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八
我愛深海的陽光 珊瑚的直爽
崖壁的罌粟花 美得心顫
若說人性 你別碰
那是禁忌
沙礫里埋伏的高貴
是最低的卑微
一面的白
翻過來是灰 外翻就又變黑
永久?
沒有什么是永恒不朽
多想 我做黑暗
把影子倒過來
在三點夜深的落寞下
塵埃 也會囂張
誰又不是膽小鬼?
沒有誰不是 膽小鬼
那一瞬的微不足道 是我
還有什么能打動已經灰敗的、
不再發光的
人呢?
也不是非要祈禱才能安心
至少我的淚水還未掩埋山川
青空任由上帝揉碎
一團一團的烏云是它們的真身
我又該寄存何處
是生長在千萬山巖的縫隙
還是墮落于城堡荒蕪的廢墟
這是我的重生墓地
比不上絕壁攀巖的常春
也無法感動普照角落的神
我只是我
一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