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后來我學會了目送
主角:許南鳶司墨珩
簡介:養了六年的孩子,親手將她丟進了滿是藏獒的籠子里。一夜過去,許南鳶被咬掉了十幾塊肉,奄奄一息的靠在籠子里,疼到窒息。籠子外,司晏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與司墨珩如出一轍的黑眸里,滿是冰冷與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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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司墨珩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低頭看向許南鳶,眼神陌生得可怕:“許南鳶,本以為你聽話懂事,不爭不搶,沒想到都是裝的,你姐姐在我心里的地位,沒人能取代。”
“你剛嫁進來的時候,不就清楚了嗎!”
許南鳶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喬筱筱款款走來——
她一襲水藍色長裙,海藻般的長發卷著,妝容清麗出塵,像極了許青嵐。
周圍賓客頓時議論紛紛——
“天啊,太像了……”
“喬小姐這樣打扮,簡直和許大小姐一模一樣……”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中,司墨珩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司晏更是眼眶泛紅,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哭著撲進喬筱筱懷里:“筱筱阿姨,要是你是我媽媽就好了!我不要許南鳶照顧我!”
喬筱筱溫柔地回抱住他,摸了摸他的頭。
司墨珩失神地看了喬筱筱很久,回過神后,立馬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眉梢眼角,全是愛意。
許南鳶無力的伏在泳池邊,只覺心涼了個徹底。
她嫁進司家六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六年。
沒得過司晏如此的依賴,沒見過司墨珩這樣的眼神,
她從未能在這對父子倆心底,留下半分痕跡。
而喬筱筱……僅僅因為一張和姐姐相似的臉,
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她攥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自嘲地笑了。
好在,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宴會結束后的雨夜,一行人一起回去。
許南鳶換了身衣服,坐在副駕駛,沉默地望著窗外。
后座,喬筱筱正溫柔地和司晏說著話,司墨珩偶爾應一聲,嗓音低沉,帶著她從未聽過的縱容。
多像一家三口啊。
她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六年了,這枚戒指從未被真正賦予過意義。
突然,刺耳的剎車聲撕裂雨幕!
“砰——!”
巨大的撞擊聲中,許南鳶只覺得天旋地轉,安全氣囊重重砸在臉上,血腥味瞬間溢滿口腔。
她艱難地抬頭,透過破碎的車窗,看見司墨珩抱著喬筱筱沖進雨里,司晏緊緊跟在他們身后。
沒有一個人回頭看她。
雨水混著血水滑進眼睛,視線模糊成一片,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原來人在瀕死時,真的會看到走馬燈。
她看見六年前那個雪夜,司墨珩站在許家客廳,眼神比窗外的雪還冷:“兩家約定,六年期限,你照顧司晏,并負責我的生理需求,除此之外,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一旦懷孕必須墮胎。”
她看見自己第一次被司晏關進地下室時,司墨珩站在樓梯口淡淡地說:“他是青嵐用命換來的孩子,你多忍忍。”
“還有呼吸!快抬擔架!”
恍惚中,有人把她拖出車廂。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
“兩人都是RH陰性血,血庫儲備只夠救一個!”醫生急促的聲音傳來。
“先給筱筱。”
司墨珩的聲音不容置疑,“她絕對不能有事。”
“那許小姐……”
“她死了正好!”司晏帶著哭腔喊,“媽媽最怕黑了,讓她下去陪媽媽!”
許南鳶想笑,卻嗆出一口血。
多可笑啊。
她這條命,在他們眼里連一個替身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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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病房空得令人心慌。
許南鳶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稍微一動就疼得冷汗涔涔。
護士前來換藥時,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個姓喬的小姐和你一樣都是車禍,她老公和孩子一刻不離地守著照顧,你傷得這么重,差點命都沒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邊照顧啊?”
“你剛剛說的,就是我的老公和孩子。”
許南鳶輕聲道。
護士神色訕訕,連忙換了藥后飛速離開。
窗外陽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單上,卻暖不進骨頭里。
直到傍晚時分,她的病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司墨珩帶著一身戾氣沖進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這次車禍是你安排的?”
許南鳶瞳孔驟縮。
“你知道筱筱臉上險些留疤嗎?”他手指收緊,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怒意,“她要是毀容了,就不再像青嵐了——”
她無力地咳了幾聲,“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沒做,而且……你沒看到受傷最嚴重的是我嗎?”
司墨珩卻根本不相信,拖著她往喬筱筱的病房走,聲音冷若冰霜:“跟我去給筱筱道歉!”
“我沒錯。”
見她不肯悔改,司墨珩勃然大怒,“好!你不道歉可以,我會告訴你毀了她那張臉,到底會有什么代價!”
“我記得,你從前是學跳舞的是嗎?來人,給我打斷許南鳶的一條腿!”
話音剛落,一個保鏢拿著一根棒球棍走了進來。
許南鳶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不……不要……”她掙扎著想躲,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在病床上。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腿石膏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劇痛撕碎理智的瞬間,許南鳶忽然想起一個可笑的事實——她根本不會跳舞。
那個在芭蕾舞比賽中拿金獎的是姐姐,那個讓司墨珩念念不忘的是姐姐。
而她許南鳶,不過是許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姐姐去世了,或許許父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還有她這么個女兒。
更不會知道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過得有多苦。
保鏢松開手時,她像破敗的娃娃一樣蜷縮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病號服。
司墨珩站在床邊,冷眼看著護士手忙腳亂地叫醫生。
“記得今日有多痛,下次,才會長教訓。”
一連好幾天,都沒人來看她。
直到這天,許父沖進病房里,將一沓照片狠狠甩在許南鳶臉上。
“你就是這么維持兩家關系的?讓個贗品騎到你頭上?”
照片鋒利的邊緣在她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她拿起來一看,都是喬筱筱和司墨珩、司晏幸福相處的畫面。
“這些和我無關,六年之期已經到了。”
許南鳶平靜地說,“我該走了。”
“我們約定好的,等我離婚后,我就要和媽媽去過自己的人生了。”
許父正要發作,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司墨珩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