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頑童意允故里行 嬌娃情挑中興主(4)
“哼!說得比唱的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言語之間盡是譏諷之意,“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覬覦什么勞模子的寶劍,故意在這里裝好人。”隨后一個嬌小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房中,正是樂咪咪。
“你們兩個沒有幾十歲也有幾十斤吧?怎么這么容易就相信別人?”她繼續(xù)補充了一句:“不要見了別人有幾分姿色,就被迷的七渾八素的。”
樂咪咪的嗓門一向不小,早已經(jīng)驚動了門外的侍衛(wèi)。
“什么人!”靠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已經(jīng)推門沖了進來!
向鐵衣臉色一變,出手快如閃電,已經(jīng)點了那兩人背后的要穴,那兩名侍衛(wèi)象泄氣的皮球一樣委頓在地,柳浪生已飛快的關上房門。
門外幾名侍衛(wèi)見同僚忽然進了廂房,生怕有事發(fā)生,忙擁到門邊,正準備破門而入,卻聽得房內(nèi)嬌笑連連。
“康公子好壞…….不要…….”夾雜著陣陣嬌喘:“把他們叫進來干什么……..不…….啊……”,喃呢低喘,春意無限。
門外眾人不覺一呆,硬生生收住腳步。
他們深知自己的主子向來風流成性,不知道這次又在玩什么荒唐把戲。既然沒有傳招他們,也不敢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壞了主子的興致,對望兩眼,紛紛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在他們涌到門邊的時候,已經(jīng)驚動了不少江湖中人,一時間廳中鴉雀無聲,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那間廂房,頃刻之間就要發(fā)那難!
不料卻見一干侍衛(wèi)又退回原位,個個笑得甚是曖昧,群豪雖然詫異,但很快又繼續(xù)剛才的飲宴酒令,全然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房內(nèi)眾人早已驚出一身冷汗,紛紛向樂咪咪怒目而視。
幸好剛才應變奇快,才沒露了痕跡。倘若事情敗露,局面恐怕很難控制。
樂咪咪自知理虧,仍然俏臉一揚:“看什么看?!”
樂大小姐的信條里從來沒有抱歉兩個字,尤其是在她極端看不順眼的人面前。突然聽到那不知廉恥的女人哼哼唧唧,身為女子的她只覺得難堪,不覺小臉漲得通紅。
謝繆衫粉面一沉:“差點讓你誤了大事!”
她自問自制力不錯,卻不知為什么對著這個黃毛丫頭卻始終穩(wěn)不住火。
一看到她,就想在她那極端傲慢的臉上扇十七八個巴掌。所以她出手了。手掌在桌上一拍,激起一只琉璃杯,只聽啪的一聲,杯子裂成數(shù)快,碎片帶著尖利的棱角向樂咪咪臉上飛去!
向鐵衣本靠在門口窺視外面的情況,沒想到她說打就打,大吃一驚,“小心!”出手攔截,卻已經(jīng)慢了一步,碎片已經(jīng)飛到樂咪咪眼前!倘若被打中,那張俏生生的芙蓉臉可就毀了!雖然這丫頭差點誤了大事,也不至于受此懲罰,心想那謝繆衫未免太狠了一點。
柳浪生本來就離的很遠,已經(jīng)來不及出手,只是隨手抓起桌上的托盤擲了過去。
一切變數(shù)盡在一瞬間。樂咪咪也不躲閃,只是冷笑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花花斑斑的物事閃電一般從樂咪咪懷中射了出了,只聽“嗆嗆”幾聲,那幾塊碎片盡數(shù)落地。
謝繆衫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寒氣直襲面門,速度之快已經(jīng)躲閃不及!忽地旁邊伸出只手來一拉,硬生生將她拉開,饒是如此,右鬢一痛,卻是被扯下一屢秀發(fā)!
那物事一擊不成,已經(jīng)飛快的躍回樂咪咪手中,卻是一只半大的花貓,齒抓箕張,喉間“嘶嘶”有聲,甚是狂暴兇悍。
謝繆衫順勢滾入柳浪生懷中,心想適才甚是兇險,不料那小畜生如此迅捷,要不是柳浪生及時相救,這張臉恐怕就毀在那小畜生利爪之下了。大驚之下,心跳得差點從喉嚨跳了出來。
那貓兒眼睛望定謝繆衫,怪叫一聲,又要撲過去,卻聽得樂咪咪一聲嬌叱,乖乖的偎到樂咪咪懷中,扭著身子撒起嬌來,全然沒有剛才的兇悍。
“傻咪乖寶”樂咪咪微瞇著眼,笑得象貓兒一般狡秸,“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連我家傻咪都敵不過,別拿出來丟人了。”
樂咪咪最擅長的就是暗器,平日無事,就用小石頭和貓兒戲耍,久而久之,那貓兒也練成一身撲接暗器的好本事。雖然貓兒神駿非常,也只是勝在目光敏捷,動作神速,之所以得手,主要是攻其不備。
樂咪咪得意忘形的轉頭看看謝繆衫,卻見對方象八爪魚一般纏著柳浪生,沒來由的心中煩躁,美目一瞪:“你到底要不要臉?”
謝繆衫看出她的心思,暗笑一聲,將柳浪生抱得更緊,媚眼如絲,嬌聲叫道:“柳公子,人家好怕。”
柳浪生軟玉在懷,不由的魂飛天外,直到他對上一雙正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才暗叫一聲不好,當他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向鐵衣時,卻發(fā)現(xiàn)向鐵衣的頭正轉向一邊,分明是裝作沒有看見。
柳浪生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正事要緊,別鬧……..”話沒說完,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已經(jīng)毫不留情,準確無誤的落到他左頰上,頓時顯出五個指印。
這已經(jīng)是今晚的第二個耳光。
然后樂咪咪滿臉怒色,縱身躍上屋頂,飛奔而去。
柳浪生轉頭正遇上向鐵衣的目光,清冷的眸子里盡是揶揄的神色。柳浪生嘆了口氣苦笑道:“絕對不要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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