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后來我學會了目送
主角:許南鳶司墨珩
簡介:再次醒來時,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可寒意似乎仍停留在骨縫里,揮之不去。“醒了?”司墨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許南鳶緩緩轉頭,看見他坐在床邊,西裝革履,可領口處卻隱約露出一抹曖昧的紅痕。又是吻痕。她收回目光,聲音沙啞:“你來干什么?”司墨珩皺眉:“你又哪里惹到司晏了?”許南鳶扯了扯嘴角,笑得諷刺:"我惹他?”“之前的事就不提了,這些天,他把我丟去喂藏獒,踹我進泳池,扒光我的衣服……”她抬眸,直視司墨珩的眼睛,“司總,您覺得,到底是誰在惹誰?”司墨珩神色...
關注微信公眾號【 煙花讀物 】去回個書號【 2068 】, 即可閱讀【 后來我學會了目送 】小說全文!
再醒來時,病房空得令人心慌。
許南鳶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稍微一動就疼得冷汗涔涔。
護士前來換藥時,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個姓喬的小姐和你一樣都是車禍,她老公和孩子一刻不離地守著照顧,你傷得這么重,差點命都沒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邊照顧啊?”
“你剛剛說的,就是我的老公和孩子。”
許南鳶輕聲道。
護士神色訕訕,連忙換了藥后飛速離開。
窗外陽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單上,卻暖不進骨頭里。
直到傍晚時分,她的病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司墨珩帶著一身戾氣沖進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這次車禍是你安排的?”
許南鳶瞳孔驟縮。
“你知道筱筱臉上險些留疤嗎?”他手指收緊,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怒意,“她要是毀容了,就不再像青嵐了——”
她無力地咳了幾聲,“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沒做,而且……你沒看到受傷最嚴重的是我嗎?”
司墨珩卻根本不相信,拖著她往喬筱筱的病房走,聲音冷若冰霜:“跟我去給筱筱道歉!”
“我沒錯。”
見她不肯悔改,司墨珩勃然大怒,“好!你不道歉可以,我會告訴你毀了她那張臉,到底會有什么代價!”
“我記得,你從前是學跳舞的是嗎?來人,給我打斷許南鳶的一條腿!”
話音剛落,一個保鏢拿著一根棒球棍走了進來。
許南鳶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不……不要……”她掙扎著想躲,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在病床上。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腿石膏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劇痛撕碎理智的瞬間,許南鳶忽然想起一個可笑的事實——她根本不會跳舞。
那個在芭蕾舞比賽中拿金獎的是姐姐,那個讓司墨珩念念不忘的是姐姐。
而她許南鳶,不過是許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姐姐去世了,或許許父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還有她這么個女兒。
更不會知道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過得有多苦。
保鏢松開手時,她像破敗的娃娃一樣蜷縮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病號服。
司墨珩站在床邊,冷眼看著護士手忙腳亂地叫醫生。
“記得今日有多痛,下次,才會長教訓。”
一連好幾天,都沒人來看她。
直到這天,許父沖進病房里,將一沓照片狠狠甩在許南鳶臉上。
“你就是這么維持兩家關系的?讓個贗品騎到你頭上?”
照片鋒利的邊緣在她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她拿起來一看,都是喬筱筱和司墨珩、司晏幸福相處的畫面。
“這些和我無關,六年之期已經到了。”
許南鳶平靜地說,“我該走了。”
“我們約定好的,等我離婚后,我就要和媽媽去過自己的人生了。”
許父正要發作,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司墨珩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你認真的?”
關注微信公眾號【 煙花讀物 】去回個書號【 2068 】, 即可閱讀【 后來我學會了目送 】小說全文!
“是,我很認真。”
許南鳶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司墨珩眸色一沉,剛要開口,許父卻突然打斷,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司總,您別聽她胡說!她這孩子就是一時賭氣,怎么可能舍得離開您和小晏呢?”
“她啊,就是最近看您和喬小姐走得近,吃醋了!您多哄哄她,她哪兒舍得真走?”
司墨珩聞言,眼底的冷意稍緩,目光重新落在許南鳶身上:“果然,你鬧這一出,不過是因為筱筱。”
許南鳶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司墨珩卻已經繼續道:"你離開這里,什么都不是,我保證,只要你安分點,喬筱筱永遠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許南鳶指尖掐進掌心,剛要開口拒絕,許父卻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呵斥:“許南鳶!你是我女兒,就該聽我的!”
說完,許父又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雙手遞給司墨珩:"司總,您看,這個項目還需要您簽字……”
司墨珩掃了一眼合同,又看了看許南鳶,最終拿起筆簽了字。
“別再鬧了。”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病房門剛關上沒多久,司晏就闖了進來。
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眼神卻充滿敵意:“我都聽到了!爸爸說讓你留下來,可我不愿意!”
許南鳶看著他,恍惚想起三歲前的司晏,會軟軟地叫她“媽媽”,會伸手要她抱。
可后來,不知是誰告訴他,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甚至害死了他的媽媽……
一切就變了。
“筱筱阿姨比你溫柔,比你善良,對我很好!”司晏咬著牙,稚嫩的聲音里滿是恨意,“我寧愿她嫁給爸爸來照顧我,也不要你這個殺人兇手!”
許南鳶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司晏,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你媽媽已經不在了……”
“騙子!”司晏尖叫著打斷她,“筱筱阿姨都說了,就是你害死我媽媽的!你愛慕虛榮,想上位,別以為騙我我就會原諒你!”
許南鳶心頭一震——
喬筱筱?
她竟然在司晏面前這樣污蔑她?
還沒等她解釋,司晏已經對保鏢下令:“把她扔進停尸房!讓她好好反省!”
保鏢猶豫了一下:"小少爺,這……”
“怎么,你們不聽我的?"司晏拿出手機,"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爸爸,說你們違抗我的命令!”
保鏢不敢再遲疑,推著許南鳶的輪椅,徑直走向醫院最陰冷的角落——停尸房。
寒氣刺骨。
停尸房里冷得像冰窖,許南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凍得渾身發抖。
她試圖推動輪椅,可右腿的石膏讓她動彈不得。
“司晏!”
“司晏!”
“放我出去!”
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可回應她的只有鐵門“砰”的關閉聲,和門鎖轉動的冰冷聲響。
黑暗籠罩下來,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冷凍柜運作的低沉嗡鳴。
許南鳶絕望到了極點,拍了無數下門,都沒有任何回應。
良久后,她拍門的手緩緩滑落。
冷意侵蝕骨髓,許南鳶的意識漸漸渙散,最終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