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撒謊的人》NO 1 序幕......《那個撒謊的人》NO.25 夢
我環顧四周,密林鑲嵌在山谷中,輕輕地低語地著,不知道在要講訴著什么樣的故事。昨晚那個人是他嗎?還僅僅只是我的一個夢?
“去找找他吧!”我看著玲說。
“恩,你先去看看,我準備下早餐。”玲扭過頭向帳篷走去。
“我跟你去!”彬走向我面前卻被雯拽住了。
我一人獨行,走在濕漉漉地草地上,水汽透過鞋底浸入腳心,黏黏糊糊扒在了腳趾縫里,我抖了抖腳想甩掉厚厚的泥土卻發現腳底越來越厚重。我停下來,手扶在樹上用腳刮擦著樹根。“嘿!”我抬頭一看,是雷!他什么時候到我身邊的?
“你去哪里了?”我問。
“找干的樹枝,昨晚雨下得這么大,可不容易找到呢!”雷手里抓著一把樹枝,衣服上已經浸透了露水。
“你一早起來就找這個?”我問。
“你把鞋子脫了!”他說著蹲了下來。
“怎么了?”我把腳縮了回來,他想干嘛呢?
“我幫你弄吧,你這樣是刮不干凈泥土的!”他抬起頭盯著我,我心里一縮。
“我自己弄就好……”我的聲音淹沒在鳥語聲中。
“我……是怕你把玲的鞋子刮壞了。”雷悶悶地說著。
我局促地把鞋子遞給了他,一只腳又換另一只腳,只見他在厚厚地苔蘚上撥弄著。這苔蘚沿著樹根生長,默默地汲取著陽光,小心地依附在枝干上,偷偷地生長。是呀,誰來見證它的成長,它只能算是配角,連鑲嵌都不夠格呢!
“走吧……”雷給我穿好鞋,望著我說到。
“…….”一路無言,林中的鳥卻叫得更歡快了。我默默地跟著他,我該問昨晚的事嗎?問是不是他抱我?那好尷尬呀!
“你為何不跟我們一起看日出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有時候我喜歡一個人……”他繼續走。
“一個人?你不覺孤獨嗎?”我問。
“孤獨?那是種習慣,可以讓我思考。”他沒回過頭。
“我不喜歡一個人!”我繼續說。
“喜歡?那是你有選擇而我沒有……”他扭過頭,眼神里透著一絲無奈。
“你也可以選擇呀!你可以和家人、朋友在一起!這樣就不會一個人了。”我望著他。
“我小時候就沒有家人了,就在密城的那天晚上。”雷扭過頭。
“怎么了?”“哦……對不起……我……”我低下頭,似乎大概知道了什么。
“沒什么,有些事情人是永遠想不明白的,發生了就發生了……”雷側過臉。“如果不是那場車禍!”
“我了解……的確是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為什么就突然發生了……”我懂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恍惚間失去一切的感覺。為什么,為什么父親要離開我?就在那一夜,仿佛已經隔世!
“那可是我的生日,11月11日……為什么偏偏選那一天!”雷抹了抹眼睛。
“我也討厭那一天!”11月11日!可真巧吶,我父親也是那天出走的。
“是嗎,為什么?”雷好奇地問。
“因為我父親也是那天出走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離開我,從來沒有人向我解釋!”我望著雷,一種親切的感覺從心底里油然而生,好久沒跟人提起這件事了,印象我只和玲說過。
“那我們是同命相憐了……”雷努了努嘴,走到我的身邊,我的肩一陣哆嗦,怎么了!我向天空望去,一顆顆雨滴穿過樹葉,打到我的臉上,怎么又下雨了!
看來這燦爛的陽光都趕不走暴雨呀!遠遠望去,只見玲和彬搶收著東西,我和雷飛奔過去,抓起睡袋,用帳篷裹著食材,忙忙亂亂地背起背包就跑回了樹林里。參天的大樹擋不住豆大的雨滴,我們只好用帳篷遮著頭,走在泥濘的草地上。來時的路已經被雨水沖刷得失去了痕跡,四周都是參天的樹木,雨幕擋住了天際,鳥兒失去了蹤影,天色漸漸暗下來。
“我們的車呢?”我悄悄地問玲。
“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了,應該已經到了呀。”玲望了望我。
“我們不會是迷路了吧!”雷突然停了下來。
迷路!我腦海里拼湊著昨日零碎的記憶,似乎總也記不起來這來時的路。怎么辦?四周全是重復的景物,這片森林好像要將我們吞噬進胃里,正慢慢地咀嚼著。我蹲了下來,像一個孩童,無助地望著玲。
“等雨小了再說!”玲看了看大伙。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從雨幕中擠出了頭,我們遠處東倒西歪的草地上隱約顯現出一條被踏過的路,我們順著往前行,雨簾中現出一座木屋。
“瞧,那有座木屋!”雷抹了抹眼睛片,指著前方向我們高喊到。
“今晚有著落了!”彬回應著。
“我們快過去吧,我衣服都被淋濕了,再久就要感冒了!”雯撥了撥已經浸濕的頭發。
“說不定晚上還能喝上熱湯呢。”玲興奮地高喊道。
會有人住在這里嗎?那會是誰?會是昨晚抱起我的那個人嗎?我跟著玲,加快了步伐,向著木屋前進。
視線漸漸清晰,木屋前是一塊空地,沒有一絲雜草,屋后坐落著一顆不知年代的老樹,佝僂的枝干上攀爬的藤蔓已經枯萎,陰郁地靠在屋后,綠色的苔蘚隱隱約約地遮蓋住它身上的皺紋,一只不知名的鳥兒停在樹枝上,凄厲地叫著。木屋有兩層,窗戶沒有簾子,從外面就能看到里,我們擠在木屋房檐下,隔著窗子向里張望,雷敲了下木門,沒有人回應。
“有人嗎?”雷喊了一聲,無人應答,只聽見雨落到木屋上滴滴答答的響聲。彬干脆推開了門,我們跟在雷和彬的后面,探頭探腦地走進屋子,屋里右側有壁爐,正對面墻壁上掛著風景畫,中間放著靠著環形的沙發,沙發旁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半人高的書桌,桌子上放著一支鋼筆還有合上的一本書。
“似乎沒人?我們上樓看看去吧!”彬對雷說道,雷點了下頭。
我走到畫前,這是一副雪山的風景版畫,刀刻得一深一淺,歪歪扭扭地都劃出了邊界,還以為是誰的藝術品呢,看起來就像是小學生的習作!我無趣地扭過了頭,心里有點失落,原來這雪山是哪里都有呀,估計來旅游的人都會買來上印有雪山的明信片!畫室里的那封明信片估計就是過來旅游的朋友寄給母親的吧!
“菲,你過來!”玲向我喊道。只見玲站在書桌前,翻著書。
“怎么了?”我向她走去。
“這不是一本書,是一個人的日記吶!”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