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不會知,曾經我也為你寫下些許文字。那些熾烈的感情一直靜靜躺在本子里,刻著那段長情的記憶。本以為自己總有勇氣親手給你,卻終敵不過歲月無情。也許有一天,你還有機會看到它們,那也一定只是這里,是被我摘出來的點點星星。
我從來沒有這樣地喜歡過一個人,真正想一輩子在一起,你所能給我的別人給不了,或許我所能給你的別人也給不了(原諒我說得這么無恥);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你就是我需要的那個人,原本我以為自己是那么完整,才發現沒有你,自己竟殘缺不堪;我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甚至不是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更像是一顆靈魂喜歡上另一顆靈魂,你若是塊石頭我也愿意與石頭一生一世。這比喻好像不太貼切不太恰當,可我已不知道怎樣描述好自己的心。
失去你時我連原本擁有的東西都一并失去了。才發現世上真的會有這么個人,突然就握住了我的心,我的魂,我的命運,我已不再完整,我已殘缺不堪。你就是我的陽光,就是我的理想,是我酸甜苦辣的答案,是我色彩斑斕的歌。
許多時候我想你時很奇怪,竟不自主會打起腹稿來,一字一句,清清晰晰,還剎不住車,可能是與你的交流多為文字形式的緣故,涉及你的事在我肚子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文字。在開寫前我就已經打好了萬字腹稿,有些句子比現在寫下來的好。我原本以為自己已暫時性才盡,卻驚訝地發現在心中對你傾訴時竟才思泉涌。都說寫文靠的是情感,近來寫的可憐巴巴的幾篇東西十九是垃圾,心很亂,原是把情感都放到了你身上。
我想,能和你在一起的話,即使是平淡世俗的日子也可以饒有趣味。與你說話永遠不會無聊,曾經如此,現在亦然,你充滿能量,只需一點點便能把我的心照亮。你說你沒變,看來還真沒變。但不變是不可能的,只是無論怎么變,你吸引我的那些地方永遠不會消失,它們刻在靈魂里,就如你曾對我說的一樣:“你的本質是不會變化的,所以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
你曾要我答應你唯一的請求,“就是過著精彩而美麗的人生”。你可知,你的請求我一個人做不到,所以我也有個唯一的請求:請和我一同去創造精彩而美麗的人生。
你不應該是我的夢,你應該是我的現實;你不應是我的回憶,你應是我的未來。
想你的時候連一點浮躁都沒有了,單靜靜地讓自己沉在湖底,湖水很重,卻不會影響喘氣。人都說光是有喜歡的人就是幸福、光是思念喜歡的人就是幸福,許是情況特殊,又許是缺乏年齡資本,我并未感到幸福,卻也沒有痛苦。想你的時候仿佛一切都沉靜了,你就如寧靜的夜空中一顆無聲的星,光是遙望你便已耗盡我所有的力氣,再無法產生其他多余的感覺了。但這種時候應該是有感覺的,只是我找不到貼切的詞,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有點享受這份感覺,它比一天中任何其他心情都更使我安寧。
然而這份思念下也藏著憂慮,我憂慮著會不會與你真已緣盡,會不會只有我還對過往那么執著,會不會我們的人生軌跡再也交匯不到一起。
遙望你時我耗盡了所有力氣,低下腦袋黑暗便涌到眼前。你是天上的星,忽閃忽閃,在我心中也有一份星光,忽閃忽閃。我想起大劉的《燒火工》,你轉發的那條微博,我沒有能力將繩掛上月勾,去到你那里,終于被苦悶陣陣淹沒。我許又活在了自己的夢幻里,像個快樂的精神病,以為對你的癡戀足夠給予自己片刻安詳。
和好友的聊天一下子打破了幻境。聊天內容無足輕重,旁人所能想到的我都想到過,卻把那部分藏在潛意識里,只將好的方面加載到心中。我是何等脆弱,找到一條夾縫茍且偷生。痛苦開始重新在身體蔓延,我再不能眼睜睜看你漸行漸遠,自己卻仍在原地沉湎。我和自己走散,找不回曾經的做派,徒留空軀,如枯燈一盞,是你的星光還將我的身周照亮,即使你并不知道,也并不情愿。
再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將我的心填滿。與你相比,其他女生都顯得那般空洞,那般沒有色彩。
再重溫一下那時的對話,仿佛這樣就穿越了時空,回到了美好的曾經,真是自欺。可即便如此,也比眼前乏味的生活更有意思,更有活著的實感。這些往事也總補不完,你留下了巨大的精神財富,即使你我此生再無緣相見,它們也能繼續給予我極大的力量。
世事總是陰差陽錯,直到無法與你交流之時,我才對當時你的許多話題抱有興致。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溫暖的懲罰吧。
是你在我生命里撒下了仙之元素,就像夜幕上的繁星,在我身體里閃閃發光。你造就了一個凡仙,他超脫一切,卻超脫不了你。他因你而神傷、因你而失去力量,也許這些系你贈與,本應歸還,他卻攥得緊緊,為保靈魂不死。
你“用筆記下了,腦袋里就空了”,謝謝你刪去文字,讓這些記憶活著。
全世界都沒有了聲音,只為等你言語。
整個天地成了扁平,沒有你,萬物就是一張死板的圖影。
只要與你無關,任何事都沒有意義。
世上再不會有聲音了,
去他那些平凡的塵吧,
你終究是仙境里的花,唯我才能看見。
我從未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以前的喜歡都如此不值一提,覺得別人的那些喜歡也如此不值一提,覺得別的女生如此普通,而你的存在是如此不可思議。簡直不是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一顆心愛上另一顆心,而是一個靈魂愛上另一個靈魂,是一顆殘缺的靈魂終于找到那被上天藏匿起來的另外一半。我想你就是我應該找到的那個人,這之前我覺得自己那般完美,什么都不缺,從不會寂寞從不會孤獨,現在才知道自己是那般殘缺,沒有你什么事也做不成,失去你失去的是人生。
從沒有一個女生可以像你一樣填滿我的心,再有一百個、一千個心也不夠裝,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別的一切都無所謂了,我再不想要其他的緣。
你曾要我答應你過上精彩的人生,不知道還算不算數,但沒有你,我必將過得平淡世俗。我也不想要平淡世俗的人生啊,如果可以,真希望能與你一起擺脫這份無聊的命運。
詩歌百首,寫不盡離合悲歡。
情歌萬闕,唱不出心中一頁。
芳塵只在夢中遠,連幾夜,模糊視線。
獨行期里思成疾,文字輕輕,寫斷千支筆。
整理于2015年9月1日 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