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端午于我而言和過去的十幾年有點不一樣,自從到縣城上初中,我就沒有在家過端午,都是待在學校,或者跟好友一起游玩。
去年夏天,我畢業了,昔日同窗各奔東西,今年的端午很難約到好友一起過。一個人待在待了近5年還是沒有歸屬感的城市,想家了,雖然只有兩天假,還是毅然決然買了火車票踏上漫漫回家路。
6月16日晚從公司趕往火車站,17日凌晨的火車,上午到縣城,剛好有在縣城的同學相邀,想著好久沒見,下次見面也不知什么時候,機會難得,午后的客車,到家已是傍晚。17日是父親節,而我的父親是位地道樸實的農民,他對西方的節日知之甚少。18日端午,一大早被母親叫醒,她告訴我父親要出門一趟,家里一位遠房親戚生病走了,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他和屈原一樣帶著很多遺憾,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有時候,你真的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中午只有我和媽媽還有爺爺一起吃飯,媽媽炒了兩個簡簡單單的菜:莧菜和臘肉炒焦白。吃完這頓飯,我又要出遠門了,爺爺問我下次回家是不是要很久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實說,由于種種原因,我和爺爺的關系很平淡,甚至一點兒也談不上親密,可是望著他漸漸老去的面容,越來越蹣跚的步伐,我的心里不是滋味,歲月真的是的殘酷無情。
12點半離家的客車如期而至,因為返程的人多,意料之中,車子早已坐滿而提前發車,從家一直站到縣城。因為大家目的地幾乎一致,一路上客車幾乎沒有停頓,2點10分就到了縣城。火車是4點半的,時間還有富余,就臨時約了另外一個老友,她剛剛從外省辭職回家,理由很簡單,只是不喜歡自己領導的為人處世方式,于是就辭了,干干脆脆,不像我拖泥帶水,猶豫不決。3點半從縣城出發,前往火車站,預留的時間在我看來很充足,沒想到忽略了等車時間,急沖沖的直接檢票入站,第一次搭火車沒有在候機室等待。
火車沒有我想象中的空閑,雖不至于摩肩接踵,但也座無虛席。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還是有很多人奔波在路途,或三五成群,或成雙成對,或跟我一樣形單影只。我在想,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是跟我一樣回家的呢?絕大多數人應該是結伴出游吧?
想起于丹教授講過的一句話,大意是說,有些應當過得清冷些的節日現在過得太過于熱鬧。就像端午節的初衷是紀念屈原,制作粽子是為了不讓汨羅江里的魚群傷害屈原,劃船是為了尋找屈原。而現在,端午節成了店家促銷的契機,粽子演變為一種節日商品,賽龍舟成了一項盛大的集會。當然這也沒錯,現在的我們生活節奏太快,法定節假日成了我們短暫的休憩時光,放松心情無可厚非。只希望在我們吃著粽子,啖著荔枝,嘗著綠豆糕的同時,能默默在心里道上一句:端午安康,而不是在熱鬧的朋友圈大聲吶喊: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