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沈文彬和肖培培在電話里說話了,返校之前,沈文彬先去肖培培家里找她,然后兩個人一起返校。
沈文彬還以為要見培培的父母,搞的還有些緊張。在電話里說話的語氣都變了,“那???那見到岳父岳母我該說什么?岳父岳母平時有什么喜好?我想準備點禮物過去。”
培培解釋說:“文彬,你看你嚇的,我沒有讓你見我爸媽,我想早點見到你,所以想你先來這邊,咱們再一起回學校。”
“哦——好好好!那我就不用緊張了。”
“你那么害怕見我爸媽啊!”
“不是,不是,以前還沒有見過丈母娘,這也是人生第一次,難免會有些緊張。”
“你別貧,做好心理準備,早晚的事兒。”
“呵呵呵——”人生的下一個階段提上日程,沈文彬傻笑。
培培家在Z市,肖父是個工程師,肖母是當地一所大學的中文老師。沈文彬去的時候,肖父已經出差去了外地,肖母供職的學校還沒有開學,所以家中只有培培和肖母兩個人。
那天,沈文彬坐了一夜的火車,下了車給肖培培打電話,培培已經在火車站出站口等候好久了。
這大過年的清晨,在出站口相見,便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了,尤其是千里牽掛著的人,就在這里生活,怎能讓人不產生溫馨之情?
沈文彬站在出站口,在眾人中尋找培培的身影,她穿了一件連帽羽絨服,潔白勝雪,為即將逝去的冬季追添一抹圣潔。一雙粉紅色的針織手套搭在脖子上,隨著她的踱步左右搖晃。天氣還是微冷,之所以沒有將帽子戴在頭上,是因為她擔心這樣的話,沈文彬出來了不能第一眼認出自己。她將手揣在兜里,站在不遠處的欄桿旁邊往這邊張望,看到沈文彬出來后,就使勁地揮著手迎了上去,沈文彬看到便徑直走過去。
“培培!親愛的,我好想你。”沈文彬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文彬,我也是,好想你。”她將凍得冰涼的臉貼在他的胸前,瞬間感覺暖意滿滿。
溫柔良久,肖培培還是不愿意離開。
沈文彬問:“抱夠了嗎?”
“沒有,再讓我暖和一會嘛!”
“好,再一會,多了要收費的。”沈文彬愛撫著她帽子上的羽絨。
“可以包月嗎?”肖培培問。
“當然可以。”沈文彬回答。
“那我買斷,以后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其他人都得經過我的允許。”
“很貴的。”
“多少錢?”
“不收錢?”
“那要什么?”肖培培的頭就貼在他的肩膀上,手里玩弄他衣服上的紐扣。
沈文彬回答說:“要時間,用你一輩子的相伴,兌換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現在成交,還送一顆永遠愛你的心,很劃算的。”
“好了,暖和了。”肖培培終于依依不舍的離開他暖和的胸膛。
“怎么樣?成交吧?”沈文彬追問道。
“不要,太貴了。”肖培培從他手里接過行李箱,推著就走了。
“太貴了?我還可以送,雙手雙腳都送給你,隨便使用,隨傳隨到??????”沈文彬追在后面說。
“不!行!不要!”肖培培果斷地說。
“那好啦!好啦!全部白送給你啦!行不行啊?”
“這還差不多!”肖培培高興的停下腳步,昂著頭看著他,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往回走。
“你要帶我回你家嗎?”沈文彬半信半疑,半推半就的問道。
“少臭美了,我媽媽可在家呢,你敢去嗎?”
“那有什么不敢,就說是同學啊。就算是素不相識的唐僧路過你家借宿一晚,阿姨也不會拒絕吧,更何況咱們是同學呢。”
“唐僧可以,你不行。”肖培培拒絕說。
“那我今晚住在哪里啊?難道你舍得我露宿街頭啊?”沈文彬故意說。
“我哪里舍得你露宿街頭啊,給你。”肖培培從兜里掏出來一張卡,遞給他。
“什么啊?”沈文彬接過來。
“房卡,我已經給你定好酒店了,在這里住上一晚,明天咱們就可以回學校了。”
“我一個人嗎?”沈文彬問道。
“你以為呢?”肖培培回答。
“其實我是想說,謝謝。”沈文彬尷尬。
“就在我家對面,而且你拉開窗簾,對面就是我家的陽臺,我也能看到你。我特意挑選的這個房間。”肖培培說。
他們走出火車站,就坐上了一臺出租車,肖培培說:“師傅,恒祥路,國泰酒店。”因為往培培家里走,即使再有訴不完的相思之情,不能這么一路走回去。
大概半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了國泰酒店旁邊,兩人下車。
“哇!”沈文彬先是感慨,又責怪說:“你怎么定這么高檔的酒店,我一個男生隨便找個地方住下都可以。”
“沒關系啊,反正又不要錢啊,不住白不住啊。”肖培培回答說。
“怎么會不要錢呢?”沈文彬狐疑地看著她,以為她是這里的常客,這可是貴賓卡艾!
“我爸有這家酒店的貴賓卡,他昨天出差走了,我就偷偷的拿過來定了一間房。”
“你爸?”沈文彬更加狐疑了,他好像聯想到了什么信息。
“你想什么呢?因為過年的時候客人比較多,為了給客人安排住宿,所以我爸就在這家酒店辦了張貴賓卡,還有一個星期才到期呢。”
“哦,那是我想多了。”
沈文彬尷尬的提著行李跟在她后面。
“欣姐,我定了房間,311房!”培培走過去,跟酒店的前臺打招呼。
“嗯,好!家里又來客人啦!”這個胖乎乎的欣姐看著沈文彬說。
“嗯。”肖培培回答,“那我們上去嘍!”
“稍等一下,麻煩這位帥哥登記一下身份證。”欣姐說。
沈文彬放下行李,從兜里掏出身份證隨手遞給她。
“謝謝。”她微笑著將身份證遞給沈文彬,夸獎說:“小伙子長的挺帥啊!”
“過獎,過獎,隨便長的。”沈文彬打趣說。
“呵呵???小伙子,還挺幽默!”她笑起來整張臉上的脂肪緊縮成了一朵花。
“哎呀!你就別跟欣姐貧了,咱們快上去吧!”肖培培拉著他的胳膊往前推。
“培培,這位應該是你男朋友吧?”欣姐看他們這么親昵,便一目了然了。
培培也毫不隱諱地回答說:“嗯嗯,是的。”
“來見丈母娘來了啊?怎么會領回家啊?”前一句是問沈文彬的,后一句是問肖培培的。
“我還沒有告訴我媽呢,欣姐可不可以替我保密啊。”培培央求道。
“放心啦!欣姐最愛替別人保守秘密了!”
聽到這句話,肖培培就更加擔心了,因為從小到大,這個可惡的胖姐姐,嘴巴松的跟棉褲腰似的,說禿嚕就禿嚕。培培心里暗暗祈求,這兩天千萬別讓她見到我媽媽。
老話說的好,巧妮她爹遇見了巧妮巧妮她娘——巧啦!
肖母在家里做早餐,發現廚房里沒有了雞蛋,說是叫培培起床,下去買雞蛋,可是培培的房間門大開著,人卻不見了。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都該開學了,還不收拾收拾房間,亂七八糟的。”
肖母數落著培培,走下樓去附近的超市買雞蛋,剛好路過國泰酒店,又剛好被這位人稱快嘴棉褲腰的欣姐遇見。
“呀!周老師!早上好啊!”她當時剛好出門買早餐,跟肖母撞個正著。
肖培培的母親姓周,因為都知道她是大學老師,所以附近的人都叫她周老師。
“小欣,去買早餐啊?”肖母問道,兩人剛好走一個方向。
“對了,周老師,你家姑爺挺帥的啊。”這才第二句話,就已經兜不住了。
“姑爺?”肖母還不知道什么一回事。
“對呀!你家姑爺來了,都不讓住在家里啊?”她還在強調這個讓肖母感到莫名其妙的姑爺,她什么時候有姑爺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家姑娘還在上學,還沒有定親呢。”肖母卻曲解了她的意思,應該是想跟培培介紹對象呢。
“我知道,我說的是培培和她男朋友,兩個人在酒店里呢。”
“男朋友?我們家培培還沒有談男朋友呢。”
“哎呀,周老師,別人的話你不信,我‘棉褲腰’的話你也不信嗎?”這個欣姐為了口快,真是能自黑的。
肖母一聽“棉褲腰”這仨字,馬上就信了一大半。
“真的!”這是肖母的一個強調句,沒有半點疑問的語氣。包含著肖母從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的復雜情感,她只不過是強調一下而已。
“三樓311房,一看一個準兒。”她暫定截鐵的回答說。
肖母頓時火冒三丈,難怪大早晨的看不見女兒的人影,看著情況是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的。
肖母越想越生氣,她一個品德高尚,德高望重,人人尊敬的大學老師,怎么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家門前做出這樣落人話柄的事情。
于是憤然轉身,徑直往回走,沖著酒店去也。
沈文彬和肖培培兩人已經進入客房,肖培培迫不及待地將窗簾拉開,指著正對面的那個陽臺說:“你看,那里就是我家,那個窗戶就是我的臥室,我在那邊拉開窗簾,你就能看見我。”
“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只能隔著這條街遙遙相望了,只恨銀漢迢迢難暗度。”沈文彬用秦少游的詩句嘆氣說。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肖培培接的恰到好處。
“培培,我想以后得每個朝朝暮暮都能有你陪著。”沈文彬從背后摟著她,一起望著對面。
“有一天,我們會有屬于自己的家,我們家里可以沒有廚房,但必須要有書房,我們要買好多書,還要把老館長收藏的書全部買過來。”肖培培暢想著未來的生活。
“沒有廚房怎么行,餓了怎么辦?難道要我吃你不成?”沈文彬的手不老實了,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那我也吃你!”肖培培抓起她的手就叼在嘴里,她哪里舍得用力咬下去,也只是含在嘴里而已。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盛得下我們兩個人的‘盤子’。”沈文彬說著便抱起了肖培培,輕輕地將她擺在床上。
肖培培的臉紅透了,燒到了耳根。她也納悶,自己怎么不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