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收

秋天的玉米

(1)

今天一大早起來,感覺腰背酸痛,手腕手臂尤甚,雙手握拳都有點困難。

這不是歲月不饒人,這是五體不勤,缺乏勞動鍛煉。我在心里給自己下了定論。

國慶節前的一天,娘來電話說,前段時間雨水大,收玉米的拖拉機下不了地,今年的玉米要靠人工收了,讓我回家幫忙。

我當然滿口答應,盡管已不干農活好多年,可咱這堅持鍛煉的身體,掰掰玉米棒子,還是沒一點問題的。順便把兒子帶回去見見世面,接收一下農村勞動鍛煉。

國慶節這天早晨七點鐘,簡單吃了點兒早飯,帶上兒子就開車回老家了。一路上也沒看見多么繁忙的秋收景象。只是在馬路邊、院門外,時有金黃的玉米垛從車旁閃過。

大學畢業都20多年了。雖說秋麥忙時,也時不時回家幫忙,可這幾年農村種地都機械化了,基本不用干啥力氣活,上一次掰玉米棒子,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半個多小時之后,車子到了村口。俗話說:“近鄉情更怯!”。當車子拐過彎,我趕忙放下車窗,跟開著農用三馬車、電動三輪車,認識的、不認識的街坊鄰居打招呼,好在大家都急匆匆地忙著往地里趕,不然真停下來說話,許多我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

家里只剩下小外甥女在看家,或許是娘特意安排她在家等我們。因為按往年的情況,八九歲的孩子,農忙時節都會到地里幫忙的。

換上娘給準備好的工作服——一套二弟廠子里的淺藍色工裝。我就喊兒子一起去地里干活,卻見他正趴在床上跟姐姐玩拼裝。一見到姐姐,他干農活的新鮮勁兒早沒了。

正準備問問外甥女有沒有電動車、自行車,就看到院里墻根兒停著一輛電動自行車,鑰匙都插好了。“嗯!一定是娘給準備好的!”我想。“咦!還有手套。”我知道爹娘他們干農活是從來不戴手套的。記得村里好多人都笑話城里來的駐村干部:“細皮嫩肉,干活還帶著手套。”

“看來,在爹娘的眼里,我也是細皮嫩肉的干部了。”我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2)

我家的地離村不遠,騎車五分鐘的路程。因為地里的生產路修得都不太寬,一路上時不時碰見拉滿玉米棒子的農用車,總要停下來躲一下。這兩年家鄉的生產路也都硬化了。要不然,照我們這一帶淤泥土地的黏性,如果還是原來的“水泥路”,現在肯定是坑坑洼洼,溝壑縱橫,不知道要多難走呢!

秋收景象

半路上碰見爹拉了一車玉米棒子回家,過去的時候跟我喊了一句:“電線桿西邊就到了。”我沒太明白,就一直騎著往前走。

原以為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輕車熟路,還用爹提示我?誰知道還真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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