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個問題,你能帶我去月球嗎?

《去月球》是三年前就該玩的游戲。某晚無意翻到2014 圣誕節的戀愛遺愿清單時,又記起來它來。心想,一個人玩好了。

關鍵詞:獨立游戲,BGM,愛情,RPG,視覺小說,Freebird...

不說游戲,先談感情。

《GQ》主編王鋒在九月刊卷首語里寫下這樣的話:

世事盡管復雜,本質卻很簡單,在描摹這個世界的萬千詞語中,真正有絕對和終極意義的詞匯不過十來個:比如情感,比如愛和自由,還有善良、物質、身體、死亡……當然也包括宇宙和原子。

是說高頻情感。

前段時間大家在圍觀張小龍飯否語錄,好奇著這個神一樣存在的 allen 在飯否上「脫衣服」式的情緒裸露,解讀他如何拿「和用戶談一場戀愛」的體察做產品。

在?60 期知乎·鹽電子書《我在美國學游戲設計》中,作者@李姬韌?提到《游戲設計夢工廠》教科書里的設計理念:從體驗目標出發設計游戲 —— 即以情感曲線作 base,圍繞體驗探索出最適合的游戲機制來表達情感。具體到課堂上的訓練時,甚至有這種與游戲交互、關卡設計毫無關聯的基礎練習:隨機發放卡片,上面寫著正直、愛、和平等詞匯,然后討論開始。就這樣。

還是高頻感情。

是 RPG,是感情戲。我更愿意把《去月球》定義為視覺小說。制造懸念、塑造角色、構建世界、非線性敘事,在這里游戲和故事的界限非常模糊,是可交互式劇本,第九藝術。

據說,任何故事都可以用一句話講完 —— 不過劇透很無聊的。作為一個讓少男少女「淚奔」的游戲,感動的那一刻,一定是有些東西扎到了心窩子里。

我在心里拔出這三根針。

誰虧欠了誰?

如果此生沒有你?

相逢的人能否再相逢?

一、誰虧欠了誰。

游戲前部分的鋪陳里,看到的是 John 對 River 的百般包容。患有阿斯伯格綜合癥的妻子不停折兔子的行為,是讓愛人很苦惱的吧。婚禮上 River 問 John「婚姻是什么?」,John 回答,「是責任」。不可理解的隔閡、莫名其妙的境地,愛是他對她單向的、孤獨的接納。

慢慢玩下去才懂了。John 因為服用 β-受體阻滯劑的緣故丟失童年記憶,壓根不記得童年 John 對童年 River 第一次相逢時的約定。妻子一遍遍折兔子,一遍遍問「這是什么」,一遍遍提示「還有呢」,帶著被遺忘諾言的痛苦,她生病、她老去。人生若只如初見,直到死亡,她也沒等來他的回應。

所以,誰虧欠了誰。看懂這段婚姻故事的人,心,被扎疼了吧。

二、如果此生沒有你。

游戲中男女博士的任務是幫助生命垂危的 John 實現去月球的夢想。回走了他的人生軌跡,事實卻是這樣的:當初 John 因為愛上 River 錯過/放棄了所有去月球的平行世界可能性。如果要幫助雇主完成任務,必須在 John 的生命線中除掉他這輩子深愛的女人,從頭來過。

你下得了手嗎?

女博士下手了。學校角落的臺階上,少年 John 沒有再與 少女 River 搭訕。電影院里的墻上換了海報,他們沒能一起去看。John 和兄弟伙伴玩耍、參加天文活動、幸福陽光少年,只是身邊不再有那個安靜的女孩。

我差點哭出來,就像在聽戴佩妮唱《怎樣》:

如果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我們是不是還是深愛著對方...

可是沒有如果。可是沒有怎樣。

三、相逢的人能否再相逢。

謝謝游戲設計師。失去 River 的故事線里,在 NASA 辦公樓里,成年 John 和成年 River 總還是以另一種緣由遇見了。剛剛玩淚奔的你,這時候該笑了吧。

未來で待ってる。/ 在未來等你。

うん、すぐ行く、走って行く。/ 嗯,馬上就去,跑著去。

跨越時空阻隔也能追上。切換平行世界也能相戀。這是動漫里的美好世界。此設只應游戲有,人間能有幾回聞。二次元的心愿,三次元的憂傷。

誰虧欠了誰。如果此生沒有你。相逢的人能否再相逢。

越 personal 的感情,越 universal。這三根針扎得心疼了,《去月球》可以滿譽。

通關的那天下午一直在單曲循環游戲 BGM:To The Moon。一條條看網易云音樂的評論,笑成一只溫柔的傻白甜。大概它恰適合校園蟬鳴和午后倦意,那種青春純愛,需要 timing 吶 —— 多慶幸,我在尚且能被感動時玩了這個游戲。

今天讀了也是幾年前火過的《悟空傳》,那心情像是撿來的。講真,有些故事再不讀,就錯過中二少女的尾巴啦!


去月球(To the Moon)—— 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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