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同學乘坐的DL283在延誤一個多小時后,卡著美國時間的2022年第一分鐘,終于起飛了。
現在回想來,從訂完機票以后,Omicron的出現仿佛是一個很難形容的按鈕,開啟了一段頗為令人倍感壓力的等待:擔心防疫政策的變化、擔心核酸檢測中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擔心申請健康碼時可能出現的一些情況,擔心航班熔斷……直至臨近起飛的前一周,這種壓力變成了一種焦慮——Delta圣誕期間謎一樣的返航和取消操作,每天刷航班信息成了我們的日常操作。
于是,日子似乎被拉得無限漫長,“熬”這個字從未如此真切地被感知,27號航班取消,28號航班取消,29號沒有航班,30號航班在延誤后起飛……盡管也刷了各種航班預測,關注了一堆相關的公眾號和微博號,小C同學也加入了自發組織的群,但是,當時間真正來到今天時,當看到下一班DL283將受到熔斷管制的通知時,突然發現,好像我們能做的,只能期待好運和做好備選方案。
思緒又回到了更遠的2019年底,當時因為奶奶身體狀況非常不佳急需回國,計劃著在國內過完2020年的春節陪陪家人,等考試前一周再回美國。沒想到,我和小C同學自此開始了長達兩年多的異國”修煉“,當下想重溫那時的記憶,卻發現那段日子總是有種覆蓋著層層白霧的恍惚感:既定的人生規劃被打破,未來的各種不確定性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時間洶涌而來——而這種混沌的狀態其實一直持續到了昨天。
我和小C同學都曾經感受過善意與惡意,曾經也會因為這些外界觀點情緒劇烈起伏甚至持續著,還好,“頓悟”了的自己,要和小C同學一起,把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放在找到一個更適合如今的我們的具有一定容錯率的未來規劃以及一步一步地實現它。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小C同學一起,全力配合防疫人員完成包括隔離在內的所有防疫措施。感謝那些陌生的卻為我們默默付出的人們,因為有你們的幫忙,才能讓我和小C同學的相見變得確定和明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