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從未說過喜歡你(四)
? ? ? ? ? ? ? 文/三三夏
班長說要過來看我們,我和李濟然提前商量好了帶他去哪些地方。除了李濟然我最熟悉的男生應該就是他了。白浩總是沒心肝的笑著,看起來天然無公害,只是我沒想到他來的這一趟,三天的時間,竟比李濟然更清楚的看到了我的心。
我和李濟然已經大二了,白浩因為復讀了一年,現在大一,我和李濟然總嚷著讓他叫我們學長學姐。他竟然一路的學長學姐的叫我們。特別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和李濟然哭笑不得。
晚上在一家火鍋店吃飯。班長點過之后,我看了一眼,劃去了幾項。我一邊劃一邊說:“李濟然對海鮮過敏你忘了啊,他又不吃香菜,所以龍蝦和魷魚,香菜我劃掉了”。我已經習慣這樣了,所以并不覺得奇怪。
班長說:“我都忘記他不吃海鮮了,落羽你這記性也太好了。”我還沒說話,李濟然說:“女生的心肯定比男生心細啊。”
班長還要喝酒,我一口拒絕,咱們喝飲料就好,因為李濟然的酒量特別差,基本一杯就倒,高中畢業那天,他在喝了一杯酒后全程的活動他都在睡覺。這些細節在我發現自己喜歡他時一個一個刻在我的腦袋里。
我想喝冰涼的橙汁,被班長和李濟然拒絕了,只好喝熱的。好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話就特別多,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不知不覺就已經九點過了。李濟然和班長去學校旁邊的旅館住,我回宿舍,第二天約好去旁邊的森林公園。
我就知道逛森林公園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對李濟然那樣平時運動的人來說,一個森林公園自然不在話下,我是走了一會就已經慢下節奏來,偏偏他還總是嘲笑我體力不好,讓我多鍛煉鍛煉。
還好班長體諒我,讓李濟然往前走,他和我一起走一會歇一會。在路過一個亭子的時候,我迅速地走進亭子里,我的包也早已經丟給班長。
班長說:“看見亭子你倒是走的挺快的”。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和他斗嘴,只是慢慢的喘著氣,接過他手里的水慢慢的喝著。
“你喜歡李濟然。”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抬起頭很驚訝的看著他,許久我才說:“他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而已。”
“是高中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們都沒看出來,你藏的很緊。”
“不是,高中的時候我怕也不知道,到大學以后我才發現他對我很重要。”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話在李濟然面前我一個字都不敢說,在班長面前卻可以很坦然的承認。
“你不打算和他說?他那個人,你要是不說,他估計一直都不會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也不敢說,就像這樣的平常的對話我都很難保持正常的心態,只是你在的時候,我還放松一些”。
“那個傻男孩,身邊有人不知道珍惜,還耿耿于懷上次戀愛。不是有人說,治療失戀的最好方法是開始下一段戀情,你應該去嘗試一下,至少讓濟然知道還有你在他身邊。”班長靠在亭柱上看著我說。
“我還在考慮。”我吞吞吐吐的說著。
遠處傳來了叫聲,在叫我和班長。是李濟然走的有點遠了,在前面叫我們。
我和班長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拿著東西就向李濟然的方向走去。
在后來的一天里,班長也沒有再提這個話題,我想他真的是想讓我自己考慮。
只是這一考慮,說出口的機會遙遙無期。
以后的日子,一切照常,我還是偶爾會去操場散步,看李濟然踢球,有時他不在,我和同學慢慢的散著步。偶爾傍晚的時候,李濟然踢球的時候還能看見我和我打招呼。
我沒有再問過他和那個眉眼彎彎的女生最后有沒有成為李濟然所希望的朋友。
我只是就這樣溫溫吞吞的過著。
直到那個男生的出現。
他好像就像命中注定一樣的出現。只是我是慢了一拍才發現。
他和李濟然是一個球隊的。叫張嘉。
他和李濟然不一樣,是一個極其開朗的的人,一點都不像做研究的。他是高李濟然一屆的學長,同專業同方向。
不過認識倒還是因為一場講座,隨便坐的位置,他坐在我旁邊,白天上課很累,聽著人生哲理的講座,一會就睡著了,等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我時,我醒來,聽講座的人也大都散了,是舍友在叫我,還含著笑看我。脖子有點難受,轉身一看,我是靠在一個男生肩膀上睡著的。
我的臉當時一定紅了,因為那個男生一直在盯著我的臉看,而舍友也是在旁邊笑得不行。我不停地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是李濟然的朋友吧?我見過你。”
“啊,我是,那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說完我拉著舍友飛快的跑出禮堂。
后來李濟然發消息說,那個男生找他要我的聯系方式。他問我給還是不給。還說那個男孩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人很不錯。
我看著李濟然發來的消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李濟然,你覺得我已經需要你給我介紹男朋友的地步了嗎?你就那么著急把我推銷出去,我沒有男朋友很礙你的眼嗎?”我幾乎是顫抖著打出這些字。等發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有點后悔了,為什么自己那么沖動。我又有什么理由生他氣呢。
李濟然隔了很久才回我:“我沒有其他意思,你要是不愿意給,那就算了,你別多想。”
我多想告訴他:李濟然,我喜歡的是你。從來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可是我不敢,我就像張愛玲說的那樣,已經低到塵埃里去了。
最后張嘉還是找到了我的聯系方式,還知道我的課表,我知道,肯定不是李濟然告訴他的。肯定不是。
下課時張嘉會在樓下等著,室友也很不仗義的跑掉。有時還會在圖書館碰到他。
從一開始我就和他說過,我們不合適。他卻無所謂,咱們先成為好朋友吧,就像你和李濟然那樣。我一愣,不知該怎么回答。沉默了一會,張嘉說,你別有負擔,咱們就是好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每天過來找你,那我就不過來了。
“我和李濟然高中的時候就認識。”我慢慢說出這句話。張嘉知道我在回答他,他很高興的說,那我們現在成為朋友,畢業的時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了啊。
他說以前見過我和李濟然一起散步,后來在禮堂碰見覺得很巧。
他說總見我在操場散步,還總是往球場里看,以為我對足球很感興趣,還說我給他撿過球,還說我總是穿著松松的毛衣,在操場散很久的步,穿著毛衣也不覺得熱。
他很愛說話。只是他不知道,我為什么去操場散步,為什么往球場里看,為什么穿著毛衣。
因為那里有李濟然,因為李濟然讓我穿厚點。
我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如果沒有李濟然,我想我會喜歡這個人的。他很開朗,有時候也會很幽默,他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只是,我的心已經裝滿了一個人,沒有其他位置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是一場根本沒有結果的暗戀,我只是一廂情愿而已,現在有其他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卻不知道去抓住。
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做什么事都很有主見的人,下決定也很快,只是沒想到遇到他,我就不再是那個我了。我很想放棄,卻在放棄與堅持中,又繼續堅持。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李濟然你這個混蛋,我真的很想這樣去罵他。
可是我又有什么資格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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