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蚊蟲橫行的時候,我喜歡晚上在外面散步或是跑步。那時的天微微泛黑,月兒初上,路燈下我和我的影子,還有路燈里撲火的小飛蟲們,頓時覺得十分應景。因為出汗的緣故,我經常被蚊子咬的體無完膚,不得不練就了一手打蚊子的好技能。當看見手心里蚊子的尸體里微微滲出我的血液混合著汗液黏膩不堪,我總是帶著些許的憐憫,也許是憐憫它,也許是可憐我自己。
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寫道“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也許每一個女子也有過這樣的兩個男人,至少兩個。若嫁了白月光,久而久之,變成了撲火的飛蛾。若嫁了城墻,慢慢的變成了水泥。
他是白月光,是一直不停的用生命追隨著那個可能不會回頭的人。他是亮的,耀眼的。你求而不得,即使得到了以后也是略顯卑微的在一起了。如同飛蚊一般,你用生命得到了灼熱的傷害,從此,生命的代名詞就是脆弱。
他是城墻,你可知他本就如此堅毅,若你溫柔以待,他也能化為繞指柔。他是城墻,能為你擋住槍林彈雨,讓你有安全感,也漸漸的,出于感激和現實,愿意化作它身體內的一根肋骨,愿意在未來的日子里為他洗手作羹湯,生兒育女。
我們看過了那么多愛情故事,也只能稱之為別人的故事。自己的故事里總是平實而簡樸,蕓蕓眾生,誰不曾有過一個愛過的人,最后的標簽也只是燃盡了所有熱情,愛過,愛了,過了。
當年齡稍大些,總不能執著于過去。人都是要往前看的,衍生出來的各種相親戲碼也足夠啼笑皆非。諷刺的不是相親可笑,而是緣分未到。這樣速食的感情讓我覺得像是一場試探和曖昧,因為人的感覺往往如此奇妙,長久的相處便會帶來安全感,彼此依賴談得來,結婚就水到渠成。
無論是哪種選擇,你覺得正確就好。
即使不希望你變成白月光下的蚊子血。因為白月光太遙遠,不適合在一起,只適合收藏起來,偶爾眺望遠方。
七夕已過,在未來的日子里我依然希望每個人(包括我)能得到幸福,你情我愿,情到深處自然濃。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