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說了很多讓我無語的話,我聽了,競然生不起氣來,只是覺得那樣一個斯文的男人怎么會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他說,“她甘愿做他的外室……,”我聽后感覺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他應該很享受她說的這些話,讓他有君臨天下的感覺吧。
他說,“也想給我自由”……這樣貌似很公平,我要亂來,他和她心里會平衡些。
他說,“和我只有親情,沒有愛情。”我以為,親情是愛情最終的轉換。
他說,“房子要是多,就接來一起住了”,謝謝你,親愛的,你的智商和情商還能讓你意識到你的住處不過是百十平米的樓板房,沒有富裕的廂房讓你上演“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大戲。感激你,么么噠。
他說,“她很節省,沒有亂花錢。”這么大的優點,讓我反省自己平時是不是大手大腳慣了的。我的工資獎金本全在他手里,一個月卻存不下一分錢,因為一直信任他的,覺得他細致、要面子,口袋里得多裝些鈔票。
他對我真是掏心掏肺呀,說了這么多真心話。這些話,他不告訴他朋友,不告訴他父母,卻偏偏要和他的妻子說。也許他覺得發自內心就是真愛,妻子應該理解他。他和我商量,想和她出去住上一段時間,周末再回家。
似乎,那時候我也情緒激動過,和他吵過幾次。但大部分時間是麻木地傾聽。雖無語,卻并不是無感的。短短的幾天時間,爆瘦10斤,雙眼無神,眼窩深陷。我還記得那時穿一件白色針織衫,下身牛仔長裙,他給我的那部iphone4主板壞了,再也用不了了。
最后,他對我坦白這事的第十七天,辦理了手續……應該是成全吧,看他那時的樣子,很難、很可憐。
其實,現在也不恨他。他又貸款買了房子,負債累累,這也是他對她的承擔吧。
孩子和我相依為命,總是在晚上睡時,女兒有時會說很多話。我很珍惜,也很甜密。她說她的夢想,她的旖旎的未來,說得我總是沉浸在她的思緒里。孩子是為拯救大人而來,她告訴我們歲月很長,未來很美……
曾經心疼母親的孤獨,自己,卻繼承了她的孤獨。我,也許是年少輕狂,不想要一個不屬于我心的人。聽人說他過得不錯,這樣也好。我很高興別人都是這樣易于入世的人,熱衷于這世上的歡樂,綻開滿足的笑臉,擁抱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也終于體會到了另一種滋味,談不上多壞……也許,最終我會被推向出世的地步,世間悲哀甚多,我心憐憫。
經歷過的事情,隨著年月的變遷,也就過去了,淡了,或者說放下了。對別人要求不多。千帆風景,心里有過。最終,都化作了眼眸里的一絲云翳、心湖里的一波漣漪。
又一年的四季輪回……日子沉靜,心情安寧。父母為我取此名字,應是希望我在季節輪轉、滄海桑田中平安寧靜吧。我沒負父母之意,像植物一樣在季節變換中榮枯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