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他踏馬而行,過了這唐苑,就怕此生再無牽連。
與他共白頭終是成了我這一世到不了的夙愿。
那一年大荒將至,眉眼如星河的他踏馬離去。
為我拂去衣襟上細細梨花,抬頭幽深的眉眼如舊,入了我的眼眸。這一眼記著便要了我這一世。
飛沙亂石送別了他,連成天涯,那是我達不到的地域。他要的天下,已決定數。
那一年他君臨天下,站在落臺上冷眼直望著筆下的半壁河山,便任做可歲月如歌了。奈何誰知,戰亂平和總是在慌亂中來到,沒有安然的民心民力,終是要踏碎舊事重經。
大戰黃圖,兵戈鐵馬,劍戟人心,城墻催塌,一夕一朝的事。這一戰固然敗下。
我在這老苑待他戰未而歸,他不再來回,也了無音訊,可怎知我念著他啊。深入骨髓,再難抽出。
梨樹仍舊,白凈的花瓣沾上細膩的雪色,又落滿了一地。折花而舞,踏雪而行,半生哀怨,可知可道。
這一年,他心系著的故國,錦色泛華,民生如畫,溫山柔水,暮色蒼茫,何人再與我同眠?為我輕拂去一生塵埃上的梨花。
夢里江湖,醉臥紅塵,何日君再來。
再遇故人,溫酒煮茶,鐘聲千萬,談笑之間,寂寥落滿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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