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個事實
如果一個概念在某個文化里并不存在,那么,這個“客觀存在的概念”在那個文化里,“主觀上并不存在”。即,那個文化里的人對那個客觀存在無任何感知。
在“重力加速度”這個概念出現之前,整個人類都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亞里士多德只能憑感覺認為,羽毛和鉛球從同一高度落下的時候,“肯定是”鉛球先著地。因為,鉛球的重量“明顯”更大!一千多年之后,伽利略從比薩斜塔上扔下來兩個鉛球,人們才發現那兩個重量相差很大的鉛球“竟然”同時落地!
所以,不論你智商多高,如果腦子里沒有這個概念,這個概念就無法對你起到任何作用。只有當這些概念像本能一樣植入到你的腦子里之后,我們才有機會自如地運用它們。
反之,若是一個概念存在,即便它并不是一種客觀存在,人們還是可以從主觀上感知得到。
比如,以前人們并不知道物體燃燒是空氣里的氧氣起的作用,就認為能夠燃燒的物體里有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并給那個東西“憑空”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燃素”。
再比如,在西方的文化里,就沒有“上火”這個概念,他們也不會上火。而我們卻能夠感知到“上火”這種事實上不存在的東西。
2.思考與結論
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并不是冷冰冰的客觀存在,這個世界是有生命的,甚至是有靈魂的……你如何對待它,它就如何對待你。并且,它總是能夠向你證明“你是對的”,即便是在你事實上錯得離譜的情況下……
如果你不知道某個概念,那么這個世界就好像“你壓根就不應該知道似的”那樣存在;如果你知道了某個概念,那么這個世界就好像“你原本早就應該知道了似的”那樣繼續發展。
在你知道這個概念之前,你的世界好像對你全然無動于衷的;在此之后,你的世界是鮮活的,對你隨時有所反應的。
一旦理解了這個道理,你就會發現有些世界你是可以改變的。客觀存在的那個世界,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而你自己的世界卻可以改變。只要你改變對待它的態度,你的世界馬上就會隨之改變。
這就好比,理解了“時間不可管理”之后,你對時間的感知就會發生改變。對某些人來說,時間是用來消耗,甚至是用來殺死的(Kill Time);而對另一些人來說,時間是見證自己成長的伙伴。
什么樣的人,生活在什么樣的世界。你若是個好人,這世界就對你好一點,你若是個壞人,這世界就對你壞一點……
心理學上有個概念,叫做“自證預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是指人會不自覺地按照已知的預言來行事,最終令預言發生。
關于“自證預言”的運用實例,威斯康辛麥迪遜大學有個研究表明,只有當你認為壓力對健康有害時,它才會真正損害你的健康。也就是說有害的不是壓力本身,而是壓力與觀念(認為壓力有害健康甚至致命)的組合。很多人其實是被自己慢慢嚇死的。
在極端情況下,人若相信自己正在死去,就真的會死去。過去流傳過這樣一個殺人案件:
受害人被綁在椅子上,被蒙上了雙眼。殺人犯只是用冰涼的刀背劃了一下受害人的手腕,而后擰開了旁邊的水龍頭,讓受害者聽得到水流嘀嗒的聲音——其實是水聲,但受害人卻以為是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最終,受害者就好像真的“失血”過多而死一樣死掉了。
3.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觀念就是塑造你世界的重要因素。
一個能夠看到共贏的人,和一個只能看到輸贏的人,兩個人的世界有著天壤之別。他們會想如何才能夠在現有條件下創造出共贏的局面,或者至少在不妨礙對方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利益不受到損失。
而在只能看到輸贏的人看來,對方一定是為了贏,所以才會傷害到自己,因為對方的勝利一定伴隨著自己的失敗。
“自證預言”又會讓人們不斷強化自己已經認知的世界。在那個只有輸贏的世界里,到處都是貼著“壞人標簽”的競爭者,而在共贏存在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潛在的合作伙伴。
一念一世界,那些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和“人之初性本惡”的人之間的差異是無比巨大的。
其實,每個剛剛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生命都是一樣的,都有一個無善無惡的靈魂,或者是不知善惡的靈魂。善與惡,最終都是習得的,每一個善惡的選擇,一方面塑造了自己,與此同時又塑造了那個自己存在的世界。于是,那個有生命的世界便開始有了自己的靈魂,是善是惡,其實是那個人自我選擇的鏡像而已。
所以,這個世界并不是由沒有靈魂的物質構成的,這世界的主要構成部分是無數的有生命、有靈魂的人。這個世界也是有生命、有靈魂的,它能感知到你,你也應該能夠感知到它。
尼采說: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正在凝視著你……
你周圍的人對你的反應,就是你在他們身上的投影。我們認為別人會這么想,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自己是這么想的。因為我們思維上的局限性,很容易就把已有的固定思維按到別人身上,并且將其合理化。
其實,這個世界并沒有那么多的惡意,很多時候只是我們對它產生了誤解。
你希望活在什么樣的世界,那就先按照那個世界應有的規則去行動。自然而然的,你就會慢慢向那個世界靠攏,最終活在那個世界里。一個人只有堅信自己的目標,按照自己的目標去行動,達成目標只是時間問題。這就是活在未來的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