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的窘境,只緣當日咎由自取,
誰這一輩子沒做過一時腦熱的決定,
又有誰一輩子沒有做過錯事,
其實從辯證唯物論來看,
對也好,錯也罷,不到行將就木那天,
終是無法蓋棺論定……
塞翁失馬,福禍相依,誰又可知……
? ? ? ? ? ? ? ? ? ? ? ? ? ? —— 題外閑語
近幾日心里頗不寧靜,有些坎兒在心里,一時半會也不是那么容易過去,在家里,不是什么事都容易合計的開,是時候換個心情罷,于是決定開始了一個漫長的自我放逐之途。
說是流放,必與旅游不同,旅游出差之類的,終是有著明確的目的性,而此次被我稱之為流放之路,是因為我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更重要的,是心境,終是沒有昔日旅游那般心情,只不過是借流放出走,去找個只有自己的地方,去想明白一些事情罷。
想的明白了,這趟出行就是一趟救贖之旅,抑或想不明白,則是一場自我逃避之旅,人生吧,本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是非無常,如是而已。
買了一趟橫跨雄雞的漫長的車票,仿佛路無限遠,思慮才能無限遠吧。像那延綿無盡的鐵道,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誠如此番的困境,在漫漫長夜中孤寂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但我知道,也始終堅信著,再長的路終會有盡頭,再漫長的黑夜,也終會有捱到黎明的那一天。
而立之年,經過了無數大起大落,云卷云舒,本以為早已參透世事無常,早能做到沉浮莫嘆,寵辱不驚,內心之中早該是心如止水。
然而風云再起之時,始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沒長大的孩子,對于有些事還是那樣的天真,那般的想當然。
火車疾馳著,半睡不醒中,已經過去七個多小時,盤算著路程,也近1500公里了。在我睡眼朦朧間,已經穿過了幾個省,疾馳過無數的小站。我也曾天真的想著像這列火車一樣,坐著不動,就能跟著穿越千里,就能穿過苦難……
可是,人生如逆旅,哪有那么多不勞而獲,哪有這般坐享其成。
收拾好心緒,整理好物品,在前邊這個不大不小車站下車了,抬起頭,望著車站里站牌,哦,是古都邯鄲,一個3000多年未曾更名的城市,一個沉淀了深邃燕趙文化的千年古都。
想起了戰國烽火紛飛年代里,雄霸一方的趙國,想起了那個胡服騎射,銳意改革的趙武靈王。富國強兵,繼往開來,一代明主的勵精圖治下,趙國由一個彈丸小國成長為雄霸一方的諸侯,趙武靈王與胡服騎射也因此名垂千載。
一個國家要生存和發展下去,需要不斷的去舊革新,繼往開來;同樣,人生也是如此,失敗沒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一次次失敗后,仍舊我行我素,墨守成規。
窮則思變,絕處逢生,人生啊,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只有在觸底了才懂得反彈,在困苦中才尋求思變。
種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很多事很明顯,現在做已經晚了,但即使晚了,亦不能不做。我始終信奉“亡羊補牢尤為晚”,我同樣懂得“炳燭之明,孰與昧行乎?”現在才開始,最次不過是大器晚成。
像當年的趙國,諸侯壓榨中毫無還手之力,游牧民族都能屢屢相侵,多少年的艱難苦痛中,才孕育出了趙武靈王一代革新之主,只要還存著那一口氣,終究可以搏一搏。
放逐之路,第一天,我想我已經從燕趙古韻中,讀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至于深意,還需慢慢咀嚼……
人生如逆旅,
我亦是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