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彌月聞琛全集在線閱讀下載_《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彌月聞琛)熱門小說txt_《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彌月聞琛在線免費閱讀
主角配角:彌月聞琛
簡介:彌月臉色通紅,抓過衣服褲子,匆匆套上搭輪渡回去,一路上,她都坐得不太舒服謝不琢與她買的同一班,就坐在她斜后方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錯覺,彌月感覺可以感受得到他時不時落在背后的目光下意識將脊背挺直了點白色輪渡駛過浪花,窗外是一波接一波的藍色海水,深到像某種礦物質地,在陽光下晶瑩的亮不知是宿醉后遺癥,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身體有一種累過了頭的疲倦,船艙里好像被刷上了一層白色濾鏡,模模糊糊的陽光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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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3
當然……
不是。
只不過,一來,彌月不太希望是認識的人,二來,如果非要是認識的人的話,徐朗行和謝不琢之間,她確實有點更傾向于前者。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徐朗行給人的感覺十分陽光活潑,就像讀書時班中和女孩子關系極好的“婦女之友”,相處起來沒壓力。
謝不琢,雖然和大少爺的身份比,也算“平易近人”,但偶爾會給人一種散漫的侵略感。
不知道為什么,如果是被謝不琢教的話,總感覺他會沒什么耐心的樣子。
畢竟人看著是個少爺。
意識到自己在心里給人做了不太禮貌的比較,彌月連忙剎住車,點點頭,“噢,好。”
****
傍晚四點,海潮聲陣陣。彌月換上俱樂部買的沖浪服,帶齊裝備,便去了沙灘。
她腳上是一雙防水拖鞋,踩在沙子上,柔軟而微微發燙。清風拂過椰林,空氣里有陽光、海水,還有各種防曬泥的香味。
人在這樣的環境中走著,好像很輕松,卸掉了所有壓力。
在那天待過的涼傘下,她看見了謝不琢。
男人也換上了沖浪服,肩寬腿長,全黑色的一身,勾勒出身上堅硬而柔韌的線條,不難想象出衣服下邊是怎樣流暢清薄的一身肌肉。
路過的女生頻頻往他身上看,低頭竊竊私語,其中一人笑嘻嘻地掩嘴開口,不知說了句什么,另一人又羞又好笑,低聲罵:“變態!叮當貓啊你!”
叮當貓?
那個沒有手指頭的藍色胖子嗎?
彌月一頭霧水,心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太久沒有娛樂生活了,連一些新穎詞匯都不了解了。
她走到謝不琢面前。
謝不琢正給沖浪板上蠟。陽光很烈,尤其傍晚時分,像暈開在水里的高濃度橙色藥片,稍微一不注意,光就直接跑眼睛里去了,極不舒服。
彌月走近了,恰好替他擋掉了那點光。
謝不琢抬眼,第一眼看見的是她包裹在黑色沖浪服下的小腿,細而直,束口露出一截白皙腳踝。
彌月選擇的沖浪服偏保守,全黑的一套,反而將曲線勾勒得更明顯,也襯得膚色越白。頭發大概是怕礙事,盤上去了,在腦后扎了個馬尾,幾縷碎發稍長,粘著汗濕的修長脖頸。
顯得分外有窈窕。
“直接下水嗎?”彌月問。
謝不琢略直起身,說,“沒那么快。”
他拿過練習用的軟板,教她腳繩怎么綁,而后,做了一整套流程的示范。
接著就輪到了彌月。
彌月沒想到下水之前,還要在岸上先來一遭準備工作。好在樹蔭下,有風吹過十分清涼,沙子也不算特別燙。她學著謝不琢的樣子,趴在板上,試著劃水。手掌里全是沙。
只是這種練習著實有點羞恥。
底下明明是沙子,卻要把它當作水,劃沙之后還得模擬乘勢而起,站到板上。
還有人居高臨下,一覽無余地看著。
彌月深吸一口氣,扔掉“怕丟臉”的包袱,嘗試著練習起來。
她幾乎把初學者容易犯的錯誤踩了個遍,像只笨拙的小鴨子,謝不琢抄手在旁邊瞧著,時不時出聲指點,沒讓她過關,自然也不允許下水。
不遠處,浪頭一陣接一陣,傳來人們的歡呼聲,彌月趴在地上看著,沒說話,不禁有點兒郁悶。
她不是三分鐘熱度,是真的想學會沖浪。
這下被打擊到了。
剛才也有教練帶著人在這附近聯系,但現在那人早就下水了。
難道她真的是塊朽木?
這樣想著,下意識仰頭看謝不琢。
自己也沒意識到,此刻流露出的眼神,帶了點央求的意思。
謝不琢抱著臂,恰好與她目光相接。
時隔多年,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與彌月重逢。
某個慈善晚宴上,她一身淺紫色晚禮裙,化著濃淡適宜的妝,整個人如同一朵恬靜睡蓮,站在聞琛身邊,見誰都是溫柔一笑。
這樣的笑容,在應對媒體、采訪時,也頻頻出現,優雅端莊,十分貼合聞氏集團掌權人的未婚妻身份。
應對再冒犯的問題也只是微微一笑,綿里藏針,應答如流,倒讓人探不出水深。
不像在集訓營時,還是個情緒外露的小姑娘。
他們是前后桌,某天,彌月用了一支黑色水筆將長發纏起,偏巧那天謝不琢筆壞了,接下去馬上要考試,他可以問遲陽煦要一支,卻沒這么做。
而是伸手,將彌月頭發上的黑色水筆抽了出來,那一瞬,黑色水流從高處落下,流暢到沒有一絲阻塞。
女孩兒發質很好,烏黑順滑,轉過頭,不解、甚至帶一點點惱意地瞪著他。
然而她著實沒什么威懾力,大概自以為兇巴巴的,卻像只準備張牙舞爪的小兔子。
“抱歉,”謝不琢忍笑,將筆在指間轉了圈,遞給她,“借我用用,成么?”
聽他這樣說,彌月反倒是明顯的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太兇了似的,抿唇點點頭,又轉回去了。
“謝小少爺,咱能別浪嗎?”結束后,目睹這一切的遲陽煦拍著他的肩,嘖嘖搖頭,“你剛那樣,就像個小流氓。”
謝不琢抄兜靠在走廊上,仰著頭,沒說話。
他其實也挺意外。
他雖然看著不太拘束,像是挺會玩的那一款,但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沒招惹過女孩子。
這是第一次。
后來,晚宴上相見,謝不琢抄手與她擦肩而過,瞥見她長發挽起,濃云似的發間別了一枚精巧的發夾。
思緒開小差一瞬,想到,假如是現在的她,大概忽然被人拿走發夾,也只會先禮貌詢問,而不是瞪人。
這次在海島重逢,她給人的感覺,也是如此,把握著距離,情緒平淡。
幾乎找不到當年的影子。
而此刻有了不同。
好像記憶里的人活了過來。
謝不琢蹲下來,眼神往海邊一瞥,又收回來,逗她,“想下水?”
彌月點點頭。
趴著太難受,她微微側了下身,陳述事實,“剛才在這里的都下了。”
“你還挺不甘落后,”謝不琢手搭在膝頭,調侃似的笑了下,“行,走吧。”
彌月眼睛一亮,立刻爬起來。
一開始,只是在板子上漂著。然而,彌月不滿足于此,逐漸開始嘗試站上去。
這片海水很淺,浪頭也不大,在岸邊看著,彌月還不太理解為什么會有人頻頻摔下板子。
輪到自己,算是徹底明白了。
千萬不能小看海。
人在里頭不過是浮萍而已。再小的浪頭,也能掀得人后退好幾步,跟不要說大浪。
有幾次,彌月試圖按照謝不琢教的方法去抓浪,沒抓著,反而板子整個掀過來,將她蓋進了海水里。
饒是水性再好,也擋不住海水這樣意外的突襲,海水好像忽然有了重量,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彌月嗆了好大一口水,直接鉆進鼻子里直通腦仁,難受得不行。
她緩過來,再度嘗試,這一回倒是成功地抓到浪了,但沒站穩,直接栽倒下去,幸好是軟板,頭磕上去并不疼。
謝不琢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撈起。
彌月搖晃了兩下,在水中站穩,浪潮沒過腰部以上,一波襲來,人也跟著晃。她臉上全是海水,視物不清,生怕被沖倒,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好讓自己不被波浪帶著倒下去。
抓住的東西堅實,有力,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謝不琢的手臂。
甚至,為了安撫她,他手指也拽著她白皙細瘦的胳膊。
低緯度海島,太陽還未落山,呈現出一種漂亮的橙紅色,微微烘烤著每一個人。
水珠沿著緊繃的黑色沖浪服滑落,兩個人頭發都又濕又潦草,周遭帶著大力一下下拍在腰上,遇到阻力,在兩人之中流連回旋,不知多少次,像是帶上了一個人的體溫,又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去。
遠處的喧囂好像都一下淡去。
彌月臉色微紅,一下松了手。
****
連續三天,天氣都很好,徐朗行白天被關在家里寫詞,下午,便能獲準去沖一會兒浪。
謝梨自然是緊緊跟隨的。
她和彌月說,徐朗行滑不留手的,不小心看住了,肯定會跑掉。所以這幾天她都住在徐外婆家。
她喜歡找彌月說話。彌月也樂得和小姑娘聊天。兩個人約了一次夜市,彌月還幫她拍照。
“你拍得好好啊,是攝影師嗎?”謝梨問。
“不是。”彌月笑了笑。
“我覺得你這水平完全可以做攝影師了。你的風景照看著很有感覺,人也拍得很自然。不是奉承哦,我不奉承人的。”謝梨像是怕她不信,又強調了一遍。
彌月怔了怔。
晚上,又一次回顧自己拍的相片。
也許是這兩天在謝不琢的指點下,她的沖浪水平進步飛速,已經學會了抓浪、起乘,姿勢也夠穩夠漂亮,令她擁有了征服世界的成就感,彌月第一次覺得,歷經多年,再繞個彎回去圓夢,成為攝影師,也不是不可能。
在公司,歷來有著殘酷的年齡淘汰制度,彌月目睹過許多人的壓力。到某個歲數,做不到某個級別,基本也就意味著一輩子都這樣。她處在其中,耳濡目染,在思考到未來職業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喪氣。
二十七歲,不想再從事專業相關,還能做什么呢?
——好像都能。
站在沖浪板上,身體輕盈無限,起初的謹慎過后是膽大的放松,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優秀攝影師的念頭也越發強烈,彌月不由笑起來,沒料迎面突兀地橫過來一塊板,她躲避不及,一下被撞進水中。
這次,嗆水反應格外強烈,彌月不得不到岸邊休息。
謝不琢隨她走上來。
他身材極好,夾著塊沖浪板,漫不經心的姿態,到她身邊,“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
顯然是問嗆水之前。
要不是她在笑,可能還不會喝進那么多水。
彌月有點想挖個地縫鉆進去。剛才的樣子肯定特別傻。
“沒……什么,”她咳了聲,雙手并在膝蓋上,“你不再沖會兒嗎?”
“累了。”謝不琢言簡意賅。
他說著,便往下隨意一躺。這會兒日頭恰好藏在云翳后面,謝不琢一手搭在額頭上,就這樣放松地闔眼休息,放在古代,大概適合做一位閑云野鶴的王爺。
沙灘上有不少人像他這樣,嘻嘻哈哈,好像拋卻了一切煩惱俗事。
彌月心中微微一動,也學著他的樣子,挪了挪身子躺下。
沙子是溫熱的,卻不令人討厭,她仰天躺了一會兒,心情漸漸放松。
某一個瞬間,差點沉沉睡去,可潛意識繃著一根繩提醒,這還是在海灘上,容易感冒。
彌月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隨即,她看見,謝不琢已經坐了起來。他不知什么時候換了個位置,身影覆過來,恰好替她擋住出了云層的陽光。
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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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司機奇怪地轉頭,她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能不能隨便拉我轉轉?”
“要去哪兒?”司機問。
“隨便。”彌月輕聲說。
車子栽著她往前,余光里,她家一晃而過,消失不見。
不對,或許,不應該說是她家。
而是錢家。
雖然從小就知道父母對自己有些不滿意,那一些沒有言明的話語,藏在言行舉止的每一個細節里,偶爾露出端倪。
可就像許多人一樣,彌月一直以為,會好的。
只要她表現得足夠好,錢父錢母遲早會為有她而驕傲。然而,看見錢孟樂拍來的視頻時,那種不被滿意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應對親戚們的圍攻,錢父錢母沒有一絲的袒護,而是點頭、附和,甚至加入,怒氣上涌,屢屢拍桌。
其實早就應該猜到的。不用太難過。
C市已臨近黃昏,這個城市與海濱小村相比,過于繁華,也過于冷漠。她與一輛輛車擦肩而過,看天色一點點黑下來。
街邊逐漸亮起霓虹燈,到了平時在徐朗行外婆家該吃晚餐的時間。
彌月沒有胃口,長時間待在車子上,也有些不舒服。她付過車費,開門下車,才發現,司機載著她溜達到了母校附近。
母校在江邊,這里有一條十分漂亮的江濱路,車少,風景也好,司機估計也是不想去市中心車擠車,剛才就一直載著她在附近來回溜。
時隔多年,彌月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門口曾經熟悉的店鋪好像都換了老板,格局也重新進行了規劃,看著熟悉又陌生。
晚上,校門禁閉,沒法兒進去。彌月也沒打算進去。
她買了瓶水,就坐在校門口,行李箱上,仰頭一口一口慢慢喝完。偶爾閉著眼睛,會想起曾經在這里的一幕幕。
一晃幾年過去,兜兜轉轉,她好像什么也沒有得到。
莫大的空虛感將她填滿。不遠處,響起車聲,一道光打過來,而后,有人跳下來,“砰”一聲關掉車門。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懷念青春啊?”錢孟樂知道她心情不好,有意把語氣放得歡快了一點。
“隨便走走,司機載我來的。”彌月笑了笑。
兩個人只是幾天沒見,卻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長。錢孟樂上前拉著彌月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末了,哎了一聲,“我怎么感覺你的狀態更差了。”
“嗯?”
“就喪喪的。”錢孟樂說,“你決定退婚的時候嘛,因為我沒見到你,但從你給我發消息的語氣來看,就感覺你像是完全下定決心了。如果放在小說里還要對渣男展開復仇什么的。”
“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彌月想笑,卻不太笑得出來,輕聲說,“他其實……不算渣男吧。”
一切都是明明白白攤給她看的。
聞琛沒有裝過深情。
最多,只有秘書助理幫忙解釋的幾句,也必定不是出于他的授意,下屬靈活變通的打圓場罷了。
比如,說他只會送紅玫瑰。
“月月……”錢孟樂察覺到了什么,聲音也不由自主輕下來,輕輕搭著她的肩膀。
彌月低著頭。夜色看不出她的表情。然而,很快,錢孟樂感覺手掌下瘦削的肩膀,有些微微的起伏抖動。
“我只是……”彌月一開口,胸腔便被酸澀填滿,連日以來,情緒像是被積壓已久的彈簧,壓得越緊,反彈越高,她以為不會有彈起來的這天,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承認,“很舍不得……”
以前錢孟樂愛看小言劇,彌月去找她玩,免不了耳濡目染,看過幾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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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6
嗯?
怎么會搜不到。
彌月下意識翻找,手機因為下午剛付過款,還是開機狀態。“新的朋友”頁面,有一個紅色數字,不過點進去,明顯是個女孩的昵稱。
她想到什么,又戳設置頁,一下子發現問題:“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關掉了。”
謝不琢轉著手機,一聲很冷淡的“哦”。
****
下午三點多,日頭很烈,沙灘升溫,彌月從洗手間回來,發現徐朗行不知什么時候上岸了。
他一身都是水,滴滴答答往下落,頭發全部被捋到了后面,烏黑發亮,跟抹了過量摩絲一樣,站在涼傘下扇風。
旁邊還有個差不多造型的男人,手臂上有一圈紋身。
兩人一人一塊沖浪板,站在一塊兒和謝不琢說著什么。
走近了,彌月聽出來,是很久不見的朋友敘舊。
“我說看著很像嘛,但不敢認。不過我看你微博前幾天定位還在C市呢,怎么跑這兒來瀟灑了?”紋身男問。
徐朗行笑笑,換了個姿勢撐著沖浪板:“采風咯。”
“小白也采風?”紋身男轉頭。
“他啊,避難還差不多,”徐朗行搶先開口,幸災樂禍道,“從美國回來就直飛這兒,沒去見周小姐,這不,怕回家挨謝部長的削。”
謝不琢煙咬在嘴里,斜他一眼,很淡地哼一聲:“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但沒否認。
周小姐?
應該就是他老婆吧。
彌月這樣猜到。
她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人,C市的豪門圈子中,夫妻表面和諧模范到能上雜志表彰,私下里卻各玩各的數不勝數,已經不算什么秘密。
不過,像這樣把夫妻感情不和擺在臺面上的,謝不琢倒是頭一個。
或許因為,對面兩位都是知心友人。
但她可不是。
彌月對窺探他人的私事沒興趣,正要轉身,卻沒想到慢半拍,被紋身男看見,大有興趣地問:“哎?這位是……?”
“噢,剛認識的朋友,”徐朗行也看過來,“彌月,也在這旅游。”
到這份上,當然不好扭頭就走。 彌月笑笑,自報家門:“你好,彌補的彌,月亮的月。”
“你名字很好聽啊,我占南,叫我占哥就行。”紋身男說。
彼此知道了名字,大家就算認識了。這會兒接近四點,又有一波大浪要來,占南準備再去海里沖幾圈,臨走時邀請,晚上一塊兒搞個篝火晚會,烤紅薯吃。
“不是,我大老遠從C市過來,你就請我吃烤紅薯?”徐朗行一臉難以置信。
“我老婆懷孕了,就想吃這個嘛,肉也有,再弄個燒烤,這檔次夠可以的吧?彌月也一起來啊,我搬到濱城之后好久沒這么熱鬧了,他們都說方言,聽得費力。”
……
船是徐朗行的,彌月當然不好講自己想要回村,又有占哥占嫂盛情邀請,于是,這天晚上,她就坐到了海邊的篝火堆旁。
這個季節,島上入夜了氣溫有點降低,風吹來穿短袖還有點冷,昨天她下水時就感覺到了,游著游著才熱起來。
像這樣燃著篝火,有夜風的清涼,也有火堆的溫暖,正合適。
彌月很喜歡聽柴火燃燒的畢剝聲。
彌月其實沒有見過真實的火堆,都是在助眠音歌單里聽的。
剛當上公司財務總監的那一陣,她壓力很大,怕勝任不了工作,怕年級太輕沒法服眾,怕聞母失望。
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就干脆站起來到陽臺吹風。
錢孟樂就推薦她聽各種療愈音,水流、鳥鳴、風聲,各種各樣,什么都有。
聽來聽去,彌月還是最喜歡這種木柴燃燒的聲音,清脆連綿,偶爾爆開一顆火星子打破單調,又溫暖又安心。
后遺癥就是,此時此刻,在火堆面前,她條件反射被催出了困意,雙手托著下巴,望著烈火發呆。
“不是,說好的孤獨呢,你認識這么一大票人算哪門子的孤獨。”徐朗行撬開一瓶啤酒,看著不遠處圍著面包車,在音樂里跳舞的男男女女。
“害,基本都是我老婆的朋友啊,”占南換掉白天的沖浪服,穿一件花襯衫,簡直把熱帶風情寫在臉上,他攬著占嫂,下巴朝房車那抬抬,笑得很玩味,示意兩人,“哎,要不要去認識下,給你們介紹妹子。”
聽見這話,彌月那點瞌睡勁也是徹底跑干凈了。
她沒忍住,抬起頭來看了占南幾秒,然后,視線又轉到他身旁的占嫂身上。
——見過諢的,沒見過當著老婆的面給有婦之夫介紹女人的,就不怕被認為物以類聚嗎。
但她可能是低估了這群人的接受能力。
占嫂在占南懷里笑得溫柔如水。
有婦之夫本人呢,就坐在她旁邊不遠,一張簡易折疊椅上。椅子是尼龍料子,黑色支架,像那種釣魚人士用的。
整個沙灘,就兩把椅子有靠背,一把在占嫂那,另一把,占南拎過來給謝不琢。他倒也心安理得,半點沒客氣,手抄在白色外套兜里,就這么大喇喇坐下。
這會兒,正靠著椅背在打游戲,單手摁屏幕,另只手時不時點一下,頭也不抬地回:“不去。”
占南嘿一聲:“你還挺清心寡欲。”
“平時也不浪。”謝不琢說。
“喲。”
“喲什么。”
“沒什么,嘖。”
謝不琢干脆也學他:“嘖。”
占南:“……你嘖什么?”
“你嘖什么。”
占南說一句,謝不琢跟一句。
一股故意跟人杠上了的意思。但杠得很漫不經心。他大概不怎么沾煙酒,嗓音有種干凈清澈的質感,比占南慢上半拍,聽著悅耳,又懶洋洋的。
后來烤架搭好,幾個人開始烤肉,占南往支好的白色小桌上一看,又低頭看沙地,沒找到東西,順口問謝不琢:“啤酒呢,看見放哪兒了嗎?”
謝不琢一局還沒結束,靠在那,連動作也復制了似的,流暢轉頭問徐朗行:“啤酒呢,看見放哪兒了嗎?”
正在打電話的徐朗行:“?”
自己找一下會累死你這個少爺是不是。
占南在他的鸚鵡學舌中敗下陣來:“真的,就你這個樣,我不知道周小姐看上你哪兒了,自己也長那么漂亮,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你。”
謝不琢撇頭,輕哼一聲,像調侃又像冷嘲:“要不你問問,電話要嗎?”
“……”
“我們啊,要不起。不是誰都能吃得消周小姐這尊大佛的。”徐朗行打完電話,過來助陣,一把搭上占南的肩頭。他和謝不琢一塊兒玩了很多年,說話也要放肆一點。
占南一下就支棱起來了:“講實話,也就你能,我看你們二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不琢嗤笑一聲,像是無語,又像無言以對。
“別扯淡。”
彌月低頭,撥了下面前的烤紅薯。
你們,還真的是,一點不拿我當外人。
“啤酒在哪里?我去拿吧。”她覺出一點尷尬,明明是不熟的人,卻聽了一耳朵私人情感秘密。
占南手底下忙個不停:“好啊好啊,就后邊那個小倉庫,叫老徐和你一塊兒去。兩箱子呢。”
彌月點點頭,正要應“好”。
謝不琢將手機鎖屏,揣進兜里:“我去。”
沒半點解釋。
例如——“徐朗行在忙著串串兒所以我去比較合適”,或者,“游戲打完了剛好閑得慌”之類的。
都沒有。
占南愣住,連徐朗行也愣了下,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這從小堆金砌玉養大的少爺什么時候主動干過活?
彌月也一時沒動。
該說不說,她不是很想和這人獨處。
只有謝不琢態度從容,起身往前。他個子高,腿也長,走出幾步,約莫是察覺到什么,在月色下回過頭來,一挑眉:“愣著干嘛?”
好像事兒就這么定了。
“……”
彌月只好跟上。
小倉庫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建的,就在燒烤架后邊四五米的位置,荒廢很多年了,俱樂部的人用來放些雜物,亂七八糟的也沒人整理,統統堆在一起,平時大家聚會要用的燒烤架什么的也放在這里。
沒燈,黑漆漆的,要靠手機電筒照明。
“是這個嗎?”小倉庫實在太黑,彌月有輕微的夜盲癥,黑暗中不太看得清楚,蹲下去,將手機湊近了看。
謝不琢“嗯”一聲。
本地特產的啤酒,一箱8瓶,不算很大,彌月將手機放在膝蓋上,準備拿走其中一箱。
誰知,謝不琢也在這時伸手,兩人目標重合,黑暗中,手就這樣撞到一起。
那一刻,皮膚的觸感鮮明。
腦海中不知怎的就浮現出了快艇上看見的那一幕,男人閑閑靠坐,手搭著座椅背垂下來,骨節分明,修長清晰。
耀眼的日光從玻璃后穿透進來,仿佛凝在指尖。
觸電一樣,彌月飛快收回。
“不好意思。”
碰上一點事就道歉,看似有禮貌,語氣中的客套疏離卻仿佛在拉出一道生硬警戒線,橫在兩個人中間。
謝不琢對此有種天生的敏銳,收回手,轉而抄進外套里。
月光寂寂,他打量著她,忽而有點好笑:“彌月,我怎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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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5
要怎么……自然。
彌月閉了閉眼,調試著呼吸,努力使它平穩下來。
****
在酒吧找人時,有那么一瞬,聞琛感覺到一道視線,仿佛來自故人。
身旁女人還在說話,陷入回憶,“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卻已顧不上禮貌,匆匆收回手機,往某個方向追去。
這個時間,正是海灘上熱鬧的時候,不過因為有個俱樂部和酒吧,人群還算聚集。往左一覽無余,是大片的海水,她不至于藏進里邊,往右則是一群年輕人在開音樂party。聞琛記得彌月很怕吵,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讓保鏢和秘書一個個找了找。
他自己則走到了樹林入口處。
海邊多的是植被,這片椰林混雜著不知名的樹木,十分茂密,陰影下是一條石子路,是通往公路的捷徑,也天然適合藏身。
他抬腳進去,不多時,就看見了人。
準確來說,是一對情侶。
樹林里光線漆黑,只能借著月光和遠處的燈光依稀看清楚一點兒人形,男人身影清瘦卻不單薄,姿態散漫,后腦勺碎發潦草,像是十分游刃有余。相較之下,女人便顯得嬌小,大半被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只露出小腿部分。
像是察覺到身后的目光,男人轉頭,眼尾在月色下分外鋒利,露出被打攪時散漫而略帶警告性的一眼。
沒人愿意在親熱時被這樣看。
聞琛的視線在女生的淺藍色破洞直筒牛仔褲和白色拖鞋上停留半秒,收了回去。
彌月不會穿這樣的衣服。
他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手下陸續來報。
“聞總,沒找到。”
“聞總,海岸邊沒有。”
“聞總,酒吧那邊又回去找了一趟,也沒有。不過彌小姐一定在島上,她還沒退房。”
最后一個,尚且算好消息。
聞琛掐了掐眉心,“先回酒店。”
一輛黑色轎車低調地駛來,停在近前。秘書彎腰,替他打開車門,聞琛折身坐進去,恰在這時,手機鈴響起,他瞥了眼號碼,摁下接通。
“阿琛,你在哪里啊?”電話那頭,是個溫柔笑著的女聲。
聞琛稍頓,抬睫看了眼腕上手表,道,“你到C市了?”
“嗯啊,”尤清影應了聲,拉開后座車門坐進去,往椅子上一靠,語氣隱約帶了點驕縱,“喂,原來你說不來接我,是真不來啊?”
與衛俊從ins上看見她要回國的消息不同,聞琛得知此事,是尤清影發信給他說的。
這些年,兩人其實還保持著偶爾的聯系。
說來奇怪,在一起時常常吵架,分手了,卻能以朋友身份融洽相處。
兩人聊天也沒什么實質內容,生日祝福,節日祝福,或是尤清影向他抱怨,以前吃過的一家餐廳沒那么好吃了。
一年不到十句。
車子平滑地駛入夜色,聞琛的音色也一樣平淡,“我有事。”
尤清影想了想,不太滿意地拖長音,“又忙工作?好吧,我差點以為你不認我這個朋友了——那等你回來,要請我吃飯啊,去我喜歡的那家餐館。”
她性子向來如此,還沒在一起那會兒就愛撒嬌,話里話外,渲幾分曖昧色彩。
那時聞琛樂意上鉤,自然配合。
甚至分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對她,都是有求必應。
后來與彌月重逢。
聞琛其實知道這是聞母安排的兒媳,他向來排斥長輩安排,可那天女孩子一襲白裙,窈窕地站在月色里,并不令人討厭。
和她交往后,聞琛與尤清影的聯系就淡了。
是他有意為之。
然而即便是這樣,彌月似乎也接受不了。
聞琛手搭在窗臺,半晌,吐出一口氣,“再說吧。”
“……”電話那頭,尤清影愣了下,像是沒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一時忘了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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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放心,這里很安全,我謝大小姐開的房,誰敢進來亂搜,”這個點,船都停了,出海有危險,謝梨便在謝不琢的授意下,將彌月帶回了自己房間,“唔,得叫前臺加一床被子,我晚上可能會搶——不過,你身上這個……有點檸檬又有點花的味道,怪好聞的,是哪款香水啊?”
這一晚上,彌月的意識其實都有點混沌,被她一問,才低頭聞了聞。
清新的檸檬混合梔子香。
是她方才在椰林沾上的謝不琢的味道。
“是昨天用了檸檬味的沐浴露。”她急中生智,搪塞過去。
謝梨并沒有起疑。
她撥通內線,讓前臺加床被子,又彎腰給彌月找拖鞋,拿牙刷。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彌月說。
謝梨像個短暫熄火的小太陽,“哦……”
過了下又問,“那水呢?你喝不喝水?我讓人買點送上來。”
像是把她當做了小朋友在照顧。
彌月淺彎了下唇,說,“我只是……遇到了一點事情,不是失去自理能力了。”
“哦……”謝梨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我哥說,照顧好你嘛。他也可小氣,不準我問東問西。”
彌月怔了怔。
謝梨去洗澡時,她下意識點開微信,聊天列表的第一個,就是謝不琢。
兩人剛成為好友不過半小時,聊天記錄是非常簡單的一來一回。
【我是Miy】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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