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沈文彬看著肖培培,苦笑著乖乖地坐到了后面。不過只是左右位變成了前后位了,坐在后排偷偷的喜歡最不容易被發現了。
多年來你是不是都在懷念那個與你同桌的人,而從未注意過坐在后排的人。你們甜蜜的背影卻成為了某個人今生最痛的風景。
不過還好,坐在肖培培左右邊的都是女生,要不然沈文彬的嫉妒一定要了他的命。
車窗外的霓虹被車速拉扯的模糊不清,各種顏色的光與晚風相攜從車窗外擠了進來,吹在肖培培的耳旁,屢屢發絲輕揚。
沈文彬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怪只怪小城車少沒有堵車,也怪路途短暫,司機熟練,反正沈文彬的臉上寫滿了意猶未盡。
書店街的人太多了,上空有霓虹閃爍,中間是人頭攢動,下面是摩肩接踵,不只是擁擠。
在這座千年古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古色古香,尤其書店街盛名。街道兩旁是仿宋的建筑,天青色小瓦鱗次櫛比,垂花門樓整齊劃一,朱紅色的墻面上繪有黃發垂髫并神態怡然。青石板路延伸到遠處,盡頭便是一座巍峨的城樓,仿佛只要走進去就會穿越到千年以前的大宋,你看那推著朱紅木制雕花手推車的小販,只見他們進進出出于城樓。
? ? ? ? 有時候真想走上前問問他們是不是從來自大宋的商人。
沈文彬他們剛剛下車,還沒有匯入這人潮。
培培感慨道:“這么多人怎么玩啊。”
沈文彬說:“我有主意,咱們玩開火車吧!以前我老家每年都會有廟會,人特別的多,我們幾個朋友就會一邊逛一邊玩開火車。”
培培說:“怎么玩啊?”
沈文彬說:“我做火車頭,你們依次搭肩呈一字型排在我身后,偉峰在最后。”
“好的,好的,一定很好玩。”范曉琳興奮的扒著孫小飛的肩,可是她小小的個頭只能勉強扒住,“他太高了,胳膊很不舒服。”范曉琳說,“不如我拉著他的衣服吧。”
“隨便你,怎樣舒服怎樣來。”沈文彬讓培培排在自己的身后,“培培,你拉好我的衣服。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火車馬上啟動,前方到站書店街夜市,請各位旅客抓緊扶手,以防走丟。”
六個人每到一處就可以把一個攤前的客人全部擠走,不想買的時候看看就走,攤主先是一臉茫然,待他們走后便會生氣的說一句,“不買東西瞎搗什么亂。”當然也會引來其他人的目光
開火車的游戲太無聊了,范曉琳無趣的自行解散了,此時正好聽見前面有很多人圍成一團,不時傳來掌聲,范曉琳愛湊熱鬧的勁兒慫恿著她往前擠著,“前面有人鼓掌,一定很熱鬧咱們去看看吧。”
其他人跟在后面,沈文彬說:“人比較多,大家不要走丟了,要保證視線內有自己的伙伴。”
再看范曉琳已經擠到眾人圍觀的第一排了,大家也都側著身子擠了過來。
“原來是一個變魔術的老頭。”范曉琳說。
“確切的說這叫古彩戲法。”肖培培糾正說。
只見那老頭稀疏的頭發扎成了小辮,身穿純白色對扣衫,操一口熟練的走江湖的專業語言。
“手里什么都沒有,左手沒有,右手也沒有;碗里沒有,掀開碗還是沒有。”老頭一個手里拿著跟哈利波特一樣的魔杖,另一只手裝模作樣的在空中抓了一下,未等眾人看清,只聽他一聲“走”。
再掀開三個碗里都各有一個球了。
“好!”眾人叫好。
也有人起哄,“球都藏在了你拿著魔杖的手里面。”
老頭聽見并沒有生氣,他邀請那個人過來,“小伙子,既然你懷疑我的戲法,就走近來,咱倆合作一個更加難的怎么樣?”
“咋合作?”那個男生并沒有退縮,而是走上前積極配合。
老頭把三個碗里的球都拿出來,又重新扣在原地,說:“來來來,你一只手拿著這根棍子,一只手攥著這三個球。再看一遍這三個碗里有沒有東西?”
“沒有?”小伙子回答。
“打開你的手看看有幾個球?”老頭問。
“三個!”小伙子回答。
“你想讓哪個碗里有球?”老頭問。
“中間的那個吧。”小伙子回答。
“好的。”老頭重新翻開一下那個碗說:“再看一下什么都沒有吧。”
“沒有!”眾人齊聲說。
“好,那我扣上了?”老頭問。
“扣上吧。”眾人說。
“來,小伙子,拿著球的手攥緊放到碗邊,把棍兒拿起來跟我說一句,走”
“走”兩人并未齊聲。
老頭往后推了兩步,“小伙子,你自己掀開中間的那個碗看看,我不碰。”
小伙子攥著球的手沒有松開,故意跟碗保持了距離。另一只手把棍兒放到桌上面,去掀開中間的碗。
果然有一個球在里面。
小伙子深深的被折服了,他看著老頭激動的說:“老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我離那么近都沒有看明白。”
老頭得意的笑著說:“我從六歲就跟著我師傅練習這個戲法,說來走南闖北也有六十多年了,如果輕易的被你看出來其中的門道,我的飯碗就打了。”
“佩服,佩服,老先生真厲害。”小伙子走到同伴身邊,神情詫異的跟朋友說:“我真的沒有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老頭站回原處說:“剛才這個戲法還沒有做完,現在繼續啊。這還剩兩個球,兩個空碗,你們說先進哪一個?”
“左邊的············”
“右邊的············”
老頭說:“看來是眾口難調,那就左右開弓一起進怎么樣?”他突然變換了口訣,說了一句很網絡用語:“快到碗里來!”
眾人大笑,他翻開三個碗,碗下就乖乖地蹲著三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