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夢想!”
“夢想是指引黑夜中大海之上迷茫船只的指路燈塔。”
“具體是什么?”
“黑暗的大海是環境,船是人,迷茫是人沒有方向,燈塔是指引人方向的光。”
畫室中——第一日
“你好!”五棵松說。
“好!”
“老師說你也是寫書的。”五棵松問。
“隨便寫一些。”簫笛回答。
“你寫言情都市?”簫笛問。
“不,就是寫一些人間的感悟。”五棵松回答。
“應該很有哲學意義吧,思考總是讓人進步。”
“你什么時候開始寫的?”
“八年前。”
“跟你對比,我在做你八年前的事情。”五棵松說。
“你寫什么的?”五棵松問。
“科幻、恐怖、荒誕。”簫笛答。
“荒誕?那你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不要那么說,只是選擇了一個適合自己的文學領域。”
“你寫過什么作品?”
“我查一查,”簫笛將手機給對方,說:“這些是我以前創作的。”
“不用看下面的內容了。”簫笛將手機收回。
“這么多。”五棵松說。
“還好吧,沒事的時候寫一寫。”
“你什么工作?”五棵松問。
“我現在沒有上班。”
“你是全職創作?”
“目前是吧,我是工作一段時間,然后離職創作,再工作。”
“感覺你好隨性,你是把工作當做休息,再把寫作當成工作。”
“應該是把工作當工作,把寫作當休息吧。”
無言一段時間。
簫笛說:“你是在尬聊嗎?”
“對啊,我就是喜歡尬聊,”五棵松繼續說:“這個畫室里面,我都是在跟別人尬聊。”
“我一般不喜歡對別人說話,特別是在忙事情的時候。”
“對不起,打擾你畫畫了。”
“不,對于重要的事情,我都會放下手中忙碌的活計,這樣我才能認真地聽對方講話。”
對方不說話。
“咱們繼續尬聊嗎?”
“好哇。”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簫笛問。
“我是學財務的,我現在還在找工作。”
“現在找工作還很難?”
“對啊,我沒有工作經驗。”
“今年畢業的?”
“不,去年畢業的,你多大了?”
“91年的。”
“那你豈不是很小就開始創作了。”
“是的。”
“那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你是幾幾年的?”簫笛問。
“我跟你一樣大。”
“你是博士畢業?”簫笛有些震驚。
“不是。”
“那你怎么會沒有工作經驗”
“我上學晚,而且高考復讀了,目前只工作了三個月。”
“實習?”
“不是,上班,公司不要我。”
“為什么?”
“因為我太內向,也不懂人情世故,比如,分配給我的電腦有毛病,很卡,我對他們說我的電腦很卡,他們卻說電腦沒問題,我是不是不會做人?”
“是的,的確不會做人,工作里面,公司招你是為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創造問題,你應該自己解決所有問題,不能解決就應該請求同事的幫助。”
“可是他們不幫我,不理我。”
“那也是你的問題,你是文科生?”
“不,我是理科的。”
“那你去學習財務?”
“沒有辦法,也算是個二本。”
“你是被強迫填的自愿?”
“被命運所迫吧。”
“我也是,我被父母逼迫著報了自己不愿意報的。”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做!”
“我不照著他們的意思來做,我就沒飯吃了。”
“那你現在還在找工作咯。”
“是啊。”
“怎么找了這么久,是覺得工資太低?”
“我之前工作了三個月,做財務專員,而且還在去考編制。”
“在這邊?”
“不是,在家鄉。”
“在內地考試很難過的,大多走人情,應該沒考上。”
“沒有,前三名才能進入面試環節。”
“筆試都沒過?”
“嗯,你現在找工作怎么樣了?”
“我找不到。”
“你是批量投簡歷還是單獨投的?”
“有批量投?”
“有哇,你可以在一些平臺上批量投。”
“我都是選擇地投。”
“那樣是最好的,有很多公司叫你去面試嗎?”
“基本上石沉大海。”
“那你應該好好包裝簡歷了,你必須把自己推銷出去。”
“我不擅于把自己推銷出去,我很內向。”
“我覺得你很健談啊!”
“我只是在畫室這個小圈子里面……”
“哦。”
“你為什么要來畫室?”五棵松問。
“繪畫創作是我非常喜歡的事情,小時候父母不允許我學習,我就自己買了幾本人體素描書自學,我一直希望能夠得到系統的繪畫訓練,如今有了機會,而且我有充裕的時間,我肯定要借助這段充裕的時間好好彌補自己的遺憾。”簫笛回答。
“你這段時間不寫書了?”
“不,我早上寫書,下午和晚上過來畫室學習,你的作品是在線上發布還是線下?”
“什么線上線下?”
“哦,線上就是在一些網絡平臺上發布,線下就是投稿給雜志社或者出版社。”
“我不想在任何地方發布。”
“為什么?”
“我只想為自己寫,自己看,身邊人看,和以后老了可以回顧。”
“如果不給世界的人看,那有什么意義,就像我,我寫作出來,希望世界的人和后輩可以看見。”
“我沒有地方發布。”
“你可以投稿給雜志社或者出版社,不僅可以讓很多人看見你的文字,還能夠得到一定的酬勞。”
“投稿雜志社應該很難吧。”
“是有點難,不過只要符合他們下一期的主題,應該容易被選中。”
“我不行的。”
“你也可以和一些網絡平臺簽約,他們會將你的作品推薦給讀者。”
“簽約這種事情,我還沒到那種級別。”
“你是簽約了網絡平臺嗎?”
“簽約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是走雜志社?”
“我的新書《大宇航》將會在下個月全球出版。”
“可以送我一本嗎?”
“可以!”
“真的嗎?”
“真的!”
“書上可以有你的簽名嗎?”
“可以。”
“我只是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哦。”
“既然你想要,我會給的。”
其他人說:“也送我一本好不好?”
“給錢。”簫笛向其他人伸出手。
“啊,你不是說送我嗎?”五棵松問。
簫笛向她點了點頭。
東東老師向眾人介紹簫笛,并說:“你有什么作品,發鏈接過來,大家讀一讀。”
簫笛說:“我查一查。”
簫笛在手機上發給東東老師一句話:“向大家介紹我作家身份,似乎有些怪,幫我保密哦。”
東東老師回復:“好的。”
畫室中——第二日
五棵松來到畫室,對簫笛說:“昨晚我看了你的微博。”
簫笛驚訝地看著五棵松。
“怎么了,怎么用這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很奇妙。”
“你是不是認識很多大神級別的人物?”
“什么大神級別,就是普通人!”
“我覺得你好厲害,好優秀。”
“你是在幫我樹敵啊!”
“我情商低,不懂做人。”
“看出來了!”
“我今天早上去面試了,對方答應了。”五棵松說。
“那是件好事情!”
“不過是做銷售的。”
“你不愿意?”
“是的,我不擅于向別人推銷,我說不出那些推銷的話。”
“怎么會說不出話來呢?”
“我比較內向,而且我并不覺得那些產品真的好,我沒辦法說出騙人的話。”
“怎么會是騙人的話呢?別人需要,你如實介紹給別人,比如這臺電風扇,天氣熱了,自然需要,不算騙人呀,他們做的產品是什么?”
“是醫療器材。”
“對了,你是學習財務的,為什么去做了銷售?”
“不是我要做銷售,是他們說先做銷售,再換崗。”
“哦,這樣啊,我建議你不要去,如果你是很缺錢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或者你是向歷練自己,也可以去試一試。”
畫室其他人說:“這都是套路,不要去!”
“沒錯,都是套路!”簫笛附和。
“啊,這樣啊?”五棵松很驚訝。
“對啊!現在不好招人,就套路招你這樣的人。”其他人說。
“那我明天應不應該去呢?”五棵松疑惑了。
“你應該聽從我背后大美女的意見。”簫笛說。
“工作的事情你不要煩心,你應該把剛剛說話的美女建議當做一個參考,如果你去那兒上班,在路上會花費很多時間。”簫笛說。
“我肯定要搬家的。”五棵松說。
“哦,搬行李可不容易啊。”
“我住在朋友那兒,一個行李就過去了。”
“工資多少啊?”
“2.5k或者3.5k的樣子。”
“沒明說?”
“嗯。”
“其中包含了績效嗎?”
“什么?”
“就是……沒什么,你過去了,還要買很多用品,照你這個工資來看,至少要上三個月的班,才能把購買的物資價格抵上。”
“你的夢想是什么?”簫笛問。
“我沒有夢想。”
“沒有夢想?”
“嗯,你是不是覺得我病態?”
“我覺得你是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其他人暫且離開了。
“有些話不要在公共場所說,你說我優秀,別人會不滿意的。”簫笛說。
“這樣呀,學到了。”五棵松說。
“其實很多人內心都知道的,可是表面上就是不表現出來,其實你內心知道自己的方向。”
“我突然覺得你好恐怖。”
“為什么?”
“因為你能看穿別人!”
其他人進來了。
五棵松離開后,東東老師進來,簫笛對東東老師說:“可以介紹一下五棵松的微信嗎?”
“好哇,她現在處于低谷期,你可以幫幫她。”東東老師說。
畫室——第五日
簫笛走進畫室,五棵松正在作畫,很美的畫。
“我不懂人情世故,太單純了。”五棵松說。
“真正單純的人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簫笛說。
“哎,我沒有夢想,也無所謂了。”
“沒有夢想,就沒有人需要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靠寫作賺錢?”
“能生活就好,今天你去上班了嗎?”
“我今天沒去,我不打算去。”
“你這兩天總是躲著我,我就那么讓人害怕?”
“是啊。你寫荒誕派的,感覺很厲害。”
“其實我寫的是夢境文學。”
“是什么?”
“是我創造的新文學創作機制。”
“你這幅畫可以送我嗎?”
“這要問東東老師。”
“你就不能自己做主?”
東東老師進來,說:“你送一本書給她,她把畫送你。”
“不要,我這幅畫是想送給畫室的。”
“為什么想要送給畫室?”
“我想留點什么。”
簫笛內心:你想得到別人的認可,但為別人改變太多,那原來的你呢?
其他人問簫笛:“你是直接跟公司簽約的?”
“不是個人跟公司簽約,我把版權放在自己的公司,然后用自己的公司再跟別的公司簽約。”
“為什么要這么做?”其他人問。
“因為這樣才能不受欺負。”
“你公司里面簽約了多少作家?”其他人問。
簫笛說:“不告訴你!”
其他人說:“那應該很多咯!”
“其實,公司里面就我一個人,三年前,我創業,當時太年輕了,走了很多彎路。”
五棵松說:“我感覺你很優秀!我有個朋友,也是自己開公司,幫其他公司做財務,獨資的。”
“獨資啊,壓力有些大呢!”
“我不太懂這些專業名詞。”
簫笛內心:你是學財務的啊!怎么可以不懂這些!
簫笛問:“業務如何?”
“一開始就有500家企業的單子了。”
“不是很多,這個行業盈利少,賺得不多。”
“是,但生意是慢慢做起來的,人們會不斷介紹他們的業務,慢慢就做開了。”
“那是,一開始500個企業,很不錯了。你之前考試編織,你應該走走關系的。”
“怎么走關系?”
“其實很簡單,讓你父母給點錢,串門送送禮物就好了。”
“還是不要了。”
“你知道自己很優秀,為什么沒進入前三嗎?”
“為什么?”
“因為考試前會有一本書,題目幾乎從這本書上書,只要隨便閱讀,記住了內容,考試也是事半功倍,依靠你的資質進入面試階段是可行的,面試前,他們會告訴你怎么面試,怎么回答。”
她沒有說話。
微信中
“你的錯誤在于,為外界過多的改變了自己。”簫笛說。
“剛剛他們還說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出來,不肯改變。”五棵松說。
“規則是富人奴役窮人的手法,不愿意改變是因為1.自己也希望成為既得利益者;2.為外界改變了太多,不愿意做自己。進入社會,逐漸地為自己改變,則找到一片光亮,在迷茫中找到方向,當你選擇了一條路,全世界都會讓道。所有在社會中還遵守規則的人,都是沒長大的孩子。”
“你說的都有道理,而我依然沒有找到方向。”
“一切在于你的內心。我就很簡單了,早上寫核冬天的地鐵,下午和晚上學習,抽一天的時間總結學習內容,低概率不符合成功學,低概率的事情我從來不做,無論我自己有無實力達成。不要把自己逼到認命的角落。”
“我已經在認命路上不遠了,最后的最后,我還是向命運低頭了,我現在特別負能量,我這樣是不是特別討人嫌。”
“很多人向生活低頭,而不是向命運。你現在因環境導致了失落。你認為我是這么優秀的一個人,為什么在社會中處處碰壁?答案很簡單,從你作畫的方式來看,你為規則改變了太多,你不愿意為自己去改變,或者還沒意識到,進入社會,為自己改變,一切就順了,教育系統那些東西,已經不適用了。”
“是啊,我為規則改變,卻沒有為自己改變。”
“可是在社會中生存不就是要遵循規則嗎?”
“在你看來,我畫畫,很奇怪,明明可以畫出來,偏偏要毛糙地畫。前提條件,我只有三個月的全天學習時間。如果我進度沒跟上,一旦工作,就完了,沒學成,不可能在工作期間花費全天精力學習了。我只能在工作期間進行繪畫的深造,決不能是基礎。所以我不會在理論學習初期花費過多時間,在我看來,我可以通過更多的練習獲得熟練的技能。故而我不在乎畫的如何,我只在乎三個月內是否可以學會,并在工作后,由東東老師幫我報班,去深造。當人從自身出發來思考問題,打破一些規則,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可能我一直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創造力,活得不像自己。”
“如果我遵守規則,三個月內就辦不成事情,社會中生存,很多時候要得不是質量,而是達成目的。當明確自己的目標后,一步一步地來,一切順利。你沒分清楚循規和破局的邊界。從自身出發,重新思考,自己想要什么,邊界就清晰了。早睡,不去為人脈而勞心,早起,早上寫作或者投簡歷或者完善簡歷,下午和晚上學習畫畫,不去在乎太多,心態就會好起來。你現在負面情緒爆棚,是因為你想的多,卻得不到,當暫時不在乎那些想法之后,就好了。”
“閑下來的時間越久,就越迷茫,他們問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整個人都是荒的,沒有一個中心點。”
“我想看你的書,想擁有你的那副畫,你愿意給我看你的書,送我那幅畫嗎? ”
“我的書還沒有成型,我那幅,其實我想留在畫室,因為可能是我在畫室最后留的一幅了,下一幅畫,我想幫朋友畫一幅,之后可能就不去畫室畫了。我是不是很不會做人?昨天他們教了我一推為人處世的道理,而我依然不會做人。”
“你害怕的事情和不愿意的事情沒成型,不希望被人看見你的最后一幅畫,希望留在畫室,不愿意給我,你心里所想是書還沒有寫完,好怕被否定,一定要好好寫,得到別人的贊同,這幅畫是留給畫室的,雖然是自己畫的,但想的是留給畫室,因為這個原因,不想給我,但能夠為我再畫一幅。我的心態卻是,我現在就想看五棵松的書,就像擁有那幅畫,可是被拒絕了,我真不能理解這人為啥要為一些沒意義的目的拒絕我呢?真不會做人。明明說不怎么為自己改變,但是卻為了把書成型和把畫留給畫室,卻拒絕了別人,很自私啊。一方面畫留給東東老師,這個畫,對東東老師沒太大意義,對別人卻很大的意義,為了規則,卻傷害了別人。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人?亦或者兩者都有,只是不明白而已呢?這樣,你明白自己的內心了嗎?”
“我是一個零存在感的人,以前不管我去哪兒,做什么,我都不想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跡,就像沒有來過,可是這次我想在畫室留下一絲絲我的痕跡,我下一幅不是給你畫的,是為畫室的另一個朋友畫的。是的,我的書沒有成型,我害怕被否定。那幅畫,也不是留給東東老師的,是留給畫室的。”
簫笛的內心:因為能得到別人的認同么?因為能在畫室中得到認可,所以覺得找到了溫暖的歸宿么?因為不想別人嘲笑就要放棄夢想,和別人一樣碌碌無為么?為了別人的認同就要放棄以前桀驁不馴的自己嗎?
“你已經知道自己的內心了。”簫笛說。
“我可以為你畫一幅,但是那幅畫我是真的想留給畫室,或許你已經不需要我為你畫的另一幅畫了。是的,我很自私,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為此,我姐姐恨過我。”
“你想要否定一切對你不利的因素,你認為靠自己的努力可以獲得你想要獲得的,其實很正確,沒錯誤,只是在我們大家看來,未免有些幼稚了,去花費太多青春追逐夢境。”
“我還是沒有勇氣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要站在自己自私的位置看待別人,很多人能走到現在,其實有時候拋棄了自私。”
“我把自己封鎖在自己的世界里,淡漠地看著別人來來往往,努力地抱緊自己,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
“核冬天的地鐵有一段內容:‘等到萌萌和它的兩個孩子順利回國,你應該帶她去瞧瞧,長長見識了,在溫室里面固然好,但也得讓她看見外面的暴雨和雷鳴。’生物的本性是卷縮起來,保護自己。但我們是人,打破了生物的本性,才有人類社會的今天,有時候不得不打開一扇窗,讓陽光射進來。你和我聊天,你覺得快樂嗎?”
“我不知道到底是快樂還是不快樂,我覺得你像朋友,像指引者,我會跟你說很多不曾向別人說過的心里話,但是我又有心里壓力,我渴望被理解,卻總是害怕被看穿。”
許久未得到回復。
五棵松問:“你.......怎么了麼?”
簫笛拍了一張照,是一本書:“剛剛拿快遞。”
“你的書嗎?”
“嗯,樣本拿過來了。”
“我真心覺得你們都很厲害,都很優秀。”
“這本書,是科幻類的么?”
“你從未嘗試過與我這樣的人談話,相信我,和朋友這樣的談話才是有意義的,沒意義的談話是浪費時間,加之你是作家,有意義的談話可以促進自我成長。上次我看透了你,你感到害怕,你不想與我說話,你不希望別人看穿自己,走進自己,但你渴望被理解,雖然有心理壓力,但仍然渴望著,你的渴望是你前進的動力。對,科幻類的。等會我拿到你看看,要等到正式發行才能送你,這本需要我和經紀人再度審稿,確定好了稿件,才能正式發行。”
“你真的要送我書啊,我只是開玩笑而已,雖然我是真的想要,但是我覺得不太好。”
“你現在要不要看,我請你吃面條,我自己也不想做飯。”
“你今天不去畫室?”
“去,中午一起吃個飯而已,下午拿到畫室,不好說話。”
“哦,也是!”
“讓太多人看見我是作家的身份,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大家都知道了的。”
“但大家的心理防線沒突破,只覺得是一個網絡寫手而已。”
“畫室這么小的地方,有什么新聞很快就傳開了的。”
“一旦突破,就有點麻煩。”
“嗯,OK!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出門。”
“你要吃螺螄粉,辣的還是鮮湯?我來決定吧,不是大餐哦,不要太高期待。”
“你怎么知道我吃螺螄粉。”
“不會啊,我喜歡簡單的。”
“通過環境得出的結論。”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吧?”
“沒有,我是通過你的居住點和周圍飯館的質量,確定的結論,我在診所等你?”
“半個小時后,我還沒洗漱。”
“我也沒有,起床開電腦,寫核冬天地鐵,和你聊。”
“好尷尬啊,OK!半個小時候見,診所。”
簫笛到了,等了十幾分鐘,五棵松到。
簫笛問:“你想吃什么?”
五棵松說:“隨便,我都可以。”
“你平時吃的是螺絲粉?”
“是!”
“那既然總是吃螺絲粉,那就換一種口味吧。”
“全是套路啊!”
“這邊的面條就兩家好吃,一家是螺絲粉,一家是一對大叔大媽夫妻開的小店,味道不錯,而且很干凈,沒有任何添加劑。”
“你怎么對這邊這么熟悉。”
“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觀察這邊的人和事情,我會觀察這邊的店子有多少座位,在什么時間段顧客最多,多少人流等。”
“你觀察得好細致,我就沒去注意這些。”
“寫作是咱們的工作,必須了解社會,這樣才不會丟飯碗。”
面館里
“我還沒找到工作,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五棵松說。
“你覺得你所學習到的知識,不能變現是吧?”
“對,仔細回憶,沒有東西可以變現。”
“其實,我們的教育給了我們最寶貴的東西——思考力!本來人應該在大學獲得思考力的,但我國國情特殊,太多地方無法承擔過重的教育費用,只能提前到中學,讓中學生就能獲得思考力,就算沒錢讀大學,也能依靠思考力在社會中打造一片天地。”
“思考力是什么?”
“是一個人的思考能力,白話就是智商。”簫笛將書遞給五棵松。
五棵松翻開書,看著序。
“我要在這個下午看完嗎?”
“不用,看完這本書需要兩日。之所以現在給你看,是我不希望對畫室的其他人造成傷害。”
“為什么?”
“我們不能改變別人的價值觀,作家都是可惡的,只要寫作說話,就會改變別人的想法,除非當別人向我們索取價值觀的時候,我們才能提供,避免對別人造成傷害。不僅除了說話,連書本也是一樣,需要付費,因為人只要付了錢,就不會把書仍在某處蒙灰。”
“是的!”
“你的文字充滿了叛逆。”
“你都沒看正文,為什么就這么說呢?”
“我看書都會先看序,序是一個作者真實表現內心的地方,這一部分的文字,可以看懂作者創作的初衷和文字的風格。”
“這里面有大量的論述,如果你不愛看,可以只看故事,這是一個硬科幻的故事,里面有關于生物學、社會學、教育學、歷史學等內容。”
“那非常豐富呀,需要作者大量的知識和經驗作為累積,我很喜歡看這一類的,有知識。”
簫笛內心:你是一個喜愛獲取知識的女孩子,但是你卻不能活用知識。
簫笛說:“哦,你是學習財務的,我以前有本書,叫算盤,寫的就是一個女財務的故事,用第一人稱寫的。”
“你是個男人,卻能用第一人稱寫女生?”
“在我看來,文學的表現形態決定了故事的影響力。”
“講的是什么?”
“講的是一個女財務為資本家擔罪進入地獄,并逃出地獄改變自己命運的故事。”
“你想要表達的是?”
“我想要表達的是財務只有兩條路,要么是財務的管理,要么是資本的運作——哦,對了,《大宇航》中有說人上升的三個渠道,把書給我,我給你看內容。”
簫笛翻了一會兒,將那頁的內容指給五棵松。
五棵松看完,問:“技術渠道在哪里?”
“已經說完其他兩個渠道,不需要再重點闡述技術了。看起來很枯燥,畢竟太多人不喜歡知識。”
“不,我現在非常想看這本書!”
“我會盡快審完,發行后給你。”
“我不習慣別人對我好。”
簫笛內心:你會習慣的!
“我準備去靠公務員。”
“在這個大都市中考試,不需要走關系也能進入。”
“不是,在我老家。”
“那我就奇怪了,你一邊在大都市找工作,一邊在要考老家的公務員,你又不會分身法術。”
“算是給自己第二條路。”
“如果不能成功,又怎么叫做第二條路呢?”
對方沒有回答。
簫笛內心:看來習慣逃避了,都沒想過失敗嗎?
簫笛說:“小概率事件不符合成功學,以前我有個同事,她一邊上班,一邊考試公務員,每年失敗,原因是因為她舍不得高工資,沒有付出最大的努力。我們做一件事情,專注地做,才有機會成功。我認為夢想是建立在生存基礎之上的,先解決生存問題再談夢想吧。人不能太貪了!”
“我應該不是貪吧!應該是……”
簫笛內心:不要做一個否定真理的人,會誤入歧途的。
簫笛打斷了對方:“人不愛聽到自己不想聽見的話,不愿意接受不愿接受的內容,可是我們是作家,對事物的本質進行探索,承認真理,才能讓我們進步。”
“是!其實就是貪。”
“我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簫笛說
“嗯!”五棵松專心地聽。
“我水喝多了,要上廁所,畫室見!”
簫笛內心:我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微信
五棵松問:“今天沒來畫室?”
“中午吃了感冒藥就昏睡了,晚上去畫室。”
“你居然感冒了!”
“話說感冒一周了。”
“我怎么沒看出來?”
“瞧瞧多沒關心我!”
“因為平時沒看出有感冒的癥狀啊,有兩個面試。”
凌晨,簫笛看見信息,回復:“面試,自信滿滿。”
五棵松說:“你不是說平時睡挺早的么?我今天沒有去面試,我查了一下今天的那家公司是保險行業的,我不想從事這個行業。”
“不是兩家公司嗎,另外一家呢?”
“另外一家是明天的。”
“你可以把時間調整好,比如今天不去A公司,可電話B公司提前預約面試。”
“我不是那種主動的人。”
“競爭本來就是主動出擊的,讀書的捷徑是掌握技巧,在社會里面的捷徑是金錢累計。不主動出擊,哪里會有機會?”
“我還沒有弄清楚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
簫笛內心:自己不能確定的事情和結論,就會去補充嗎?
簫笛說:“繼續找自己喜愛的企業,完畢就寫書了。”
“或許是因為我還沒有經歷暴風雨,所以還不懂得如何在暴風雨里安然度過,或許是我一直躲在自己的安全范圍,不曾去接受暴風雨;又或許一直有人為我擋風遮雨,讓我誤以為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安全的。我決定不考公務員了,所以會有點時間寫書吧。我也決定要充實自己了,我浪費了小半輩子的時間,我想是應該為自己,為在乎自己的人而做一次努力了。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一個問題,問出來可能有些冒昧和無知,就是,在這個社會里(除卻血脈至親的親人),所有的交際應該都是有利可圖的,可是我不明白,一無所有的我,你們為什么會關心,為什么會對我好。”
簫笛內心:終于問起這個問題了嗎?
“你錯了一件事情,并非所有的交際是有利可圖的。”
“可是沒有任何利益存在的交際,是沒有意義的不是么?特別是在社會里。”
“這個說起來很復雜,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理解。人有五種素質,其中之一是把別人當作自己,是為慈悲心。幫助別人是一個人素質的體現,素質越高,則約親近人。為別人著想,別人才會為自己著想。這是一個復雜的社會,貧窮就會很浮躁,故而做事也浮躁,而可以做成事情的人,其實內心都安靜,不會去太計較得失,有時候失是得。別人對你好,你也需要回應,否則大家覺得你不會做人,也不會再幫助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過程就是。理解了嗎?”
“有點點了。”
“如果以為交際都必須是有用的,就會浮躁,就會進入貧窮的囹圄。”
“我害怕別人對我好,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他們好,有時候,我甚至會拒絕別人對我好,因為我是那種別人對我好,我就想百倍千倍地對他們好,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樣才算對他們好,因為我現在什么都沒有。”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拒絕別人的好是一種心理狀態。你不愿意別人將你看得太低,但這是一種錯覺,畫室里的人不是低素質的,你必須明白這一點。畫室的人素質普遍高,你不要用市井的態度對待。你要找到自己在社會的位置。一句話,一個關心都是回應。等你有錢了,再請他們吃飯。”
“我不知道你說的市井的態度是什么,但是我只是害怕他們對我好,而我不能付出相應的回應,所以我都盡可能地完成他們希望我做的事情。”
“那你就用友誼來回報,你現在正在結交大量不同的人,對別人好是友誼誕生的基礎,也許,交際能力缺乏的你讓自己不知所措,友誼是走出去的第一條路。”
“比如對大師兄永遠做個小迷妹,對東東老師盡可能地畫好一幅畫,對元亮老師也是從不拒絕他讓我畫的任何一種類型的畫,對茜茜也是從來沒有秘密。”
“你在用友誼回報他們,你有沒有注意到,你日常都在保護畫室。也許他們內心有其他算盤,也許沒有,你要找到分寸和度。”
“其實分寸和度是很難找到的。”
“改變別人價值觀是可惡的,為了不去傷害別人,別人索取價值觀時候才會提供,不過度干涉。涉及金錢等實際利益的時候,無論是誰,都要慎重考慮,這就是界限。”
“是的。”
“這個世道原則很簡單,對別人好就行了,不能交心的別交,和好人扎堆就行了。”
“可是我覺得我遇到的都是好人。”
“那是因為你在畫室中,畫室本身篩選了人,要是沒篩選,有你好受的。”
“可能是我沒有真正的走出去吧。”
“貧窮是罪惡的根源。畫室篩選了一部分人,當然也需要警惕,任何篩選都有漏網之魚,等你人見多了,就明白了。”
“我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吧。”
“做你自己,不要因別人改變太多。”
“可能我在畫室吵鬧已經引起部分人的不滿了。畢竟畫室需要安靜,而我這么吵鬧,可定會影響到別人的。我知道我這個人在朋友面前就會無所顧忌,但是畢竟畫室是需要安靜的地方,我這么吵鬧,讓別人對畫室的印象不太好。”
“挺為別人考慮的。準備寫部短篇:穿著校服的木偶,感覺標題不好。”
“起標題一直是我最痛苦的事情。”
“別人要是在乎環境,就不會在這兒學習了,我打算不管標題了,寫正文。”
“我總覺得你寫的東西,類似童話。”
“具體說說。”
“不是那些幼稚的童話故事,我看的不多,我也只是從我能看到的,片面的感覺而已。”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寫作嗎?”
“我好像沒有問過你為什么寫作吧。”
“最開始我想要一頓飽飯,一件衣服,得體的服飾,一間房子,還有些許的名望,故而小學開始創作,被父母焚毀了大量作品。后來我淡泊名利了,還是為了初心,一衣服,一落腳,一飽飯。將我在人世間的意義書寫。也許因如此,心態變化,字也就變了。”
“我寫作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我想用文字記錄我的歷程,以便老了可以用文字取暖。”
“越簡單越真切。”
“所以我不太會去創作,我現在寫的都是我經歷的一部分,還有就是經過美化的一些情節,來彌補我的遺憾 ,有些遺憾會保留,畢竟人生并不完美。”
“那你更應該寫完它,我寫的第一部小說里,所有的離別都沒有說再見。”
“也正是因為都是我的經歷,所以我不太愿意讓別人去看,這就是我不想放在線上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要是寫得優秀,走出版流程。”
“我不像你,可以創作很多自己完全沒有經歷過的東西,可能等我寫作技巧嫻熟一些,我也會嘗試去寫一些脫離我人生經歷的故事吧,其實,我還蠻欣賞你這種寫作方式的。”
“謝謝!”
“你給故事架空一個世界,用那個世界的規則去書寫描述,但是總能看出很多我們現實世界的東西。”
“這就是夢境文學,一切都在夢里,讓讀者分不清楚現實和夢。”
“對,就是那種感覺,但是讀者在讀的時候其實心里是有一個答案的,我剛剛可能把你的夢境文學類比成了童話。”
“每個人不愿意去面對過于現實的東西,故而夢境派一定會像魔幻現實主義一樣成為流行,這句話在大宇航的序里出現過。”
“好像有點印象,但是不太清,對不起啊,我是一個很健忘的人。”
“你現在還欣賞嗎?”
“你的文字里,也有一種抨擊現實的叛逆,相比之下,我覺得我的文字溫和太多了,說句不該說的,張豐的原型,是不是你自己。”
“NO,我寫過很多人,用第一人稱寫老人、孩子、女人都有,我考慮的不是劇情,而是告誡世人的價值。這次是第三人稱,張應該在這個環境中鋪開劇情。我知道窮人骨子里面有什么,張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他應該怎么做,故而就可以把劇情鋪開了。很簡單的劇情,不需要我太費心。”
“張只是一個基調?”
“用他來表現。”
“等我有工作了,我應該買幾本你的書。”
“快點搞份工作。”
“或許我不應該只看一些溫暖的文字,我應該多看看類似你這種抨擊批判的文字。”
“也許我的文字也表現了我的內心世界。”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只要是原創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摻雜有作者潛意識里的思想,潛意識里的,不受控制的。”
簫笛發了一張自拍給五棵松:“幫我畫一個。”
五棵松回答:“能不能換張照片,這個不好畫,
“你還真畫啊,說著玩的,面試得如何?”
“函數不行,所以就——其實我大學的時候,都沒怎么接觸Excel,然后又沒有認真地去學。”
“你的簡歷包裝一下,投些中小企業。”
“我之前的面試,也都沒有要實操的。”
“這家公司很大嗎?”
“我投的都是中小型的,人數一般在50到100的,或者50以下的,中外合資的,研究生物科技的。”
“要求高了,這方面的公司要求高。”
“也是我沒有好好學Excel啊,明知道財務需要用的,卻沒有去準備。”
“生物科技類企業的財務比金融機構要求還高,你不用太懊悔。”
“就當去積累經驗了,我當場學了幾個函數,其實也還好,就是我沒有學,之前學過的也忘了。
“生物科技公司的盈利基本來源國庫,你可以投一些要求不高的。”
“這段時間,我要惡補一下一下Excel 。”
“把技能補回來。”
“其實我沒有投這家公司,是他們在網站上看到的,你換張圖片給我畫吧。”
“下次面試通知要問清楚了。”簫笛發了一張寵物的照片。
“其實都沒有關系,經歷越多,我才知道具體要學什么。動物的毛發很難畫的,我上次畫過一只貓,毀了。元亮老師都救不了,我也覺得,畢竟水平有限,先欠著吧。我現在想通了,當自己很亂的時候,就從離手頭最近的事做。還有就是我總是要放棄些什么才能去做些什么,我不想貪了,我貪不起了。”
“怎么突然就大側大悟了?” 簫笛繼續說:“肯定是什么事情影響你了!”
“想明白了,就釋懷了,這個時候釋懷,是最佳時期。”
畫室——第二周
簫笛看見畫室的墻壁上多了一幅畫,是五棵松送給畫室的那副。
簫笛內心:為了認可,為了作品掛上墻壁,就要放棄那么多嗎?過于幼稚的人可能是很幸福的,但一定不要被世俗影響到了,否則會無比痛苦。
護士問:“聽說你是個作家?”
簫笛停頓了會兒:“誰告訴你的?”
“五棵松啊。”
簫笛內心:五棵松這姑娘就算再不濟,再不會看人,好歹也是個作家,看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謝謝五棵松為我的宣傳。但是為什么結交了這么一種容易出賣自己的朋友呢?
簫笛回答:“是,新書下個月出版。”
“是第一本嗎?”護士問。
簫笛內心:在試探嗎?哦,因為作家可以給她更多的利益,所以很容易就出賣了不能給她利益的人嗎?
簫笛內心:如果我說不是第一本,豈不是告訴對方,我是一個富有的人,那樣我得到的就都是謊言了,如果我說是第一本,那么我就是一個對她無價值的人,對話便會終止。那么,最好的方案是……
簫笛沒有回答。
“你寫的是什么類型?”護士問。
“科幻、荒誕。”
“荒誕?”
“嗯。”
“是雞湯的嗎?”
“我不喜歡雞湯。”
“我特別喜歡這種文章,肯定很有價值。”
簫笛內心:開始奉承了!接受其奉承就會得到謊言。
簫笛說:“我寫的是黑雞湯。”
“我就喜歡這種!”
簫笛內心:這臉皮夠厚的!
簫笛沒有回答。
“你為什么寫作?”護士問。
簫笛告知了。
五棵松進來了。
有人進來想聽簫笛講鬼故事。
簫笛內心: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多人來試探我,想在我身上套取利益,我明明已經告訴東東老師要保密了。
簫笛:這個想聽鬼故事的女人,雖然表面裝作泰然,但浮躁已經深入骨髓,她完了。
簫笛正在講訴一個兇宅的故事,五棵松要離開。
簫笛內心:在這個時候離開,算是情商比較高了,可是不符合她以往的情商標準,人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提升情商!
簫笛內心:我閱讀過全球上萬篇論文,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對人性進行研究,這點小把戲班門弄斧。從心理學和社會學角度,再根據她的行為可以得到判斷,1.別人主動叫她離開,五棵松的目的是為了試探我;她也許并不愿意,但是她卻是一個喜歡活在別人眼睛中的善良愚蠢姑娘,自己受傷也不會反抗;2.別人知道她的弱點,專門通過恐怖故事逼迫她離開,方便試探我;3.無論怎么樣,這個女孩子真會給我惹麻煩。
簫笛內心:那我就講一個讓你們真正恐怖的故事,你們住在這兒,我就講這兒的故事。
簫笛開始講故事:“這邊的犯罪率很高……”
“我沒有聽到這邊有尖叫聲啊?”
簫笛內心:對方感到恐怖了,防御系統開啟了。
簫笛問:“你覺得性工作者來到小賣部會先買什么?第一句話會是什么?”
護士說:“不知道。”
簫笛說:“我知道。”
護士竊笑。
“只需要站在小賣部一整天就好了。”簫笛說。
“你觀察得夠仔細的。”
“你的故事我不相信是真的,因為我沒聽到。”
“你只需要夜深人靜的時候,向巷子里面走得越深,越有機會聽到。”
“那我得走走。”對方的深情別有深意。
“可以,不過女孩子要注意安全。”
浮躁女孩說:“我覺得不恐怖。”
簫笛內心:國際有篇論文,典型匹配依靠否定的獎勵機制病例。
浮躁女孩離開了。
三把火來了。
護士問:“寫作都需要靈感的吧?”
“不需要。”簫笛說。
“你不需要?”護士反問。
“不需要,我寫別人的故事。”簫笛再度回答。
三把火說:“你不是不寫別人的故事嗎?”
簫笛說:“人要為飯賺錢啊!”
“你是靠寫作掙錢?”護士問。
簫笛內心:這場戲該結束了!我必須告訴他們,他們無法在我身上獲取任何利益!
簫笛說:“是這樣子的,我會工作一段時間,然后把賺得錢供養我寫作。”
“你還真自由!”護士說。
“活得自由一點!”簫笛說。
簫笛問:“要繼續尬聊嗎?”
“好哇。”護士說。
“那談什么呢?談愛情吧!”簫笛說。
“好哇好哇!”
“你有過愛情嗎?”
“沒有!”
“你都沒有過愛情,那還談什么?”
“不要這樣啊!”
接下來聊到了簫笛一段不堪往事。
簫笛內心:我明白了,對方通過獲取信息的方式找到對方的弱點,那么,她已經掌握了五棵松的弱點,用最廉價的安慰語言獲取別人的信任,從而獲得利益,顯然,五棵松透露出自己無法帶給別人任何好處的信息,所以,對方剛剛毫無停頓地出賣了朋友,僅僅因為可能獲取的更大利益。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呢?”護士反駁道。
“這個世界有一種壞人,怕別人過得好,所以要千方百計地讓別人差。”簫笛說。
簫笛內心:我已經看穿你了,你不要再跟我聊。
“我不相信。”
“那你就不要相信,當做故事!”
“但我又覺得很真實。”
“真實是吧,我喜歡把人肚子里面深藏的一切赤裸裸地表現出來,我給你說這個故事,是因為我完全不在乎了,無所謂,以后我還會寫出來,讓別人好好地踐踏!”
簫笛內心:這個女人就是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好的壞人,用別人的弱點擊垮人最后的防線,可憐這個五棵松,不知道五棵松被這個可怕惡毒的女人毀成什么樣子。
簫笛內心:五棵松是個作家,那么優秀的苗子,容易招人恨!
簫笛內心: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該結束了!
簫笛微信給五棵松留言,打了幾個字:“講完了,我陪你喝酒。”
“你的夢想是什么?”護士繼續問。
元亮走了進來。
簫笛內心:是來救場的,還是亂燉一通呢?
“我的夢想是……”簫笛說完。
“感覺好崇高!可是我感覺很難實現!”護士說。
“是的,需要很多錢,所以,我要努力奮斗!”簫笛說。
元亮問:“你覺得色彩是怎么樣的?”
簫笛內心:這個問題無法得知對方的立場。
簫笛回答:“其實我對色彩沒有形成系統的概念。”
元亮問:“你覺得哲學是什么?”
簫笛說很多。
元亮繼續問:“你覺得現在的教育系統如何?”
簫笛內心:看來你是來救場的!
這時候來了一個女人,沒多久,說:“我無法接受陰謀論!”
元亮說:“我幫你看看畫。”
簫笛內心: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元亮這個救場的沒了。
簫笛看了一下手機,赫然是:“不要跟我說話,我害怕!”
簫笛內心:你害怕個鬼,情商怎么這么低!是讓你來救場的!
簫笛繼續發:“我不講了,陪你喝酒。”
簫笛繼續等著對方。
簫笛內心:這場對話真沒意義,說點對方聽不懂的吧,官方學術語言是我拿手的。
簫笛將膀子搭在三把火肩膀上。
簫笛內心:這樣的行為動作對方應該懂了吧。
對方還在繼續問。
簫笛把腿搭在三把火身上。
簫笛內心:這樣的行為動作對方應該懂了吧。
簫笛用生涉難懂的官方語言說話了。
最后,簫笛一看時間,不早了,說:“今晚什么都沒說過,你們忘了吧!”
“說了什么,就是講了個鬼故事而已。”三把火說。
簫笛捏了捏三把火的臉,他躲開了。
“我覺得你這個很難實現。”護士繼續說。
“哦,為此我專門發明了一套農業種植技術,國外已經開始執行了,國內部分地區已經在普及了。”
“我是說,你的夢想不能實現!”護士說。
簫笛內心:九條尾巴都露出來!
簫笛內心:你以踐踏別人的夢想過得心安理得,五棵松會這個樣子,你也是用這種辦法!
簫笛說:“所以,要努力掙錢啊!”
簫笛哈哈大笑地離開了。
簫笛打開手機。
五棵松說:“我已經在宿舍了,我是不會出門了的。我就開著燈等我室友回來,其實我酒精過敏的,只是今天情緒不太對,所以想喝點點而已,全程無表情,麻木了。”
簫笛內心:這個丫頭,難道這樣的情況在她身上也發生過一次?都是套路?如果她是為了保護我不讓我講故事,那甚好,可我也是在保護你,我需要了解這些人是好是壞,從而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簫笛內心:不過,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偏偏不來。
微信
簫笛說:“昨晚和一批人聊了很多,你思維緯度超越了太多人!”
“思維緯度,你是說我的思維跳么?我學弟也曾說我思維太跳了,導致有時邏輯混亂!”五棵松說。
畫室——次日
掛在墻壁上的畫被人故意抹糊了。
簫笛內心:哼,因為在我身上獲取不到快樂的感覺,所以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獲得心理安慰嗎?
簫笛內心:要是五棵松能夠在這段過程中成長起來,也許會為世界產出光芒四射的瑰寶。
簫笛內心:要是五棵松把憤怒撒在我身上,那么,她的內心世界根本不足以強大到令其成為作家的高度。
五棵松來了,說了些話。
三把火說:“就是在逃避!”
簫笛說:“這說得太直白了!”
五棵松問三把火,三把火要說什么,里面傳來東東老師的責罵:“問那么多干什么!”
五棵松要和三把火去逛綠植市場。
簫笛問了幾句,說:“我也去,我還沒去過那兒,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有意義嗎?”三把火問。
簫笛內心:你是要有別的事情?要是沒有的話,真不知道這個蠢姑娘可以單純到什么地步。
走到天橋,簫笛故意說:“哦,我現在才看見你微信,我的意思是說你思維維度很高!”
“你是不是找打?”三把火問。
“你也高!”簫笛笑臉說。
回來的時候,簫笛故意大吼:“我沒文化!”
簫笛內心:懂了吧,我是沒底線的,所以我是沒有弱點的。
回到畫室,簫笛接了個電話,看見三把火倒垃圾,簫笛邊電話邊跟了過去。
在畫室門口,簫笛問:“你知道我為什么跟著你嗎?”
三把火停頓了一下,想說一句話,又咽了回去,說:“你想跟著就跟著唄。”
簫笛繪畫著,突然問三把火:“你覺得我怎么樣?”
“我覺得你很好哇!”三把火說。
“你覺得你自己怎么樣?”
“很差勁啊!”
“你的感覺和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你覺得你很差勁?”
“是的!
“你覺得友誼是什么?”
“我交了學費來上學的,不想聊了。”
三把火還要說什么,簫笛插話說:“沒有物資利益。”
晚上,三把火感嘆:“好餓!”
簫笛問三把火:“你女友沒給你送飯?”
“沒有。”
“你早點給我微信留言,我給你帶一份呀!”
“哦,我想起來了,冰箱里面有吃的。”
過了一會兒,三把火過來說:“師生關系還是要保持的!”
簫笛問:“什么意思?”
三把火沒回答。
當三把火再過來時候,簫笛說:“我懂了!”
三把火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今天沒什么人,卻是聒噪得很。
“你做什么的?”女人問。
“你又做什么的?”簫笛反問。
“美工,會點代碼,工資8K,你收入多少?”女人問。
“交稅3K。”
“那工資豈不是……”
簫笛打斷了對方的話:“稅收是一級一級地收的。”
“對方還想說什么?”
簫笛再次打斷對方的話:“我的企業財務是代理給別人的,別人沒有幫我們合理避稅。”
“你也好好畫一副,貼在墻上。”女人說。
對方不說什么了,戴上了耳機。
簫笛內心:我為什么要爭個高低呢?比較令人退后啊!
晚上,護士不再和簫笛說話。
簫笛問三斤:“你們到底是賣什么的?”
三斤問:“你什么職務?”
“CEO!”
三斤驚訝了一聲,倆人問:“企業還招美工嗎?”
簫笛笑了笑,沒回答。
三斤走了。
簫笛問剩下的一人:“你們做電商的?”
“不是,你真的是……”
簫笛打斷了對方的話:“代理了兩個化妝品品牌。”
“哦。”
“來看看今天下午我畫的。”簫笛把畫給對方。
“這是你下午畫的?”對方驚訝。
“對!”
“你沒上班嗎?”
“對,”簫笛坐了下來,繼續說:“其實吧,我是一個喜愛自由的人,創辦企業是為了自由,正是因為自由,我就懶,不去公司了。”
“你真的是CEO啊?”
“嗯,保密哦!”
對方沒有說話,簫笛說:“以后跟哥混!”
“真的?”
簫笛沉默了:“開玩笑的!”
簫笛內心:不是我要找的人。
小畫室
簫笛來到里面,看見考試公務員的書,他記得這幾天五棵松一直在跟東東老師學習本書的內容。
簫笛內心:這丫頭不傻,努力奮斗吧,為世界做出貢獻!
五棵松端起昨天在綠植市場買的植物,問三把火:“可以換水了嗎?”
“經常換水會死的!”簫笛說。
“啊?”
他們聊了一段時間。
五棵松向三把火要了小畫室的鑰匙。
簫笛跟著去了,說:“我幫你照顧綠植。”
路上,五棵松說:“我很喜歡和別人溝通,但是我不善于偽裝,來到畫室,最開始聊天的就是大師兄,走得太親近,大家反而覺得我跟大師兄有什么似的。”
簫笛內心:我懂你的意思!
簫笛在小畫室為綠植澆了水。
“這個小畫室就是起家的地方嗎?”簫笛問。
“是的,大家舍不得這個地方,一直保留著。其實畫室的學費很便宜的,這個畫室建立的初衷就是為了讓青少年不要把時間花費在網吧上,學點技術也不錯。”
他們聊了聊。
“我一直都是真誠待人,因為我的防御系統足夠強大。”簫笛說。
“你不會受到傷害嗎?”
“我的社交系統非常復雜。”簫笛說了自己的社交系統。
“太復雜了!”
“你現在要解決生存的問題!”
“我知道!我覺得人的社交都是利益的。”
簫笛內心:這是一個好的防御系統,在我看來,這樣會妨礙你成為巨人,但到底是還是不是,我缺乏數據佐證,科學輻射到這塊,沒有結論。
簫笛內心:沒錯,我除了學習,還要選擇一批人,為我的企業增添新的血液。
“這一點我不想再解釋,畢竟我的主要目的是來學習的,次要目的才是結交人脈,我說過,我的社交是必須有價值的對話,我在你身上學到了很多。”
“可是我沒說什么啊。”
“你說了,只是你不記得了,你的價值觀沒有概念化,但是我幫你概念化了,我學習到了。”
“你學習到了什么?”
簫笛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她沒怎么說話。
簫笛內心想:我在你身上學習到,人真正恐懼的不是對神靈鬼怪的敬畏,而是赤裸裸剖析人性的過程,然后再將其呈現在人的面前。
“這個世界壞人很多,你正在成長!”簫笛說。
“可是東東老師說這個世界好人很多。”五棵松說。
簫笛內心:學會反駁了,可不能學壞了!
簫笛說:“東東老師在幫助你,你需要心藥,他在充當醫生。
他們聊了很久,三把火打斷了他們:“你們說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以為你們在干什么呢!”
“這里有鬼谷子。”五棵松說。
簫笛看見全套的書,摸了摸,說:“這種書一般人不能看。”
“為什么?”
“因為一般人接受到這種過于現實的東西,會受不了的,會受傷的,不要改變別人的價值觀!”
第二天,簫笛沒去畫室,在微信向五棵松發了句:“勇敢是不懼死亡,勇敢是了無牽掛,勇敢是敢于面對驚濤巨浪,笑意人生,勇敢是一顆追逐雋秀美景的心,追夢不歇。20歲到30歲是人犯錯的歲月,唯有一次,勇敢地做自己,無所畏懼的人才是笑傲者。”
第三天簫笛沒去畫室,第四天,簫笛想約五棵松說說話,還是打斷了這個念頭。
簫笛想跟東東老師發個信息:“五棵松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大師兄已經幫不了她了,我也幫不了她了,我可能會去小畫室,免得給你們惹麻煩。”
簫笛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了。
簫笛想對元亮發信息:“上次顏色、哲學、教育的話題,謝謝你了!”
簫笛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利益上的連接,不要交流價值觀了。
簫笛自言自語地說:“這是個好女孩,如此單純,還真是懂世故而不世故啊!”
簫笛給五棵松發了信息:“我對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過于自大和無知了,怪不得能夠在你身上學習到新的知識,一個看鬼谷子的人,其實是很強大的。”
簫笛內心:這一次畫室真沒白去,寫作能力又一次得到提升,最簡單的事情,最簡單的故事,才是真正奇妙的過山車!
簫笛在紙上寫下了這幾個字:
朋友是價值觀碰撞的產物,精神財富不是生意,精神財富是共有的,只有碰撞進化,沒有交易索取。
這么多年的累積,沒想到在畫室中終于完善了創作最寶貴的財富——眾生相。
那是遙遠的一天,小畫室中。
“我不想向命運低頭。”
“我們相識三周,我一直試圖讓你先生存再追夢,成為一個圓滑的人,做一個向命運低頭的人,你教會了我一樣東西,絕對不向命運低頭!能走到這一步的女孩子都是令人敬佩的,這個過程都是不像命運低頭的成果。如果我早點學會,也許不是現在這樣。”
“你是誰?”
“哈哈哈哈。”聲音飄渺。
——2017年于廣州上社畫室學習,新歷年末創作——
——再觀本書結尾,內容與我記憶不符,記憶中其內容為本書標題,疑惑而不干涉,其文字是否有錯誤,吾不知,不理,吾不干涉——
——創作于初三開始,其八年時間,應是當時理由回應,吾順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