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落·雨打芭蕉

第33篇推文

謝謝你還在 :)

1

今天是3.12植樹節(jié),應景得發(fā)一篇關于樹的散文 :)

人生一步步往前走,遇見很多人,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有的看似相同,卻在內里又有很大的不一樣。

就像有的人從小在一個地方長大,有的人不停的遷徙;

有的人按部就班的在一個學校念書,有的人就要頻繁轉學,然后不斷去適應新的環(huán)境;

有的人不在乎時間,喜歡的東西都不會變,有的人漸漸就轉換了目光,另尋他物。

這本就沒有是與非之分,不過都是人生的一種形式罷了。巧的是,在這幾種情況中,我都屬于前者。

2

而在我生活的那個院子里,梧桐芭蕉相映生輝——猛然想起,這都是很久之前的場景了。

八九年前,那棵梧桐就拋棄了芭蕉離去,只有那芭蕉堅守在北方的這個普通院落里,像是守護者一樣頑強堅韌。

很多時候,有老人來做客,看到院子里這芭蕉都很是歡喜,有的感嘆“這芭蕉有幾十年了吧”;有的驚訝“這南方的樹在咱這兒長這么大,也不簡單啊”。每每此時,我都能看到長輩們臉上的欣喜之情。

爺爺說,在我三四歲的時候,這芭蕉還種在一個大花盆里,那個時候,這芭蕉已經在花盆里委屈著生長了十幾年。如果它一直在花盆里生長,就永遠不會長大。所以后來,家人在院子里和梧桐樹比肩的地方給芭蕉留下一席之地。

北方種植芭蕉的少之又少,生存下來的更是難得。每年一入冬,爺爺就找來各種透明的大袋子,用繩子把樹干都包起來,嚴嚴實實的,像是穿了冬裝。也是如此,這芭蕉才頑強得生存到現在吧。

3

時間倒回八九年前,那時候院子里還有一棵梧桐。梧桐是北方的樹,遠比這南方的芭蕉高大茂盛。

兩棵樹比肩而立,那梧桐生得繁茂,站在芭蕉身邊頗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有時候偏偏又覺得這梧桐像是為芭蕉打開了一把保護傘,遮風,擋雨。

后來在某個午后,我放學回到家,卻發(fā)現那個保護傘的位置空了——那日日守護著芭蕉的梧桐不見了。像是小孩子丟失了心愛的玩具,只有芭蕉孤獨地立在邊上。

我開始懷念以前被爺爺催著打掃院子的日子,那時候總是會有很多梧桐的落葉,還有很多紫色的花骨朵,要掃好久才能掃完,次日還會接著落,我就得接著掃。

很久后我才知道,之所以砍掉那梧桐,是因為它的根系生長太快,已經長到了旁邊的屋子下面,如果放任這梧桐野蠻生長,只怕就要從屋子里破土而出一棵小梧桐了。

4

以后再也不需要我去清掃院子的落葉了。可是那芭蕉卻變得很孤獨。

或許得失都是相稱的。曾經的梧桐的枝葉繁茂到可以給半個院子打上遮陽傘。曾經的芭蕉卻被那梧桐壓制著,總是嬌小模樣。可后來院子里只剩下芭蕉了,這芭蕉竟也不知不覺長得高過了房子。

或許是這芭蕉自我有記憶之始就生長在這院子里,竟也覺得連這芭蕉都算得上是家的標志了。

梧桐落/雨打芭蕉。

以后啊,只有那芭蕉孤獨得生長了。夏天的暴雨,冬天的落雪,這芭蕉都要獨自承受。卻也是獨自承受的時光,是成長速率最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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