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惑之年后,飛躍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飛躍。
我真正認識他,是在2013年的5月底。那天在然然哥辦公室,他一直對著我微笑,我覺得這個人貌似在哪里見過,可就是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終于鼓起勇氣:“這位老師我好像見過的……”話音未落,然然哥一口茶已經笑噴了。他笑容尬在臉上,倘使那會有微信表情,捂臉流淚那個形容他當時的狀態再恰當不過。
“陳飛躍老師,上次我們去寶雞,一起吃飯時給你介紹了的呀!”然然哥揶揄我?;腥挥浧穑s緊握手道歉:“記性不好,陳老師見諒,莫怪??!”然然哥又介紹說2009年,43歲的陳老師在省上參加課改的一項什么講課比賽,拿了第一名。不僅肅然起敬,很少有人在這樣的年紀還有參賽的熱情。自此,便記住了他。
一個多月的并肩作戰,熟悉起來。他特別會體諒人,善于調停一切大大小小的學術爭鳴,大家都蠻喜歡他。
他的乒乓球打得很不錯,然而有一次,我穿著旗袍光著腳丫,卻連贏他五場,從此打球他幾乎沒贏過。他自嘲,是中了旗袍的失敗蠱,沒有解藥。這個梗,笑了很多年。
后來我們一起去陜北走“親戚”,成功策劃了他和阿朱的“夫妻檔”。他特別配合,一本正經,騙過了一眾“親戚”,至今仍然是我們見面的保留談資。
有一年國慶節,我和芳心血來潮,帶著孩子開車殺到咸陽,與老陳和陳嫂支起麻將攤“血戰到底”。倆麻壇菜鳥,給老陳倆口“送米送面又送油”,輸的一塌糊涂。后來他干脆不胡牌,炸彈捏到手都不推倒,扔鍋里,回首又摸上了。即便他這樣讓著我們,可那晚也忒神奇,就是不胡牌。凌晨,我們一起去吃著名的匯通面,和那些加夜班的,開夜車的,一起在街頭的攤點,吃著面,瑟縮著,嘲笑老陳,送了這么多銀兩,就用一碗面這么打發了我們。
還有一次,什么原因我不記得了,芳和阿朱還有我,傍晚打車去咸陽,拽著老陳一起去唱歌,老陳陪吃陪唱又安頓我們住宿,第二天早晨我們仨又趕回了西安。想不明白,那時的我們,不知道哪里來的精力和熱情。然而那些歲月,總讓人懷念。
2016年,知天命的飛躍,再一次讓我們刮目相待。他參加了陜西省教學能手大賽,拔得頭籌,又一次實現了飛躍。后來,他做了副校長,申報了學帶,學而不已,教無止境,著實讓人欽佩。
去年他做課題,需要我協助一下。當時恰好趕上我組織工作室兄弟姐妹小聚,開玩笑讓他買單。結果他即刻發了大紅包給我,老陳是如此的重信守諾,玩笑尚且如此,況正事乎?
過年時我研究教材,要一套蘇教版語文書,他大過節的找張三尋李四,硬是給我搜羅全寄了過來。他就是這樣靠譜,但凡能幫絕不推諉。
三月的中考研討會上,聽他侃侃而談,窗外的紫藤,繁華如瀑。飛躍,其實一直在飛躍。能夠和飛躍這樣實在上進的老師做朋友,幸甚至哉!
田玲寫于2018年10月21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