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句:
疏遠與孤獨化作長達數百里的電纜,被巨大的絞車吱吱作響地卷起。
難以判讀的信息通過那跟被繃得緊緊的線,不分晝夜地傳輸過來。
——村上春樹《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春節喧鬧的家庭聚餐桌上,親戚們嘴含著飯菜,說的話,聊的話題都聽的不太清楚。
當有人把我搖醒,問我“有沒有談朋友” “有沒有partner” 或者 “最近跟誰走得比較近” 的 任何“你怎么還沒結婚”的另一種說法的時候,看著桌上油膩飯菜的我,猛地發現:
我已經不是三姑六婆大伯大舅眼中那個“哇,好可愛的小妹妹”,而是“天啊,你也不能一直賣萌下去吧”的女人。
也許等真的結婚,我就能聽清楚他們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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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春節,就有很多“春節應對親戚催婚指南”的推送。
我在想 “你以為親戚有那么關心你們么……”
大人好像只是在確認一件事:“噢,好了,他也結婚了。這些小孩最后還是跟我一樣。嗯。”
另外,他也可以確定,你該給他的孩子紅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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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心理學領域有一項新研究:
把過往創傷當作身份認同的核心,會讓創傷的影響持續更久。
我認為,無論是過往的創傷還是過往的豐功偉績,如果人一直把這些東西放在嘴邊,作為一種identity,都很難進步。
就好像那些寫“春節催婚應對指南”的人,把“單身”作為一種好像“挺自豪?”的身份,來暗黑應對家庭親戚的 ”質問“,相信再過幾年也暗黑不起來了,而這種身份認同的被迫自我創傷則一直伴隨著自我吐槽、腹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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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期間,大家在有的沒的發紅包或收紅包。
手機看到一則很沒品的笑話:今晚,微信上大部分人上一次的聊天記錄是2016年2月7日(去年除夕)。
的確很可能是。節日是還記著有你這個朋友的人最能毫無顧忌給你發消息的時候。
而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沒人催婚,沒人問候,那也許暗黑的你終于自由了。
寫在最后:
分享日本作家重松清的一個句子:
考えでみればさ、
孤獨じヤながったら自由じヤないよね。
自由であろうとすると、孤獨がもれなくつぃてくるし、
孤獨になれば、その分自由もつぃてくるかもしれなくて。
試想想:
不孤獨的話,也不會自由吧。
自由的時候,免不了孤獨;
孤獨時,伴隨著相對應份量的自由。
有時,可能你就偏愛孤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