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彌月聞琛)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大結局_《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彌月聞琛全本免費在線閱讀抖音小說全本筆趣閣_彌月聞琛《甜寵無限:年下弟弟攔腰寵》最新章節閱讀
主角配角:彌月聞琛
簡介:空氣里飄出一股黑咖的香味,那位阿姨大約是訓練有素,很快便遮住了眼里的驚訝,笑問,“早餐吃北非蛋,配法棍,黑咖,您有什么要更換的嗎?”“……沒有”彌月愣愣地答,而后補充,“謝謝”“您客氣了”阿姨說完,邊繼續忙碌偌大的客餐廳就只剩下她們兩人,彌月覺得有一些尷尬,正打算回臥室再待一會兒,就看見謝不琢那很好辨認的腳步聲不緊不慢,永遠踩在一個節奏上,懶洋洋的,此刻又好像睡眼惺忪的帶了點拖沓半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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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一個念頭像此刻這樣清晰——在他們面前,她真的比工具人還要工具人。
這一刻,彌月只想笑。
笑不出來,所以淺淺牽動了一下嘴角。
“要是他不原諒我呢?”
錢父站起來,看了她一眼,面沉似水。錢母則難掩厭惡,冰冷地挑了下嘴角,是諷刺意味十足的譏笑。
“那你還待在我們家干什么?”
****
彌月房間在三樓,房門被反鎖。
有過上次逃家的經歷,錢父錢母當然不會放她一個人自由行動,何況這還是在晚上。
彌月無所謂了,機械麻木地洗了個澡。
陽臺與房間連通,她在這里放了一張椅子,平時用來看書,不過利用率并不高。
在聞氏的每一個晚上幾乎都有安排,她回到家,往往累的只剩下洗澡的力氣。
今天難得有時間坐上去,卻沒有看書的心情。
——那你還待在我們家干什么?
漆黑的夜幕里,彌令慧的聲音不斷在耳畔響起。
很多在過往的日子里,沒有想通透的東西,或者,因為心存幻想一直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就這樣明白地攤在眼前。
彌月其實是領養來的。
跟很多家庭會故意隱瞞被領養者不同,彌月開始記事的時候,彌令慧就向她講明了身世。
彌月還記得,當時,她一邊說,一邊拿報紙出來給她看。一個很小的板塊,講C市某企業老板慈善家從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女孩。照片上,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她站在中間,大概是第一次面對鏡頭,笑得有點局促。
“不過,爸爸媽媽會把你當做親生的一樣。”彌令慧又補充。
因為家里并不避諱她是領養來的這回事,所以,傭人們也經常談起,說她很幸運,孤兒院里那么多小孩子中,就挑中了她。從此命運天翻地覆。
現在回想,要按照父母的期待做,成為他們希望自己成為的那種人,這種思想,大概就是那會兒開始根植于心的。
但這一次,怕是真的沒有辦法再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活了。
彌月木然地低頭,看著手心里的藥劑。
是彌令慧塞給她的。
“之前你和聞家的婚事傳得那么廣,訂婚宴都辦過了,萬一真的沒結成,也沒哪家人敢再娶你。你明天過去,先道歉,找機會把這個給他喝下去。”
發生關系,亦或者運氣再好一點,直接奉子成婚——這是彌令慧精心制作的算盤,也將她最后一點感恩也掐碎。
彌月也是此刻才想明白。
對錢家來說,她存在的意義價值,就是聯姻而已。所以,她還在念書的時候,錢父便帶她去了聞家拜訪。
應該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因為她恰好喜歡聞琛,而被錯當成幸運。
思緒太繁雜,彌月抬手,撐了下額頭。
月亮高高掛在天空,不夾雜任何情緒的,任月下人喜怒哀樂,都只是冷冷地看著。
很無端的,彌月忽然想到了謝不琢。
她剛才已經看過,要靠自己的力量,從錢家逃出去,幾乎等于天方夜譚。
一個念頭在腦海里成形。
除此之外,好像別無他法。
彌月輕輕咽了口口水,手指幾度觸摸到列表里那三個字,又縮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往后跳。
她終于還是撥通了語音電話。
沒有響太久,就被對面接起來。隔著電流,謝不琢的聲音有些微失真,好像包裹了一層柔軟的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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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人與人的交往態度不一樣。就比如,她永遠學不來謝梨的自然熟,而謝梨對誰都可以這樣。
“以后你就住這兒,門卡之類的我會交代管家給你準備好,之后自己去錄個指紋。”出神間,謝不琢忽然又開口。
彌月聽了個囫圇,而后愣了下,“都?”
她的理解中,今天只是暫時收留。畢竟暴雨夜增加了訂酒店的難度,謝不琢好意提供住處,她沒有必要再矯情。
“嗯,不然?”謝不琢倒是十分自然,挑眉看她。
“我……”
話到唇邊,彌月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
領證是一回事,畢竟雙方彼此心知肚明這只是交易,不涉及其他,但同居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兩個人是什么關系,領了結婚證的室友嗎?
同居于情侶而言就是一項大挑戰,更遑論他們這樣臨時搭起來的“夫妻”。
而且空間里忽然多出一個成年男性……也很怪啊……
更重要的是,和謝不琢結婚,她已經是占了便宜,眼下還要不付出分毫住他的房子嗎?
“嗯,”謝不琢聽完,一時沒答,單手輕輕在沙發上敲了敲,就在彌月以為他也感覺到不妥的時候,懶散拋出了一個問題,“不過,我這邊管家、阿姨,都是老爺子用了多年的,難保沒風聲傳過去。說我們結了婚又不住在一塊兒,是不是很難交代?”
“…………”
這個確實。
“而且,”謝不琢輕頓了下,彌月下意識抬眼,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慢慢小了,淅淅瀝瀝的,在玻璃上打出柔和的光暈,男人就坐在沙發上,姿態懶散,模樣英俊,“你或許有一點誤會。”
“這段婚姻,我并不打算讓它結束。”
話音落下,彌月愣了愣。
兩人這婚結得倉促,那晚在電話里也只是簡單交流,彌月原本以為,
謝不琢和自己一樣,都抱著目的達成就離婚的想法。畢竟,錢家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跟狗皮膏藥一樣纏她一輩子,而且,嫁不進豪門的她,對錢家也沒了價值。而謝不琢就更好理解了,利用她過了催婚這關,就可以離婚,之后還可以用“對愛情失望了”之類的借口敷衍長輩,拒絕相親也變得更容易。
誰會想和不愛的人過一輩子?
尤其是這樣一個什么都不缺的大少爺。
彌月下意識問,“為什么?”
話音落下,謝不琢卻略略起身,瞧了她一眼,用一種“還用說嗎”的眼神——模樣酷似他少年時代給人講題。
“不然你覺得……二婚傳出去很好聽?”
“…………”
****
彌月的臥室在書房旁邊,謝不琢仍舊用主臥。看得出,這房子在設計的時候就沒怎么考慮過留人長住,次臥的功能很簡單,一張大床,休閑區,有一個小露臺,穿過衣帽間則是獨立衛浴。
面積很小。
然而,彌月卻很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那個小露臺。
種了十分茂密的綠植。彌月直覺不是謝不琢在打理,應該是管家,或者阿姨之類的。
雷雨已經停了,她走出去,抬手搭在露臺欄桿上吹風。
對于謝不琢說的“不打算讓這段婚姻結束”,彌月并沒有太排斥。很難形容自己的想法,反正和聞琛談了這樣一場,所有最美好的光陰都搭進去,最后發現自己“勝出”的原因只不過在于“懂事、聽話”……彌月覺得,自己對愛情也沒什么期待了。
她的人生早就像一列脫軌的列車,那么,再偏離一點又怎么樣。
Episode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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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3
當然……
不是。
只不過,一來,彌月不太希望是認識的人,二來,如果非要是認識的人的話,徐朗行和謝不琢之間,她確實有點更傾向于前者。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徐朗行給人的感覺十分陽光活潑,就像讀書時班中和女孩子關系極好的“婦女之友”,相處起來沒壓力。
謝不琢,雖然和大少爺的身份比,也算“平易近人”,但偶爾會給人一種散漫的侵略感。
不知道為什么,如果是被謝不琢教的話,總感覺他會沒什么耐心的樣子。
畢竟人看著是個少爺。
意識到自己在心里給人做了不太禮貌的比較,彌月連忙剎住車,點點頭,“噢,好。”
****
傍晚四點,海潮聲陣陣。彌月換上俱樂部買的沖浪服,帶齊裝備,便去了沙灘。
她腳上是一雙防水拖鞋,踩在沙子上,柔軟而微微發燙。清風拂過椰林,空氣里有陽光、海水,還有各種防曬泥的香味。
人在這樣的環境中走著,好像很輕松,卸掉了所有壓力。
在那天待過的涼傘下,她看見了謝不琢。
男人也換上了沖浪服,肩寬腿長,全黑色的一身,勾勒出身上堅硬而柔韌的線條,不難想象出衣服下邊是怎樣流暢清薄的一身肌肉。
路過的女生頻頻往他身上看,低頭竊竊私語,其中一人笑嘻嘻地掩嘴開口,不知說了句什么,另一人又羞又好笑,低聲罵:“變態!叮當貓啊你!”
叮當貓?
那個沒有手指頭的藍色胖子嗎?
彌月一頭霧水,心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太久沒有娛樂生活了,連一些新穎詞匯都不了解了。
她走到謝不琢面前。
謝不琢正給沖浪板上蠟。陽光很烈,尤其傍晚時分,像暈開在水里的高濃度橙色藥片,稍微一不注意,光就直接跑眼睛里去了,極不舒服。
彌月走近了,恰好替他擋掉了那點光。
謝不琢抬眼,第一眼看見的是她包裹在黑色沖浪服下的小腿,細而直,束口露出一截白皙腳踝。
彌月選擇的沖浪服偏保守,全黑的一套,反而將曲線勾勒得更明顯,也襯得膚色越白。頭發大概是怕礙事,盤上去了,在腦后扎了個馬尾,幾縷碎發稍長,粘著汗濕的修長脖頸。
顯得分外有窈窕。
“直接下水嗎?”彌月問。
謝不琢略直起身,說,“沒那么快。”
他拿過練習用的軟板,教她腳繩怎么綁,而后,做了一整套流程的示范。
接著就輪到了彌月。
彌月沒想到下水之前,還要在岸上先來一遭準備工作。好在樹蔭下,有風吹過十分清涼,沙子也不算特別燙。她學著謝不琢的樣子,趴在板上,試著劃水。手掌里全是沙。
只是這種練習著實有點羞恥。
底下明明是沙子,卻要把它當作水,劃沙之后還得模擬乘勢而起,站到板上。
還有人居高臨下,一覽無余地看著。
彌月深吸一口氣,扔掉“怕丟臉”的包袱,嘗試著練習起來。
她幾乎把初學者容易犯的錯誤踩了個遍,像只笨拙的小鴨子,謝不琢抄手在旁邊瞧著,時不時出聲指點,沒讓她過關,自然也不允許下水。
不遠處,浪頭一陣接一陣,傳來人們的歡呼聲,彌月趴在地上看著,沒說話,不禁有點兒郁悶。
她不是三分鐘熱度,是真的想學會沖浪。
這下被打擊到了。
剛才也有教練帶著人在這附近聯系,但現在那人早就下水了。
難道她真的是塊朽木?
這樣想著,下意識仰頭看謝不琢。
自己也沒意識到,此刻流露出的眼神,帶了點央求的意思。
謝不琢抱著臂,恰好與她目光相接。
時隔多年,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與彌月重逢。
某個慈善晚宴上,她一身淺紫色晚禮裙,化著濃淡適宜的妝,整個人如同一朵恬靜睡蓮,站在聞琛身邊,見誰都是溫柔一笑。
這樣的笑容,在應對媒體、采訪時,也頻頻出現,優雅端莊,十分貼合聞氏集團掌權人的未婚妻身份。
應對再冒犯的問題也只是微微一笑,綿里藏針,應答如流,倒讓人探不出水深。
不像在集訓營時,還是個情緒外露的小姑娘。
他們是前后桌,某天,彌月用了一支黑色水筆將長發纏起,偏巧那天謝不琢筆壞了,接下去馬上要考試,他可以問遲陽煦要一支,卻沒這么做。
而是伸手,將彌月頭發上的黑色水筆抽了出來,那一瞬,黑色水流從高處落下,流暢到沒有一絲阻塞。
女孩兒發質很好,烏黑順滑,轉過頭,不解、甚至帶一點點惱意地瞪著他。
然而她著實沒什么威懾力,大概自以為兇巴巴的,卻像只準備張牙舞爪的小兔子。
“抱歉,”謝不琢忍笑,將筆在指間轉了圈,遞給她,“借我用用,成么?”
聽他這樣說,彌月反倒是明顯的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太兇了似的,抿唇點點頭,又轉回去了。
“謝小少爺,咱能別浪嗎?”結束后,目睹這一切的遲陽煦拍著他的肩,嘖嘖搖頭,“你剛那樣,就像個小流氓。”
謝不琢抄兜靠在走廊上,仰著頭,沒說話。
他其實也挺意外。
他雖然看著不太拘束,像是挺會玩的那一款,但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沒招惹過女孩子。
這是第一次。
后來,晚宴上相見,謝不琢抄手與她擦肩而過,瞥見她長發挽起,濃云似的發間別了一枚精巧的發夾。
思緒開小差一瞬,想到,假如是現在的她,大概忽然被人拿走發夾,也只會先禮貌詢問,而不是瞪人。
這次在海島重逢,她給人的感覺,也是如此,把握著距離,情緒平淡。
幾乎找不到當年的影子。
而此刻有了不同。
好像記憶里的人活了過來。
謝不琢蹲下來,眼神往海邊一瞥,又收回來,逗她,“想下水?”
彌月點點頭。
趴著太難受,她微微側了下身,陳述事實,“剛才在這里的都下了。”
“你還挺不甘落后,”謝不琢手搭在膝頭,調侃似的笑了下,“行,走吧。”
彌月眼睛一亮,立刻爬起來。
一開始,只是在板子上漂著。然而,彌月不滿足于此,逐漸開始嘗試站上去。
這片海水很淺,浪頭也不大,在岸邊看著,彌月還不太理解為什么會有人頻頻摔下板子。
輪到自己,算是徹底明白了。
千萬不能小看海。
人在里頭不過是浮萍而已。再小的浪頭,也能掀得人后退好幾步,跟不要說大浪。
有幾次,彌月試圖按照謝不琢教的方法去抓浪,沒抓著,反而板子整個掀過來,將她蓋進了海水里。
饒是水性再好,也擋不住海水這樣意外的突襲,海水好像忽然有了重量,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彌月嗆了好大一口水,直接鉆進鼻子里直通腦仁,難受得不行。
她緩過來,再度嘗試,這一回倒是成功地抓到浪了,但沒站穩,直接栽倒下去,幸好是軟板,頭磕上去并不疼。
謝不琢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撈起。
彌月搖晃了兩下,在水中站穩,浪潮沒過腰部以上,一波襲來,人也跟著晃。她臉上全是海水,視物不清,生怕被沖倒,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好讓自己不被波浪帶著倒下去。
抓住的東西堅實,有力,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謝不琢的手臂。
甚至,為了安撫她,他手指也拽著她白皙細瘦的胳膊。
低緯度海島,太陽還未落山,呈現出一種漂亮的橙紅色,微微烘烤著每一個人。
水珠沿著緊繃的黑色沖浪服滑落,兩個人頭發都又濕又潦草,周遭帶著大力一下下拍在腰上,遇到阻力,在兩人之中流連回旋,不知多少次,像是帶上了一個人的體溫,又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去。
遠處的喧囂好像都一下淡去。
彌月臉色微紅,一下松了手。
****
連續三天,天氣都很好,徐朗行白天被關在家里寫詞,下午,便能獲準去沖一會兒浪。
謝梨自然是緊緊跟隨的。
她和彌月說,徐朗行滑不留手的,不小心看住了,肯定會跑掉。所以這幾天她都住在徐外婆家。
她喜歡找彌月說話。彌月也樂得和小姑娘聊天。兩個人約了一次夜市,彌月還幫她拍照。
“你拍得好好啊,是攝影師嗎?”謝梨問。
“不是。”彌月笑了笑。
“我覺得你這水平完全可以做攝影師了。你的風景照看著很有感覺,人也拍得很自然。不是奉承哦,我不奉承人的。”謝梨像是怕她不信,又強調了一遍。
彌月怔了怔。
晚上,又一次回顧自己拍的相片。
也許是這兩天在謝不琢的指點下,她的沖浪水平進步飛速,已經學會了抓浪、起乘,姿勢也夠穩夠漂亮,令她擁有了征服世界的成就感,彌月第一次覺得,歷經多年,再繞個彎回去圓夢,成為攝影師,也不是不可能。
在公司,歷來有著殘酷的年齡淘汰制度,彌月目睹過許多人的壓力。到某個歲數,做不到某個級別,基本也就意味著一輩子都這樣。她處在其中,耳濡目染,在思考到未來職業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喪氣。
二十七歲,不想再從事專業相關,還能做什么呢?
——好像都能。
站在沖浪板上,身體輕盈無限,起初的謹慎過后是膽大的放松,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優秀攝影師的念頭也越發強烈,彌月不由笑起來,沒料迎面突兀地橫過來一塊板,她躲避不及,一下被撞進水中。
這次,嗆水反應格外強烈,彌月不得不到岸邊休息。
謝不琢隨她走上來。
他身材極好,夾著塊沖浪板,漫不經心的姿態,到她身邊,“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
顯然是問嗆水之前。
要不是她在笑,可能還不會喝進那么多水。
彌月有點想挖個地縫鉆進去。剛才的樣子肯定特別傻。
“沒……什么,”她咳了聲,雙手并在膝蓋上,“你不再沖會兒嗎?”
“累了。”謝不琢言簡意賅。
他說著,便往下隨意一躺。這會兒日頭恰好藏在云翳后面,謝不琢一手搭在額頭上,就這樣放松地闔眼休息,放在古代,大概適合做一位閑云野鶴的王爺。
沙灘上有不少人像他這樣,嘻嘻哈哈,好像拋卻了一切煩惱俗事。
彌月心中微微一動,也學著他的樣子,挪了挪身子躺下。
沙子是溫熱的,卻不令人討厭,她仰天躺了一會兒,心情漸漸放松。
某一個瞬間,差點沉沉睡去,可潛意識繃著一根繩提醒,這還是在海灘上,容易感冒。
彌月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隨即,她看見,謝不琢已經坐了起來。他不知什么時候換了個位置,身影覆過來,恰好替她擋住出了云層的陽光。
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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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5
謝不琢并不知道自己在彌月心中已經坐實了“浪里小白龍”這個稱號。
剛才給他打電的話是他奶奶,葛明珠女士。
快八十高齡的老太太,三天兩頭要和謝老爺子鬧離婚,上次據說是因為散步時老爺子朝旁邊美女多看了一眼,這可怎么得了,老太太當即表示眼里揉不得沙子,要和謝老爺子一刀兩斷。
然而,那所謂的美女大概七十歲,比他倆也年輕不到哪兒去。
重點是,謝老爺子有點輕微斜視。
所以,完全子虛烏有的事情,在大家的勸和下,老太太表示下不為例,謝老爺子又一次混過了老年婚姻危機。
不過這事兒的癥結,其實還要從年輕的時候說起。
謝老爺子二十來歲那會兒,相貌風流,即便名校畢業,看著也跟個花花公子似的。他品行其實沒話說,挺專一,但就是嘴上沒什么把門,作風輕浮,不愛好好說話,跟哪個小姑娘都能逗上兩句。
老太太和他算是青梅竹馬,一路冷眼旁觀過來,對此人的本性表示深深懷疑,年輕時吃的醋,統統在婚后倒了出來,到了老年越發加劇,離婚快成了口頭禪。
大家也知道老太太不是真的想離婚,一次兩次都哄著她。
謝不琢呢,比較隨性,心情好的時候能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沒什么心情的時候,往往一聲“不同意”就堵上話茬。老太太誰也不甩,但莫名就是拿這個小孫子沒轍。
他收了線,沒急著摘耳機,手機在手里轉了圈,隨意丟向桌子,整個人順勢后靠,偏頭看她,接上方才話題。
“我怎么?”
“啊?”彌月愣了下,腦子一片空白。
兩個人就這么坐著,大眼瞪小眼片刻,彌月反應過來,剛坐下那會兒,自己是想問他怎么沒去沖浪的,但經過剛才那一通電話,又感覺不太合適。
跟故意搭訕似的。
還是把話題從他身上繞開比較好。
“你朋友人呢?”她思維快速旋轉,臨時改了口,幸好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謝不琢像是有點無語,掀她一眼:“他沒名字?”
“……”
這人可能有點少爺病,一言不合就發作,彌月心里嘀咕著,還是沒計較,又問一遍:“徐朗行,他已經去沖浪了嗎?”
“不知道。”謝不琢靠在那,答得散漫。
散發的氣場就是不怎么想搭理她。
彌月知趣地沒有再開口。
下一秒,卻聽他問:“帶你去找他?”
抬頭,正對上謝不琢的視線。男人把手抄回兜里,目光自上而下,沒什么含義,就這樣看著她。有點像昨天晚上,那種主動幫忙、但又不熱心的態度。
不知道是打算把她這個包袱甩掉,還是覺得先前態度過于敷衍,所以有所補救。
“噢,”彌月點點頭,“那麻煩了。”
其實也不是非找徐朗行不可。
只是,剛才彌月粗粗瀏覽了一下,這邊沖浪套餐有七八種,教練、時間段、裝備、難易等級各不相同,她有點挑花眼,想找個專業點兒的請教一下。
彌月戴好防曬帽,又拎起傘。
謝不琢單手推開玻璃門,示意她先出去,而后,長腿一邁,就越過了她,變成他走在稍前,她跟在后。
中間隔了半米距離。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倆不熟,而且沒有熟起來的打算。
俱樂部離海邊不遠,出門就是細細的淺黃色沙子,被陽光曬得溫熱,椰子樹和棕櫚樹筆直生長,再遠處是一頂頂白色遮陽傘,一字排開,底下攤開白色折疊床供人休息。到處都是人,穿熱辣比基尼或沖浪服,帶花花綠綠泳圈,或者黑色沖浪板。
雖然是下午,不過,畢竟最熱的天氣已經過去,海灘上,多的是不怕曬的“浪人”。
謝不琢出門之后,徑直往俱樂部右邊走,也沒見打電話或者別的什么的,就帶她輕而易舉找到了徐朗行所在的位置。
應該是早就知道他在這里沖浪。
卻和她說不知道。
過去的彌月,其實還蠻在乎自己人緣好壞的,畢竟,誰也不想做集體里不合群的那個,被排擠、被孤立、被針對。后來進入職場,與人交好更是必不可少的一件本事,不然,搞不好哪天就會栽倒在莫名其妙的人際關系上。
不過,她現在有點懶得刨根問底了。
好比從前在C市,她早上起來,沒有一小時不會出門,要護膚、化妝、認真打理發型,最后選一套西服襯衫加套裙,搭好配飾,高跟鞋才下樓。
現在呢,今早只簡單涂了個防曬,妝都沒化,換掉了平日里的干練白領風,此刻上身是一件淺灰色T恤,下邊寬松藍色牛仔褲,白色人字拖,一身行頭不超過兩百塊。
她決心過來放松自己,從拋掉舊習慣開始,又干嘛自找麻煩,去研究謝不琢的心理。
于是,彌月道了聲謝,便自顧自在涼傘下坐下,沒有去管謝不琢怎么樣。沒想到,他卻也隨之過來,坐到了另一側的邊緣。
這張涼傘下的折疊床很寬敞,坐兩個人綽綽有余。
但畢竟不熟,像這樣坐著,一頭一尾,還是有點怪。有種故意制造親近的感覺。
彌月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謝不琢倒是沒半點不自然,已經拿出耳機,兩條長腿閑閑伸開,像是準備聽歌。彌月努力忽略掉這種不自在,把目光投向遠方。
徐朗行正在沖浪,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個黑色衣服的人形在遙遠的海上起起伏伏,身影時不時被浪拍下去,又露出來。
海邊太陽白得耀眼,海水一浪一浪的,給人一種眩暈感。
彌月七八歲那會兒,曾經在海邊生活過一陣子,成天跟著那邊的幾個小孩撿貝殼、蓋城堡,最常干的事還是游泳,養出了一身的好水性。
那幾年之后父母來接她,說差點沒敢認,黑得像一條小泥鰍。
她喜歡水,也喜歡大海,但從來沒沖過浪——七八歲畢竟還小,只記得那會兒有個鄰家大哥,皮膚黝黑,沖起浪來姿勢很帥,也很酷,自己是不敢嘗試的,后來,又被接回了不靠海的C市。
再之后,就像臺機器,無休止的念書。假期也要上培訓班、學鋼琴、禮儀之類,上了大學,也沒有松懈過一秒鐘。
有一個詞,那幾年還不流行,但用來形容彌月正合適,叫作“卷王”。
她是Z大王牌專業新聞系畢業,輔修金融,攝影拿過獎,寫得一手好報道,也精通財會知識,這一切都得益于平時的不松懈,連周末寒暑假也沒怎么休息過,全是在外實習,年紀輕輕,攢下一大票優秀履歷,還跟過不少大項目。
所以,才會被聞母一眼看中。
然而如果要問,這些事是不是她真心要做。
答案很難講。
尤其此刻,看著在浪尖上起起伏伏、歡笑尖叫的人們,彌月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們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叔叔,你能教我這個怎么玩嗎?”正出神,忽然聽見一個稚嫩童聲,轉頭看去,是個十來歲的小男生,頭發剪得短短的,把一個黑色手柄遞到謝不琢面前。
他腳邊,還放了個攤開的盒子,包裝紙、說明書都散在一邊。
里頭是架黑色無人機。
彌月對無人機的印象還停留在同事那臺上,白色的,四四方方,像一頂四角朝天的傘,這一架科技感更重,骨架輕盈,造型酷炫,像只黑色蜘蛛。
“我看不懂這上面的字。”小男生雙手拿著手柄,稚嫩地仰起頭。
謝不琢摘下耳機,隨手揣在外衣兜里,接過手柄,垂眼摁了下手機屏,順口問:“小孩,你爸媽呢?”
“慢得像烏龜,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才不等他們呢!”小男生已經很自來熟地在他身邊坐下,小腦袋湊過來,半抱怨半驕傲地嘀咕。
這是美國Samule公司去年推出的一款無人機,手柄上印的全英文,要連續短促地摁三下開關才會開機,意為“S”的摩斯電碼。
謝不琢手指輕動,摳出搖桿,熟練旋進凹槽中。
就在這時,小男生的父母也過來了,見狀,哭笑不得地解釋:“這是他叔叔從美國給他帶的禮物,我們都不會用,說明書也看不懂,就說讓他自己去問。沒想到他還一點不怕生,真的找人問了!”
謝不琢笑了下,應得隨意:“沒事。”
“那個……要看說明書嗎,在箱子里。”
“不用。”謝不琢已經將手柄設置好,又撿起無人機,走到空曠處,摁了下起飛鍵。
無人機穩妥起飛,懸停在空中,他側開手,方便展示,又和小男孩簡單說了下用法,示范了幾個操作。
貼地飛行、背飛拉鏡、興趣點環繞,黑色機器在他手機里仿佛一只聽話的玩具。
“哇——”小男孩眼中的崇拜感溢于言表。
連那對年輕父母也難掩訝異,他們雖然對這東西一竅不通,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小區里那幾個飛無人機的哪有這來去自如的本事,和他一比,簡直是游樂園旋轉飛機和國慶閱兵空軍飛機表演的區別。
講演完畢,謝不琢原本想將無人機還給小男生,沒料對方看不夠似的,纏著他要再來一遍。
“叔叔,你好牛!”
“是嗎,和奧特曼比誰更牛?”謝不琢沒動,視線瞥下去,像是打算考察他一下,慢悠悠問。
小男生深深考慮了很久:“嗯……叔叔!”
太蹩腳的捧場,然而謝不琢仿佛很受用,笑著拿過手柄,真的又給他飛了一遍。
沒有陽傘遮擋的地方,烈陽如瀑,沙子熱,空氣熱,連風也是熱的,小男生父母忍不住躲進了這邊的傘下,謝不琢卻陪他站在露天處,手指靈活地操縱飛機。
太陽很大,彌月微微瞇眼。
他應該也很討厭曬太陽,過來的一路,都撿陰涼處走。
正這樣想著,下一秒,謝不琢忽然轉頭,彌月來不及收回視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這樣被抓了個正著。
那一刻,第六感告訴她,他知道她看了他很久。
果然,謝不琢挑了下眉,拋出了個略帶疑問的眼神。
彌月下意識偏開視線,又反應過來,好像欲蓋彌彰。于是等人走過來,又主動以平常口吻道:“你好像很了解無人機。”
也算是變相撇清:我不是在看你,是在看無人機。
“嗯,職業相關。”謝不琢應得懶散。
他倒不是擺譜,而是熱的,天熱人的心情本來就容易煩躁,剛才飛無人機時,偶爾瞥她,她都在低頭看手機。
更煩躁。
不過謝不琢面上沒怎么體現,只是丟開外套的動作稍重了點,而后坐下。
“無人機工程師嗎?”
“差不多。”
彌月心里想,話題進行到這里,差不多了。沒有過分避嫌,也沒有太熱絡。于是,點點頭,“哦”一聲,沒有再繼續。
小男生和父母收拾著東西走了,臨走時,謝不琢還在說明書上畫了個簡單示意圖,用中文寫下操作步驟。
他模樣看著過分年輕,說不上什么氣質,反正絕對算不上成熟,有點像不務正業逢年過節還會專欺負小孩的類型,卻意外的挺有耐心。
剛才,彌月就是在想,這人還蠻反差的,各種意義上,才會多看了他一會兒。
“我去一下洗手間。”海灘上太熱,光是坐在傘下,就嘩嘩流汗,她站起身來,打算去洗把臉。
反正坐著也無聊。
沒想到,剛走出兩步,身后就響起一聲懶散的“喂”。
她停下腳步。
“身份證掉了。”謝不琢彎腰,撿起地上的卡片,遞給她。
這張身份證彌月一直放在牛仔褲口袋里,大概是剛才那一下站起來的時候掉了,她接過,說了聲“謝謝”。
“這次算我及時。”他松手,隨意搭在膝上。
言外之意,否則她又要回頭找了。
既然提到這一茬,彌月也就說:“房卡我已經找到了,謝謝你。”
謝不琢“嗯”了聲,尾音略上揚,漫不經心的:“在哪兒?”
“民宿附近,被別的小孩撿走了,昨天晚上就找到了,本來想早點和你說的,但沒有你聯系方式。”
彌月自覺這話沒什么問題,沒成想,卻好像觸碰到了某個關鍵詞。謝不琢坐直了點,略抬了抬下頜,就這樣將她看著,微微揚眉:“我倒是有你的,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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