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溫庭筠·唐)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記得電視劇《戲說乾隆》里四爺從江南回了皇宮,見到欽妃倆人有一場戲,欽妃因為皇上去了江南私訪就讀了好些江南的書(投其所好)。這場戲主要是欽妃在賣弄讀過的東西(裝13),倆人討論的就是憶江南這個詞牌的來歷,望江南、憶江南、謝秋娘。
當年就記憶深刻的橋段,因為感覺古代女人為了寵愛也真是夠了,簡直能把繞口令都說的含情脈脈,怎么能這樣呢?完全理解不了啊。
然而和溫庭筠這首小令里的主人公比起來,等寵愛也未嘗不是一種不可以接受的狀態,當然等寵愛不是乞求,也求不來的。像欽妃那樣,最是可憐可惜。
有個成語叫過盡千帆,應該是從這首詞里來的。古代文人懷才不遇就喜歡拿女人說事,遮遮掩掩把自己寫的要么怨婦要么烈女,等到政治斗爭失敗還要寫慘遭拋棄的可憐女人,男權社會里女性在文學上都只能拿來墊牙了。何苦來哉?
語言的邊界就是思維的邊界,當你默認中國男足就是國足,職業稱謂默認男性的時候,你的思維也就固化了。所以回歸到這首詞上,溫為什么要寫這么一個女人?歸根結底還是表達自己的哀怨,沒有看的上眼的金主能帶他飛嘛。而他自己如何呢?未盡之意無限遐想,你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