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子墨
外地人都說H市盛產美女。如月從小生長在山清水秀、氣候宜人的H市,自然也在美女的行列。
她膚若凝脂,柳葉眉,靈動的長睫毛下一雙大眼睛撲閃著如兩顆耀眼的綻放著光芒的寶石,俏皮的鼻子恰到好處地嵌在她標準的鵝蛋臉上,兩排整齊的皓齒配上她的櫻桃小嘴,堪稱完美。
她不光長得好看,身材也勻稱苗條。一米六五的身高,稍加打扮,往人堆里一站,絕對是最惹人眼也是讓十里八外的男人垂涎的那個女子。
如月大學畢業后順利應聘到深圳一家有名的私立中學做老師,教數學。
按常理,一個女人,美貌和事業都有了,余生應該會過得很幸福。
可事與愿違,“紅顏薄命”在她這應了驗。美好生活自她婚后便離她愈來愈遠。
當年畢業沒幾年,同學們都先后結婚生子。如月雖說在深圳有份不錯的教師工作,可眼瞅著馬上30歲了,她卻連個對象的影兒都不見。
大家都覺得如月眼光太高、太挑剔,以致到后來沒人愿意給她介紹對象。
都說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如月30歲生日時,她在網上認識了同樣在深圳工作的比她大三歲的吳江。經過三個月的戀愛,如月和吳江閃婚。
婚后第二年,如月誕下了女兒嘟嘟。
如月本以為幸福來得太突然,正沉浸在喜得小女的歡愉中。可自從吳江的媽媽從老家過來伺候月子開始,一切便悄然發生著變化。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不假。
吳江老家在甘肅偏遠山區。這物資匱乏、人煙稀少之地,據說連水都吃不上。吳江家兄弟姐妹眾多,他位排最小。他本科畢業后通過校招順利參加了工作。但工作兩年后,他不甘于現狀又考了研,畢業后直接進了深圳一家大型國企搞科研。
談戀愛時,吳江對如月好到無可挑剔。但有句話說:看一個男人對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愛,那就看他在婚后待女人為他生完孩子后,是否還會一如既往地對她好。
如月生完孩子,自婆婆來到他們這個在父母助力下拼盡財力才在深圳買下的小三室里,噩夢便開始了。
月子里,因如月有些事未順著婆婆的心意,加之又生了女兒,沒上過一天學、有著封建思想的婆婆沒少在吳江面前說一些離間兩夫妻的話語。
有次如月不小心打碎了婆婆遞過來的湯碗,婆婆便卻覺得是如月故意為之。目不識丁的婆婆對如月劈頭蓋臉一番說教,言語盡顯刻薄。委屈的如月只柔聲辯解了兩句,婆婆便故意提高嗓門如嘶吼。
嘟嘟被驚到,哭泣不止。在家休假的吳江如同兔子般突然從另一間屋子竄了出來。他暴跳如雷,如雨點般的拳頭揮打在如月瘦弱的身軀上。最可惡的是,婆婆非但不阻止吳江的行為,反而將如月按在床頭,任憑吳江發泄心中的怒火。
如月第一次遭家暴是有緣由的。不管婆婆挑唆也好,其他雞毛瑣事也罷,但最關鍵的原因其實是婆家重男輕女的思想作祟,他們嫌棄如月沒有生男孩。
婚前隱藏極深的吳江,婚后原形畢露 ——性情暴躁,重男輕女,大男子主義,對父母的話言聽必從,整個一個媽寶男。
月子里的如月遭受家暴后,心涼到了谷底。她想到了離婚。她在深圳的所有親朋鼎力支持。
在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天,如月家的親戚集結到他們婚后的小家。親戚對吳江施壓,差點對吳江一頓暴打。
但當如月真做出離婚的決意時,眾親友又開始極力勸說如月,勸其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吳江一次機會。吳江也乘機跪求如月原諒。
眾口鑠金!如月在眾人的勸說和吳江的保證下,原諒了吳江。生活好像又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可常言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在女兒嘟嘟快三歲的時候,吳江對如月又有了第二次家暴。
家暴中吳江將如月抱起,重重地摔在孩子的滑板車上。這導致如月腰部多處淤青。
這次家暴,如月學會了反抗。但她的反抗不是通過法律來保護自己,而是以暴制暴。
她乘吳江在廚房做飯之際,乘其不備拿起廚房的菜刀狠狠地向吳江的左胳膊砍去。剎那間,吳江的胳膊血流不止。只見他左手拿著正要清洗的蔬菜,右手捂著流血的傷口自顧痛著,嘴里嘈嘈地罵著。
如月看到血害怕極了,她怕吳江再次對她暴怒。于是,慌亂中她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菜刀,有幾下重重地砍在了吳江的右側太陽穴和后腦勺處。
她像上了發條的機器般有節奏地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菜刀,每一次揮舞都正中吳江的頭部。她憤懣至極,她氣喘吁吁,她眼睛里迸發出火焰般的光芒。她將婚后這幾年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一下,二下,三下……吳江慢慢地癱軟在了地上。
吳江去了另一個世界。等待如月的也將是法律的制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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