚上來,換一點米熬粥吃。
對岸是一群專為大戶人家洗衣的婦女,時不時拿無所事事的韓信取樂。有一位中年梁姓婦女,見韓信年少,卻如此落魄無聊,于是有了惻隱之心,每當吃午飯時,就將自己的一半送給韓信。韓信也不講客氣,接過飯食就吃。一連幾十日,天天如此,韓信心中很感激。
一天飯后,韓信對梁母說道:“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卻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我心中充滿感激。他日若得凌云志,一定會好好報答您!”
梁母聽了,笑道:“我看你年紀輕輕,又相貌堂堂,卻不能自食其力,孤零零一個人。不忍心看你挨餓,才送飯給你,哪里就指望你來報答?”說著,準備轉身離去,又回過頭說道,“元日快到了,家家戶戶都放鞭炮,吃年夜飯。過年就圖個熱鬧,看你一個人,挺孤單的,不如來我家過節吧!”
臘月三十日,梁母洗完衣服,韓信跟著漂母來到村莊里,只見家家戶戶大門左右都懸掛著桃符,桃符就是桃木做的兩塊大板,上面寫著門神“神荼”和“郁壘”,目的是驅邪鎮鬼。
梁母端著木盆進入一大戶人家,將洗干凈的衣服晾在院落的竹竿架上。院子很大,四周青松挺立,大門旁桃符上居然留有兩行筆墨。韓信走近一看,只見左邊寫著:門前訪客 好似夏蟲蚊蟲 隊進隊出,右邊寫著:柜里銅錢 恰比冬天虱子 越捉越多。
韓信問道:“看上面的文字,這是戶有錢人家,只是怎么沒有看到一個客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今天除夕外,天天年來車往,你看這路上的車轍。”梁母用手指著地上。
順著梁母的手,韓信果然看見門前有很多車轍,那是車輪經過時在泥土上留下的痕跡。韓信還想問,只見不遠處,有一少女從茅草棚門口探出頭來,看見兩個人,笑著喊道:“娘,你回來了,年飯快好了。”
“這是韓信。”梁母說道。
“我知道,娘。”
“你認識我?”韓信問道,有些奇怪。
少女眨眨眼晴,笑道:“常聽人說水邊有個年輕人,以釣魚為生,食不果腹,卻常常捧著圣人的書看。這樣的人啦……”
“這樣的人怎么啦?”梁母好奇地問女兒。
“這樣的人不是書呆子,就是不平常的人。這樣吧,我出個題目考考你,看看你有沒有真本領。”少女笑著說。
“你出吧。”韓信說道。韓信雖然活得窘迫,雖有些自命不凡,有些自負。
“剛才我去李府看你們來了沒有,正好看到桃符上題了二行字,寫的內容也是李府上的事,寫的不怎么樣。正好,我家桃符上空著,你也擬幾個字,就寫你所見所聞,只是要與我家有關。”少女說道。
韓信沉思片刻,揮毫潑墨,片刻即成,左邊是:送食三月 半份飯 大大方方 暖遍肝膽肺腹,右邊是:漂洗一年 六吊錢 辛辛苦苦 歷盡春夏秋冬。
梁母看了,面露難色,問道:“這合適么?”
少女笑道:“人家這是真心真意贊你,再說,憑力氣做事,明明白白的,有什么合不合適?”
進了茅草屋,桌上二道菜,卻是熱氣騰騰。一道是狗肉火鍋,旁邊是肉丸子、蛋卷、冬筍、木耳、黃花菜、雞蛋……南方火鍋吃法是沸煮雜燴,配料越雜,熱氣越騰,越能顯示出主人的熱情。另一道菜是清蒸桂花魚,年飯吃魚,是希望年年有余。年飯,各地風格不盡相同,這兩道菜卻是不可缺少的。
韓信問道:“大叔呢?”
梁母嘆了一口氣,說道:“都說藝不壓身,我倒希望他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偏偏他是個石匠,手藝還很不錯,所以被抓到驪山修什么墓去了。哎,云兒今年也十六歲了,都,都快十年沒見她爹了,”說道這,梁母喉嚨似被哽了,半晌,才繼續說道:“只怕是云兒見到她爹,她爹見了云兒,恐怕也都是不認得了。”
韓信聽后,愣住了,沉默不語。
“娘,大過年的,不提這個了,我去掉點藥酒來。這酒雖說是陳釀的好,這么久了,也不知放在哪兒了,還能不能喝?”說著,云兒尋酒去了。
吃過年飯,三個人圍坐在火爐旁,云兒說道:“娘,今晚我要多陪您一段時間,希望爹和你都長命七十歲。”
韓信聽到這句話,渾身有點不自在。
梁母看在眼里,記在心上,說道,“云兒,你不是喜歡聽娘講故事么?娘現在講一個關于守歲的傳說。”
“好哇!”云兒拍著小手叫道。
“這老天爺呀,傳說每逢除夕就會向人間散發金銀財寶,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富足。那一刻,世上所有的石頭、磚瓦都會變成金燦燦的財富。只是有一個條件,人們必須把所撿到的財寶全部放在家中,直到天亮才能開門。
“有一個村莊有二兄弟,老大愛財如命,老二誠懇勤勞。這一年除夕,兄弟兩人坐在屋里等著金銀財寶從天而降。哥哥很貪心,他搬了許多石頭放在自己門前,等待著。三更時分,老天爺開始大散金銀財寶,弟弟將金銀放入籮筐里,背進屋子,關上了房門。而此時哥哥正使出渾身力氣把他預先堆好的大石頭推進屋里,邊堆邊想:‘從今以后,我就是天下最大的財主了!’他不時看看窗外,天遲遲不亮,就很著急,最后按耐不住,將家門打開。等他再回到屋里的時候,那些金銀財寶又全部變成大石頭了。弟弟等到天亮才打開門,只見籮筐里的財寶閃閃發光。
“后來,老天爺得知像哥哥這樣貪財的人越來越多,很生氣,發誓以后再也不向人間散發金銀財寶了。可是人們還是心存僥幸,年復一年地盼望這一天的再次到來。盡管天上再也沒有下過‘金銀雨’,但這一天每一家每一戶點燃燭燈,等待新年的來臨。守歲的習俗就這樣流傳下來。”
“這世上哪有這等好事!”云兒笑著說。
而此時,遠在陽武(今河南原陽)的一位年輕人卻靠著一位“富婆”過上了小康生活。
這位年輕人叫陳平,遭遇與韓信相似,也是家庭困難,門壞了就用破席來代替。
也是好逸惡勞。陳平年少時與兄長陳伯一起生活,雖然家中有三十畝田地,兄長卻從不讓他從事農業勞動。
陳平英俊高大,風度翩翩,有人就問陳平:“你家里又窮又苦,你吃什么,才長成這樣?”他的嫂子搶著回答:“也不過是些糠咽菜罷了。這樣的小叔,有還不如沒有!”聽到妻子這樣說活,陳伯很生氣,便將她休棄出門。
就上面兩點,很多人會認為陳平這一生肯定是碌碌無為,偏偏陳平胸有大志,四處游學,結交了很多優秀人物,一心想做個腦力勞動者。與韓信愛讀兵書不同,他細心研修了黃帝、老子的學問。
古時男女結婚論嫁的年齡偏早,很多人十五六歲就父母做主成了家。門當戶對,陳平一貧如洗,自然入不了富人家的眼,可是娶窮家女也不是陳平心愿。高不成,低不就,陳平一直在尋,一直在等。
戶牖地方,有一個富翁張負,他有個孫女叫張泉,貌美無比,曾經帶著聘禮求親的人絡繹不絕。張負精心挑選了孫女媳,原以為會白頭偕老,偏偏老天不開眼,結婚才一個月,丈夫出了意外,死了。事不過三,這樣的事,張泉卻是經歷了五次。從此,周泉成了克夫的代名詞。
這事傳到陳平耳中,陳平思量一番后,派人傳達了自己想娶張泉為妻的愿望。
聽說美男子陳平的想法,張泉心動不已,想讓爺爺對陳平進行考察。
張泉自知孫女就像河里的涼火,不值錢了。這兩年來,心如槁木死灰,不聞不間,連二門也不想邁出,生怕撞見哪位親家,被人背后指點。”
聽見孫女有想法,張負罵道:“我看他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張泉聽了,不甘示弱答道:“說不定我們是兩個鼓槌,一對兒。”
張負冷笑道:“你以為你是石灰窯里過路,一身潔白。”
見爺爺挖苦自己,孫女苦笑道:“我不過是山溝里的杏子,苦人(仁)兒;脫了鱗的黃魚,一天比一天難過。”
“那好,你就當自己石獅子放屁,別想。”
“難不成病重不吃藥,等死?”張泉問道。
張負也知道孫女心中很苦,心一軟,嘆口氣道:“隔壁包的餃子,誰知是什么餡?”
見爺爺轉了語氣,孫女心中一喜,脫口而出:“脊背上長眼睛,要望后看。”
沒辦法,張負決定考察一下陳平,不久就發現陳平平時無所事事,但每當鄉里有喪事就去幫忙,能力出眾,早出晚歸,在人群中卓爾不凡。
悄悄來到陳平的家,只見茅草屋,破舊門,家徒四壁,張負有些失望,不過眼前的一幕讓他眼前一亮,只見門前有很多車轍印。張負知道,一個一貧如洗的人,居然結交了那么多朋友,并且這些朋友不嫌棄他的貧窮,親自登門拜訪,可見這小子人脈不錯,必定有過人之處,將來必定大有前途。
于是回到家,張負對兒子張仲說:“我決定將張泉嫁給陳平。”古代父為子綱,張仲雖然知道陳平寒酸,卻不敢反對。
張負暗地里給了陳平一筆錢,讓他當聘禮、備酒席,風風光光辦了一場熱鬧的婚禮。又對孫女說道:“你到了陳家,不要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自卑,也不要因為陳家貧困就不恭敬陳平的家人,不能倚富壓貧。這樣,你還是能得到幸福的。”
陳平娶妻后,手頭寬裕多了,又結交了更多的朋友,令鄉人刮目相看。每逢社祭,鄉親們推選陳平為社宰。成為一社之長的陳平也沒有辜負眾人,在鄉里的社廟中,做事公正,分肉公平。大家稱贊道:“好一個稱職的社宰!”陳平笑道:“當一個社宰算什么?如果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主宰天下,我也會像分肉一般,做到公正公正。”
志向遠大、能力出眾是陳平和韓信的共同點。但韓信不是陳平,沒有他那么好的人脈,也沒有被那個富家女看中;韓信也做不了陳平,他自傲又自負,他要的是憑自己的能力,登上屬于自己的平臺,開創自己的業績,此刻他還在社會最底層掙扎,徬徨著、孤獨著、準備著、等待著。
等待風云突變,等待群雄并起,等待伯樂出現,等待唯我馬首自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