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在寫這個故事之前,我醞釀了很久。
一百年前,我們追溯到民國時期。番禺花城區,世家鼎立,作為大世家的劉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比如今所說的花胡子,花胡子在北平,他的木偶技術算是有第二無第一。在他之前,也就是一百年前,劉家是唱演木偶戲的世家,木偶戲又稱鬼戲,給人辦喪之用,說是給死去的人唱一曲,讓這些人入土為安。在此之前,劉家的生意簡直紅火,在花城,又是群雄之首。
可是,一場場奪命的血案將這個不和諧的家,翻了個底朝天。再由于新中國建立后,這個世家被政府的鎮壓下,木偶戲就此落幕。但,我現在所認識的劉爺,是唯一幸存者,也是劉家的當家人,他的父親,一個不平凡的人,就是在這場腥風血雨中度過的。
我要講的故事,將涉及到木偶詭事,古墓,義莊,火海……
原來在劉家背后藏著一個劉義莊。義莊地下藏著千年來的秘密,把人推向一個個匪夷所思的幻幻境之中。
然而,民國時代,世道與社會交織映襯,折射出一個黑暗腐朽的社會面貌,也從中體現了關于親情、殺戮、仇恨、人性和道德、頑強的故事體系。
有的人活著,不是為了金錢和榮利而活,而是為了復仇。草菅人命,日本的殘暴,使他一步步踏上屠戮的一日。古墓背后隱藏著他的身世,得知這一切之后,又該何去何從?
文案(簡介):
民國時期,世家盤踞于番禺城,木偶世家劉家當時府內出現細作,出了大亂,后被日本人盡數屠殺。劉家當家人南九奮起反抗,踏上一條復仇的不歸路,在經歷了一切浴血奮戰、苦楚與悲憤之后,在抗戰與尋墓中不斷成長。
這個故事我想要用第一人稱來記述,我們劉爺的父親,南九——也就是文中的我。詳情信息:劉家記事
第一章-梨園事發
近幾日來,花城雨水不斷,徹夜毛雨紛紛;濕漉漉的大地,交嚙著些灰土。
我叫南九。南九莫不過是個稱號。我是當今木偶大世家的傳人劉甫川,也算是木偶的法師,操持著梨園的生意;我父親,在家排行第三,托他的聲望,故也有人叫我“小三爺”。
梨園的生意還算好些。只是近日我的身體不適,須回劉家多加調養,大夫說我是染了風寒,不便操勞;可是我身為劉家的法師南九哉,又怎能安閑,于是我便讓我的堂兄劉甫正幫忙看管打理。
劉家是花城大世家之一。長年累月以唱演木偶戲為生,木偶戲又稱鬼戲,說是給死去的人,在入土前的一支戲,好能入土為安。基本上別人家辦白事時會請我們唱演。
如今的當家人是太爺,也就是我的祖父。然后就是大伯,大太太常年住在離府不遠的庵堂里吃齋念佛,足不出戶;二伯二太太,他們有個聰明兒子,是我的堂兄,劉甫正;然后是我的四叔,四太太卻生著一只巧嘴;五叔已故。
家中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位地位很高的,就是太爺的姑奶奶,劉老夫人。太爺都要敬她三分,她說話起的作用倒不小;挺喜歡和媳婦四太太一起,也很喜歡下人劉娘。
我的父親當年不知怎么卻含冤去世。在北平的霍姨,是我的養母。我不知道父親的死因,好像迷迷糊糊的,曾記得又忘卻了,也沒有人愿意告訴我一絲一毫。
在這個家中,太爺還算比較疼愛我,念在我父母雙雙不在的份上,對我多加照顧。但我也因此,成了家中的眼中釘。所謂法師就是表演木偶戲連帶唱的,是生意的操持者,也是劉家的支柱棟梁,而且有別號,以南為姓,到我這個時候,是第九代,太爺便為我取名南九。原本太爺問金點取名的是南九哉,可是由于我暫未正式上任當家人,于是只取名為南九。
只有法師,才有進入劉義莊的資格,義莊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塊風水寶地;不僅家族內部,外人都想得到它。
劉家的生意算是火紅。我的朋友于司宸,是現在于家的當家人,是古墓的戰神;還有年家,年心泠,是我的好友,她聰明伶俐,本領不小。
昨日,我風寒剛好,便匆忙地去梨園忙生意;回來時,這城里變了天,我舉著雨傘,匆匆回到劉府。
風塵仆仆地歸來,卻見劉府那塊牌匾系著大白花,家中白布白紗千絲萬縷地掛著,一片凄涼的樣子。管家見了我,匆匆地帶我到辦喪的喪堂里去。
停放在喪堂的是一口黑漆漆的楠木棺材,喪堂大大的“奠”字映入我的眼簾。所有人都哭喪著臉,那靈位上竟清清楚楚地寫著我堂兄劉甫正的名字,我腿一軟,即刻屈膝而跪。
誰都不曾料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沮喪。但是上過香后,太爺就把我叫去了大廳審問。這些日子以來,太爺不知是否聽了什么謠言,總之不想往常般疼惜我,一點小事就打罵我。
可是再怎么樣,我也不曾想到他會把堂兄之死的事情賴在我頭上。我直挺挺地跪在眾人面前,就見我曾經慈愛的太爺緊握著那把冰冷的戒尺,數落著我,說得頭頭是道:“你再怎么與你堂兄有過節,也不可以這樣害他呀!你為了除掉他,竟以染風寒為由,讓他去應對那些日本頭兒。這不明擺著讓他去送死么?”
數落一番后,什么樣的謠言也都抖出來。太爺變得越來越不信任我,總是時常地念叨著,說我變得愈是無理取鬧。
我起初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直到今兒早上,我才發現,這件事情還真有些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