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歌

那一天天色昏暗,日暮沉西。賈慶軍和初戀魏敏坐在江邊默默相對無語。眼淚在星光下流淌閃爍,遠方的薄霧慢慢升起,一層一層封鎖起江面的重愁。

魏敏摟著他的胳膊,不停地抽涕,手指已深深地扣進他的肉里,胳膊上瞬間出現了紫紅色的印兒。

半晌,魏敏只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分了吧!別再讓你父親為難。“然后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走去。

賈慶軍沒有去追,此時他像是一個失去了操縱的木偶,癱坐在岸邊上只管呆呆地發愣……

劉長福是賈慶軍的職高同學葛鴻斌介紹認識的,這使他從此對美術真正有了認識。;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同桌的葛鴻斌發現賈慶軍在筆記本上亂寫亂畫,一把搶過來端詳了一會兒:”木頭眼鏡沒看透,你小子還會畫畫呢?”

“瞎畫,從小就喜歡畫,苦于沒有人指導。”

你看看我畫的?葛鴻斌說完遞過來一個本兒,

賈慶軍接過來一看:哇!”好一副工整的鉛筆畫白描《天王送子圖》。“ 我說葛鴻斌,吳道子的畫你也敢畫?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算啥,什么閻立本、周昉、唐伯虎我都畫過,葛鴻斌洋洋得意。沒想到你也是畫畫的,我早怎么沒發現呢?你小子一定是在家偷著練吧,不過你比我畫的好多了,我拜你為師吧?”賈慶軍一臉誠懇?!辈恍校揖瓦@兩筆刷子,功夫不全面。還有比我畫的更好的,等哪天我領你去見一見高人?!案瘌櫛笳f。致

“等哪天去干嘛?一會兒下午放學咱倆就去”軍著急起來。“好吧!”葛鴻斌一口答應。

第一次上劉長福家的時候把賈慶軍嚇了一跳,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雖然敦化是一個不富裕的邊區小城,但家家的住宅早已磚瓦到頂窗明幾凈。

唯獨劉長福的家,乍一看,像解放前貧民窟的房子。青瓦泥舍舊窗戶,柵欄高低不整,房蓋上雜亂無章,上面有扔的洗臉盆和破自行車外胎,露瓦的地方竟然長出了小樹。屋里黑乎乎的,一進屋像掉進了坑里,好懸崴了腳。當時劉長福二十二歲,比賈慶軍年長三歲。在郊區與父親以打石頭和干短工為生,養活一家六口人。身下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母親癱瘓在床。

賈慶軍和葛鴻斌去的時候,劉長福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猛一看根本就不像一個搞藝術的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打工的人。盡管如此,劉長福仍然生的身材健壯,外表憨厚樸實,是一個好小伙子。劉長福畫了一手的好畫,這使賈慶軍對劉長福崇拜的了不得,因為賈慶軍也喜歡畫畫,而且從來也沒有見過畫得這么好的人。

客套了一番,閑言少敘。應我們的要求,劉長福從箱子底拿出來一卷子自己的作品。一張水粉畫《晨讀》慢慢被打開,??!太美了。一個女學生模樣的美麗少女,清晨依在圖書館的門前專心致致地讀書,旁邊是一輛自行車,車把上掛著書包。畫中的少女身材勻稱,線條舒展,細皮嫩肉。尤其自行車的車梁畫的厚重結實,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劉長福說:”素描很重要,是一切造型藝術的基礎,無論是國畫還是油畫。油畫要求得更高一些。“

賈慶軍回到家中,買了幾本素描書仔細研讀,專心畫畫。從石膏幾何體到靜物器皿,無一不畫,最后進入到人物。幾個月下來,進步明顯。

賈慶軍職高畢業后,分配不理想,又沒考上大學,只好接了母親的班,到溝里的和平林場上班。閑暇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要描繪溝里林區的山山水水。每年冬采結束后,夏天就基本上沒有活,放假在家。

賈慶軍沒有事兒的時候不是畫畫,就是到劉長福家去玩,一來二去和劉長福的家人混得很熟,不知不覺四年過去了。

終于一天,劉長福對賈慶軍說:“慶軍,我四姨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小姑娘今天才二十一歲,人可漂亮了,家是溝里石門子的。明天晚上在我家見面?!?/p>

“哦,真的?”賈慶軍樂得差一點跳起來。這一宿軍過得漫長,等待著那一刻……

傍晚6點鐘在朋友劉長福家,賈慶軍終于看到了劉長福的四姨為自己介紹的對象。一個年輕姑娘,低首垂簾坐在炕沿邊上,規規矩矩,反復用手擰著衣角……

眾人退了出去,屋子里寂靜無聲,賈慶軍的額頭上一勁兒地出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好尷尬……

這時,那姑娘突然站起來走到賈慶軍的面前,伸出手說“你好!我叫魏敏,認識你很高興。”

 他慌忙站起來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叫賈慶軍,認識你也很高興?!本驮谖帐值囊粍x那,他感覺到她的手像冰一樣涼。

兩人在炕上坐了一會兒,彼此找不到什么話題,感覺好尷尬。不一會兒,他和魏敏分別被叫出去尋問感覺如何?幾乎兩個人的觀點出自一則,那就是先處處看再說。

二人回來落座,繼續保持先前的沉默。他幾次欲上前要說什么?可最后又咽回去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淌下,他感覺好熱,不停地搓著手。心想:'今天在這個屋子里我怎么說不出來話了呢?'

“咱們出去走一走好嗎?”魏敏紅著臉說了一句?!焙?!”他們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

魏敏的舅母和劉長福的四姨以及眾人,走在后面相送,面帶微笑。劉長福一巴掌拍在賈慶軍的肩上:“哥們兒,好好處,剩下的重頭戲就靠你自己了……”

今晚月色迷離,微風徐徐。賈慶軍和魏敏并肩走著,中間隔著那一段不好意思的距離……誰往里靠一點都滿臉通紅。老半天他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那個……今晚的月亮好圓??!”

魏敏抬頭看了一眼半圓的月亮,嘴里不自覺答應了一聲:“哦,是啊,好圓?!?/p>

他接著說:“我家四口人,父母都在敦林工作。我在和平林場上班兒,身下還有一個妹妹。”

“和平林場?離我們石門子林場不遠了,和平林場在富爾河的上游,我們在下游。兩個林場雖然相距很近,但我沒有去過呀!聽說你們那里的蛤蟆挺大?”

“是啊,不光我們那里的蛤蟆又大又肥,還有許多野生動物偶爾也能看到。我上山干活的時候就曾經碰到過一頭馬鹿。此外還能看見狍子,松鼠,野雞,貓頭鷹等。因為和平林場原始森林多,再加上富爾河是山泉匯聚而成,所以水質特好,當地的人都直接飲用?!?/p>

他突然感覺自己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魏敏。一米六左右的個頭,穿一身淡粉色的女士衣衫,淺灰色的褲子。身材勻稱,體型偏瘦。馬尾辮,瓜子臉,單眼皮,相貌平平,沒有什么特點,不像劉長福說的那么好看,只是他隱隱約約感覺她深邃的眼神里帶有一絲憂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賈慶軍的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憐香惜玉的念頭,或者說是一見中情。

“你家姊妹幾個?我看你像老大?!辟Z慶軍目不轉睛地望著魏敏說。魏敏淡然一笑:“你怎么看出來的?我在家是老大,身下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家里什么事兒都得操心。”

“準確地說,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今年二十八歲了,還沒有結婚。不過他很少和我 們來往。”哦,是這樣。賈慶軍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我在家也是老大,不過什么事兒也辦不了,家里的大事小情全指望我妹妹出頭……”他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看出來了,你是挺老實的一個人,我不喜歡張張羅羅的人,成天沒有一個穩當勁,看一眼心里都煩。”

魏敏的話使他的心里感到了幾分安慰?!霸蹅z上飯店吃一頓,我請客。”

“不去,快留著你那一點辛苦錢吧,一會兒我該回去了?!辟Z慶軍拗不過魏敏,只能做罷。

“你現在住哪里???”賈慶軍問?!拔易∥揖四讣?,離這兒不遠。你家也住街里吧?咱倆就是我舅媽和劉長福的四姨牽的紅線?!迸叮x謝她們,賈慶軍感激地說。我家離這兒也不遠,在火車站附近。

月上高空,寂靜無聲。時針已指向午夜十二點。他倆不知不覺走到了魏敏舅媽家的門口。賈慶軍說:“今天就送你到這兒吧,我就不進屋了?!芭?,好吧。”魏敏扭頭進了院子。

賈慶軍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剛想走,腦后突然傳來魏敏的聲音:“等一下,我還是再送一送你吧!”賈慶軍以為聽錯了,反問了一句:“什么?再送送我……哦,不用了吧,天太晚了。”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得意的很。

魏敏說:“明天我回石門子一趟,把家里種的地整一下,除除草,疏疏苗,少說也得十多天,咱倆半個月見不著面了?!辟Z慶軍聽后睜大了眼睛說“哦,是這樣?。∧窃蹅z再多嘮一會兒吧……”

就這樣你送我,我送你,直到東方發白。

他擼開袖子看了一下手表,上面顯示:1990年7月20日凌晨三點鐘。他回到家里,一頭栽倒在炕上,顧不上脫衣服,倒頭便睡。

兩個星期過去了,他除了上劉長福家去學畫畫,就是在家呆著,要不就想魏敏,整天也不吱聲,弄得跟神經病差不多。劉長福和他的四姨還是比較挺關心他和魏敏處對象的進展問題,經常打探他倆的情報。賈慶軍心想,魏敏也少不了她舅母的盤問。

夏季,賈慶軍的單位和平林場放長假,把他閑得要命,在家呆著,全指著父母上班養活他。雖然這個家不富裕,但父母有時候還真慣著他。生怕他受點什么委屈。尤其是他的母親對他寵愛有佳。父親卻比較喜歡他的妹妹。

有一天早晨,劉長福的四姨捎來信說,魏敏讓他在老江橋的南橋頭等她,

他騎著自行車匆匆來到約會地點,等再次見到她,他有一點不敢認了,魏敏如變了一個人。頭發蓬松,皮膚黝黑,像非洲人一樣??隙ㄊ琼斨胰崭赊r活曬的。

魏敏說:”這一下咱倆有地方呆了,我家在江東租了一個小房。我媽和我們幾個姊妹在那兒住。順便還能上市場批發蔬菜和水果拉回溝里石門子去賣?!?/p>

“好??!可是你爸同意和你媽長期兩地分居嗎?”他的臉上逐漸收住了笑容。

“不同意也沒有招,我媽是后嫁給我爸爸的,聽說我爸的前方媳婦是因為得了精神病而離家出走了。沒想到我媽嫁過來后,他倆在一起過日子成天打仗,我爸喝完酒就欺負我媽。那一陣子父母鬧離婚,我媽正懷著我三個月,吃了不少打胎藥,也沒有把我打掉。算我命大,可是,我的身體卻因此或多或少受到一點影響……不說了,一會見到我媽學會說一點話,別像木頭一樣。”

賈慶軍答應了一句,推著自行車緊緊跟在魏敏的后面,心里又一次暗暗生起愛憐之心。

魏敏家租的小房子是敦林職工住宅區,一戶姓王的老兩口子在前院蓋的簡易房??赡苁钱敵跞丝诙嘧〔幌拢瑢iT為兒女蓋的。雖然面積不大,也就是二十平方米左右,可也是磚瓦到頂,象模象樣,就是到冬天了有一點冷。

;魏敏推開門,拽了一下后面的賈慶軍,來見過我媽:“大娘好!”賈慶軍滿臉通紅說了一句,像蚊子打了一個噴嚏,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特丟份兒,讓人感覺一點底氣兒也沒有,不像一個男人。魏敏的母親不錯眼珠地望著他,面無表情。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好,進屋坐吧?!?/p>

屋子里空氣沉悶,好一會兒,魏敏的母親才說話,整個談話始終是以提問的方式在進行。賈慶軍坐在炕沿上,兩只腳不知往哪兒放,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渾身不自在。“你倆坐一會兒吧,我出去一趟?!?/p>

魏敏的母親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魏敏。老半天他冒出了一句:”你媽好像沒有相中我,做你的男朋友?!?/p>

“沒事兒,我相中你就行了唄!”魏敏紅著臉低著頭,嘴角在微笑。賈慶軍聽了心里如打了一針強心劑,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膽子也大了起來。他抬頭看著魏敏,越看越可愛。坐在魏敏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樓了她一下。魏敏推開他的胳膊:“干什么???一會兒我媽就回來了。”賈慶軍趕緊又坐回炕沿邊,魏敏樂得不行。

不一會兒,魏敏的媽媽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只燒雞和兩尾鯉魚:“小賈,今天中午別走了,就在這兒吃吧,你大娘親自給你下廚?!薄安宦闊┝?,我得回去了。”魏敏說啥也不讓賈慶軍走。一下午魏敏的媽媽跟他說了許多,大概意思是不干涉他和魏敏的交往。賈慶軍心里高興,喝了一杯白酒,二瓶啤酒。心想:”我得找時間跟父母說一聲,我有女朋友了。平時他是煙酒不沾的?!?/p>

下午回到家,賈慶軍把自己和魏敏處對象的事兒和父母說了一遍。父親聽后沒有表態,主意還得夫人拿。母親卻不同意。

“石門子林場就有一家姓魏的。你那女朋友一定是魏大埋汰他姑娘。我不同意!俺兒子不缺鼻子也不缺眼睛的,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他心緒煩亂,第二天早晨4點鐘他就起來了,直奔農貿批發市場,去幫助魏敏批發水果和蔬菜。

敦化市農貿批發市場,是集全市農副產品集散銷售的場所。早晨3、4點鐘就有城郊的小商小販前來批發食品與蔬菜水果,整個市場人流穿梭,車水馬龍。

賈慶軍和魏敏挑選了一筐韭菜和蘋果,兩個人分別用自行車馱回住處。再一次挑選分好等類,然后趕早上6點到石門子的小火車,把蔬菜水果送上車廂完事兒。到了目的地,魏敏的小妹妹前來接站,搬下火車就賣。

賈慶軍和魏敏相處一個多月了,兩個人越來越熟,幾乎成天泡在一起。親親我我自不必說,有時候兩個人鬧著玩兒,魏敏竟然動手掐人,他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被施虐了一樣。

這一天傍晚他倆沿著江岸邊走邊聊,魏敏問他:“咱倆的事兒你媽同意嗎?”他支支吾吾:“我媽管不了我,我同意就行。”

魏敏嘆了一口氣:“兩個人相愛沒有父母的祝福是不完美的。我知道自己長的不好看,沒有達到你母親要求的標準。假如有一天我們能成功,我肯定不是會讓你失望?!彼牶笮娜绲督g:”不會的,我一定娶你。“

走到一顆大榆樹下,四周無人,寂靜無聲。魏敏的身體無力地靠在樹干上小聲說:“你不是一直想親我嗎?過來吧!”

他嚇得沒有了章程。魏敏苦笑了一下,深情地望著他:“閉上你的眼睛,不要說話,接受我少女的初吻!”

他閉上了眼睛,一陣香味襲來,他的嘴唇感覺被輕輕啄了一下,柔軟濕潤……

江堤上兩個年輕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魏敏低回吟唱:

“再回首,背影已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今夜不會再有難得的舊夢……”

暑去秋來,雙方父母始終也正式談過他倆的事兒,盡管也見了幾次面。賈慶軍照常天天幫助魏敏去市場批發貨物,有時候玩的太晚了,或者趕上大雨的天就住下了。兩個人雖然住在一起,但彼此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他要等到新婚花燭夜的那一天的。

天氣轉冷的時候,魏敏的手腳冰涼,賈慶軍就放進自己的懷里把它捂熱。在此期間,賈慶軍好幾次住在魏敏家被母親薅了回來,魏敏哭成了淚人。一邊抽泣,一邊剪開了兩個人的合影。魏敏曾對賈慶軍說:“你是我第一個愛過的人,也是最后一個愛的人。”

冬采到了,賈慶軍回和平林場上班。轉眼第二年春天到來,他思念魏敏,去了幾次都避而不見。魏敏的母親還把他送給她的白色毛大衣還給他,賈慶軍說啥也不要,因為他現在身上的衣服正是魏敏做的。

他倆分分合合多次,直到這最后一次,1991年7月20日這一天,既是他倆相識的一天,也是分手的一天。魏敏經過反復的思想斗爭,最后決定分手,就出現了他回憶開頭難舍難分的一幕……

此后賈慶軍相繼處了很多對象,都感覺沒有第一個印象深刻。直到十年后,賈慶軍與安圖縣的姑娘孫運霞結了婚。魏敏已扎根在他的心里。1994年的春天,賈慶軍也從和平林場調到現在的人造板工業總公司一車間上班。幾年后,他在大街上也偶然碰到過魏敏幾次,彼此也不過就是隔著大街點一下頭示意,不用說什么?彼此心領神會,只要你過的比我好就好。

數年后,同學葛鴻斌家搬到外地去居住,斷了聯系,賈慶軍現在還在打聽他的消息。劉長福最終成為一名專業畫家,在延邊美術研究所工作。賈慶軍最終成了一名國企工人,在吉林省敦化林業局膠合板工業總公司?;厥兹松?,路途漫漫,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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