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在帶娃比賽的同時,帶了彼得·德魯克的《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但是看的效果不好,頭昏腦脹之余,大致get到幾個點兒:
不是只有管理別人的人才稱得上是管理者
管理者首先應該管理自己
知識工作者即為管理者
管理者的工作必須卓有成效
卓有成效是可以學習的
。。。。。。
姑且不論get對了沒有,這這這成何體統。反正四周鬧哄哄的也看不下去。就算這本書是2010年3月就曾經看過的,也無濟于事。不過關!再找機會重讀吧。
第二天就換了一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俄國格拉寧著,侯煥閎、唐其慈譯的《奇特的一生》(柳比歇夫堅持56年的“時間統計法”)。
話說自備的小板凳坐著,四周吵嚷依舊。拿著這本書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闖進。嗯?怎么回事?輕松就讀進去了,繼而跟著作者思路,一路行云流水,云淡風輕,biu地一口氣就讀到了末尾。
放下書咂咂嘴,我不禁要說:這真是本奇書。
奇在體例
拿了看勵志書、干貨書、經管書的氣力一頭栽進去,結果都不是。
作者說是事務性的散文,又說是敘事小說,接著坦言對體裁自己也覺得別扭。
好吧,確實可以當小說看,就當是本紀實小說好了。
奇在出版過程
1978年此書最先只是被摘譯了一部分,當作北師大蘇聯文學研究所的內部資料刊發。
反響甚大之后,才于1979年由外國文學出版社全文出版,是20世紀六七十年代以來出版的第一本蘇聯文學作品,在當時的印刷量就超過了14萬冊,地位絲毫不遜于當今的暢銷書。
之后只在2001年海燕出版社出版過,直到2013年再版,中間十幾年絕版,但在豆瓣上評分8.5,很多人知道,但見不著,想看。
似乎這本幾乎遺失的明珠般的書,自己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好的內容也通過人們的口碑不斷地傳遞著。
奇在內容
柳比歇夫的一生的確非常奇特。
在他逝世后才一年,曾經開過一次紀念會,崇拜者很多,但是連作報告的人都說不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概括書中的林林總總,柳比歇夫是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的倒霉蛋,通過類似行為藝術的時間管理,他過上了心靈和諧的幸福生活。
他是生物學家、科學史家、昆蟲學家、哲學家、幾何學家、維理主義者、唯物主義者、直覺主義者。。。
他的遺產包括著作,含地蚤分類、科學史、農業、遺傳學、植物保護、哲學、昆蟲動物學、進化論、無神論;回憶錄,追憶同時代的科學家;講課,以及擔任大學研究室主任兼研究所一個室的負責人。
柳比歇夫的治學,當得起博大精深這幾個字,但博大精深還不足以形容。他既是一個狹隘領域的專家,又是個雜家。他的博學和創見沒有學生,只有私淑弟子。學習的是怎樣生活、怎樣思考,也即他如同行為藝術一般的工作方法——時間統計法。
時間統計法通過日記體現,但這日記里不體現國事,不體現感情,不體現波瀾壯闊,甚至也不體現專著。。。就是一個賬本,時間的賬本。每個月月底還有小結,畫一些圖表做分析,根據月度小結做一份年終總結,列出一覽表。
這是柳比歇夫無時無刻進行的自我工時標定,是在“創立生物自然分類法”這一堪稱宏偉的“一生的奮斗目標”之下的一個工具性、技術性的支撐。
這一方法本身并不出奇,但經過幾十年的堅持,獲得了一種精神上的力量,不但保證了高效,也保證了生命力的旺盛。
最好不是去震驚世界,而是要像易卜生所說的,生活在世界上。
奇在用途
當泛濫的夢想遭遇失蹤的時間。。。
所以我們需要對柳比歇夫亦步亦趨,也開始記錄時間嗎?
也許需要,也許不需要。
那是他用一生來實踐的一種行為藝術,傳承和致敬都好,唯獨亦步亦趨,并不好。
我們可以這樣來利用時間:
隨時隨地利用“時間下腳料”;
用一種勞動代替另外一種勞動,獲得時間的節律;
把工作分類:中心工作、非直接工作的活動和與職務有關的行政瑣事。然后分別分配時間完成。
年度總結,進行自我分析、自我研究:效率有什么變化,什么沒有完成,為什么。
以上的順序是從微觀到中觀到宏觀的。但正如書中所說:柳比歇夫的方法,推翻它要比理解它容易。
所以這本書的用途并不是提供可以照著做的干貨。只是一種展示,一個人,如何通過創造一種方法來造就自己,提高自己才能。因為柳比歇夫雖然成果豐碩,但跟你我一樣,無非都是凡人。
我們通過一定的方法,可以實現如下的東西:井井有條的生活、分門別類的愛好、享受整理和組織材料的過程、熱愛的事業、良好的健康狀況,以及旺盛的工作能力。而且正如柳比歇夫所展示的那樣,他有一整張清單的倒霉事兒,然而仍然享有從容不迫,順利安適的生活。
比時間更為寶貴的,是自己的不斷變化,一直“逐步成為”的自己。
即便在追求科學成就的柳比歇夫心目中,竟然也有比科學更為珍貴的東西。他通過書信跟社會高度聯結,厘清自己思路的同時,幫助到了許多人。他通過輸出,無時無刻不在探索和變化,不斷提高對自己和理想的要求,逼近“逐步成為”的自己。
結語
如何能做得更多、更快、更好,這是就時間統計法談珍惜時間,然而更重要的問題是:一個人希望從生活中得到什么。
柳比歇夫的與眾不同在于他用自創的時間統計法這個工具,對自己進行了深入的思考,他對待時間的態度滿懷熱誠,十分珍惜,但并不把時間本身當成工具,而是當成有利于創造的條件。
他的方法節約了時間,但關鍵甚至不在節約時間的“量”本身,而是他的時間獲得了不同的“質”。
他同時間之神建立起了超出朋友的關系,使他能夠精確計量自己的能力邊緣,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他在簡樸生活之中保持獨立,感知到了真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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