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薔薇找到客棧剩余四人,幫襯組隊去尋姬大神,卻不料只有南嶼、西城兩人去到十二生肖村。
“吃我一釘耙!”當南嶼數完后,西城就大吼了一聲,一腳把門踢開,沖了進去。
“沃日,呆子。”南嶼對西城徹底無語了。
而那西城,卻突然放下耙子,樂呵呵笑了起來。
南嶼上前一步,探著身子,看到站在屋內的百曉生,月光灑在那銀發上,加之微皺的眉頭,整個人顯得十分冷峻。
“嘿嘿,四哥比我們還先到啊,厲害厲害。”西城依舊尷尬地發出輕笑聲,回過頭,沖著南嶼示意安全。
百曉生已經抬起到腦后的右手轉而又到眉間,輕撩起垂在面前的銀發,“剛到。”
他的背上背著一把被褐色長布包裹的鳳尾琴,本以為會有一場打斗的他自然也仔細看了來人的武器。
一把八齒釘耙,沖擊力十足,只是并不夠靈活,不足為懼。另外一個只拿了一把紙傘,他皺著眉盯著看,確實只是一把紙傘。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左右左右,你懂不懂!你直接沖進去了算什么?”南嶼瞟了一眼百曉生,便朝西城嚷道,“下次偷吃能不能給腦子點吃?”
“我哪里偷吃了?別瞎說!”西城半壓著嗓子急道。
“你臉上的鍋灰說明了一切。”南嶼嘰笑著,嘴角向上傾斜,“你就跟西游記里的豬八戒一樣,還有這釘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哎,還少了一個齒啊。哈哈哈哈哈哈。”
西城本來放下的釘耙又舉了起來,瞪著眼,“來試試啊,看看放你身上出幾個窟窿唄?”
百曉生卻并不理會眼前這兩個人,轉過身去,“打架的話,走遠點兒。”
南嶼和西城反倒瞬間安靜了下來,打量著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分為三大間,中間這里敞著門與外邊相連,左右各是一間。左側這間是姬神的臥室,各種洗漱用具應有盡有。右側向東,房間內有一面全身鏡,然后便是樓梯。
“你們過來看!”西城指著樓梯叫道。
百曉生離得近些,沒有回話,直接踏上樓梯子,向上走去,南嶼也緊接著跟了上去。西城則跑到臥室開始搜尋著什么。
梯子通向房頂,房頂上有一處精致的平臺。平臺周邊是一座透著金光的石晷,前面醒目的位置,是一副抽象畫,或者說是一個古體字,像是鳴叫的“鳴”字。
“什么意思這是?”南嶼低聲自語。
“破曉以后的第一聲鳴叫。”百曉生聽到了他的話,回應道。
“嗯。”南嶼自己也沒有想到,此刻竟會脫口而出回應道,他的內心只覺得百曉生這個人確實了得,那份鎮定自若讓南嶼明白,這人定是有過人之處。
“你,覺得姬大神去了何處?”南嶼吞吞吐吐地試探著問道。
百曉生彎腰坐了下來,并向南嶼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你看。”
南嶼先是低頭看了看這屋頂,確認不是很臟后,用手撣了撣灰塵,才坐了下去。然后順著百曉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十二生肖村的外圍呈現星盤模樣,共分成十二宮,每一宮都有一處光亮,熠熠發光。
“沒錯,是宿光。”百曉生頓了頓,把背上的琴搭在盤坐的雙腿上,“你再看看頭上。”
百曉生說完,就撫起琴來,琴聲悠揚、回蕩,訴憂傷。
此刻,西城則在姬神的臥室里小心翼翼地找著什么,說他小心翼翼是因為這家伙不多時就會望望臥室門的方向。
“既然是姬神,肯定藏了什么寶貝兒。”西城暗笑著,從懷里掏出一方精致小巧的紫檀木盒。
他跑到臥室門口,關上門,倚在門后,半蹲著,輕輕打開那紫檀木盒,卻只見盒內盤放著一卷絲線。
“我靠,這是什么玩意兒?”西城將絲線扯出一段,仔細檢查,確定非金非銀,不由惱火起來,“我還以為聽雪這盒子里能藏什么寶貝呢?”
他說著,就將紫檀木盒蓋好,重新揣入懷中,“我還是看看這里有什么吧。”
很快,西城就發現了,藏在床下的木箱子,雖然看起來很破,但畢竟是放在床底下的,興許真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姬神的宿光為何沒亮?”南嶼自是知道,這十二星宿的宿光不會因為星宿不在家而熄滅,這或許真的預示著什么。
百曉生依舊奏著琴,他沒有聽到他的話,腦海里閃爍著一個女人的模樣,只是他看不清她的容貌,越去想,心越痛。
南嶼不通樂理,只是覺得那琴聲過于凄涼,眼前的這個人怕是經歷過什么悲慘的往事吧。他只有在旁邊默默坐著,等這一曲結束再問他宿光之事。
“他竟然記得此曲。”聽雪佇立在他們不可見的暗處,“師傅,也許,你的愛真的有意義吧。”轉而她又嗤笑一聲,“哼,我就來會會他們。”
話音未落,一根細長枝極速向百曉生和南嶼飛去。
百曉生一個激靈,右手用力撥動琴弦,發出高亢的一聲,那木枝便被彈開了。而這一聲不僅嚇得西城猛一抬頭撞在床底板,也惹得這生肖村驚醒了許多人,陸陸續續生肖村的燈亮了起來。隔壁的茍大神不教也立刻跑了過來,躲在一旁張望著。
“誰?”南嶼站起身,沖著箭來的方向吼道。百曉生卻依舊坐著,續彈起未完的曲子,細微看時,那嘴角竟有一絲邪魅的笑。
聽雪手握皎月彎弓,走了出來。
“您,不是對此不感興趣嗎?怎么了又是,還想暗殺我們?”南嶼站在屋頂,沖著地面上仰著頭的聽雪問道,那聲“您”里充滿著嘲諷的味道。
“可別誤會,我是來抓賊的,是你們偷了我的東西。”聽雪心里自是欽佩百曉生那一招,自己雖然用的不是鳳羽箭,只是普通的木枝,但皎月彎弓的實力可也不是吹的。
躲在屋內的西城一聽壞了,這聽雪找上門來了,又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我還是還給她吧。
“聽雪姐姐,聽雪姐姐,你來了啊。”西城從屋內跑了出來,“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兒,在我這兒,我就是調皮,拿過來玩玩,就只是玩玩,準備明天回去就還給姐姐呢,別生氣,別生氣啊。”說著,西城就抬起手,想給聽雪順順氣。抬到聽雪胸前的手被聽雪一瞪,立刻縮了回去。
聽雪接過那紫檀木盒,打開看了一眼,舒了口氣,便裝進隨身帶的包袱內。
一時間,四個人之間再無別的話可言,只有那琴聲依舊,飄蕩、回旋。除了茍不教依舊在窺視著他們,生肖村又陸續安靜了下來,黑暗了下來。
“哎,聽雪姐姐,你和我們一起吧,組成一個團隊。”西城站在那兒,臉上堆滿了笑容。
“我說拌飯,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偷我東西的人一起?”聽雪笑著,卻望著屋頂的百曉生。
“聽雪姐姐,你就別怪我了,我發誓我就是貪玩而已。”西城嘟著嘴望著她,“還有,我叫西城,拌飯這個名字不夠帥氣,以后能不能別叫了。”
“沒有以后。就算你貪玩好了,我回客棧去了。”聽雪說著,轉過身,大步走去。
“等等!”百曉生此刻剛好曲終,他抱著琴,從屋頂飛落下來,站在聽雪背后,未跟上他速度的銀發緩慢地垂落到他的肩上。
“這弓,你從何而來?”百曉生問道。
“師傅送的。”
“你師傅是?”
“曉……蕭十一。”聽雪說著,轉過身來,“怎么了嗎?”
百曉生愣住了,蕭十一?他對這個名字沒什么映像,他只是依稀記得他心里深愛著一個人,他曾為了男兒抱負辜負了他最愛的人。
“沒事的話,我走了?”聽雪試探著問道,她不知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還愛著自己的師傅。
“聽雪姐姐,別走嘛,別走嘛。”西城跑上前來,扯住聽雪的衣袖搖擺著。
“我衣袖里沒放東西,拌飯。”聽雪說著,掙開了西城的手,朝著百曉生,“我走了?”
百曉生呆呆的站著,沒有理會。
依舊在屋頂的南嶼此時發現了暗處偷窺的茍不教,悄悄下了樓去,準備偷襲。卻不料,他剛要下手,就被茍不教反身捉住,只得大叫,“救命啊!”
茍不教反而即刻松開了南嶼,從暗處走了出來。
“孩子們,你們好。”茍不教走到光下,四個人才意識到這不是別人,正是十二生肖對應著狗的茍神茍不教。
簡單的寒暄過后,茍不教問道,“你們有信心找到未白嗎?”
“有!”回答的卻只有西城一人,他喊到一半就把音調降了下來。
茍不教笑了笑,從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打開,信紙上是幾條彎曲的暗紅色線條,長短不一,深淺錯落,似無規律可言,卻又清晰可辨。
“這是薔薇給你們的線索吧?”茍不教樂呵呵地望著南嶼。南嶼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袖,果然是在剛才的交手中被他拿了去。
“你們知道這些線條是什么意思嗎?”
“難不成是姬大神那雞爪子撓出來的?”西城強忍著自己的笑。南嶼聽到,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這是……密碼?”聽雪突然覺得眼前的線條她似乎在哪里見過,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沒錯。這就是姬大神留給你們的探險圖,你們要去的地方的地名都用特殊密文寫在上面了。”茍不教瞟了瞟南嶼,又望了望聽雪,“既然你知道這是密碼,那么它就交給你保管。”
“憑什么?”南嶼問道,“這是我拿過來的!”
茍不教沒有理會南嶼,繼續向聽雪說著,“如果我沒猜錯,未白的臥室內有一個破舊的木箱,你們只管去打開,里面的東西隨便挑。”
西城的眼睛一亮,暗想原來可以光明正大拿東西,真是棒極了。這任務完成后,那一鳴的獎勵一定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寶貝兒。想著想著,他便一個人在那兒傻笑起來。
“不過你們記住,每人只能拿一樣。”茍不教頓了頓,“你們,得學會取舍啊。”
“對了,我想問一下,姬神的宿光怎么沒了?”南嶼突然想到心里還有一個疑團沒有解開。
“天機不可泄露,哈哈哈哈哈哈。”茍不教說著,大笑而去。
“聽雪姐姐,聽雪姐姐,我們快進去挑寶貝吧!就在床底下呢!”西城嚷嚷著。
聽雪回頭朝著百曉生望了一眼,“百……”
“嗯。我知道了。”百曉生從聽雪身旁走過,“叫我什么都可以。”說完,便朝姬神的屋內走去。
你是師傅喜歡的人,按理說,倒是可以叫你一聲“師娘”。哼,可笑,哪里是叫什么都可以。
聽雪笑著,走向屋內。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愿意參與了這個任務,只是覺得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姬神的臥室內,西城半跪著從床底拉出那個破木箱,用了一大口氣吹開上面落著的塵土。然后,抬頭望了望背后站著的三個人,“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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