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前的那天,我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次舞會白氏集團自然也會有人去,可不管是宋臨、白璧還是白逸,我都不想在這種場合碰到他們。
舞會的那天,張天然直接到我樓下來接我,然后陪我去挑了一套禮服。因為工作原因,我之前參加過不少的舞會,但回想起來我和白逸從來沒一起去過,想來我們也不適合這么和諧平靜的相處狀態,我們在一起總是吵吵鬧鬧的。
和張天然到了聚會場所,這次的主辦人施總就過來打招呼,今晚是他女兒施傾傾的二十四歲生日舞會,我看著場面的繁華熱鬧,再對比自己二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在小區外面吃了一碗牛肉面,就當是長壽面,那時候剛到北京沒有熟悉的朋友,只能自己一個人過,如今想想甚是凄慘。
“張總,這位是?”施總打量著我,然后客氣地問張天然。
“這是悅然雜志的王主編?!睆執烊灰荒槣厝岬乜粗医榻B道。
“有所耳聞,哈哈,估計也只有王小姐這樣秀外慧中的人能配得上王總了?!彼脑挵盐覀儍蓚€人都夸了一遍,但我還是有些介意,這樣誤會只怕越來越大,難道女伴就一定是女朋友嗎?
也許是猜到我會在意剛才的話,在施總離開后,張天然俯下身子輕聲講:“你不要介意,這些人都只是客套著隨口一說罷了?!?/p>
我微微笑,點了點頭。但任誰看到一個以前從未帶過女伴出席的人這次和一個女的有說有笑地結伴,恐怕都會誤會吧。就像我迎面就看到一個女孩挽著白逸的手走過來。
我認出那女孩就是上次白璧婚禮的小伴娘,眼睛一直看著白逸的那個年輕女孩。直到張天然在我耳邊介紹說這是施總的女兒,我才知道她就是這次舞會的主角施傾傾。
施傾傾估計知道我和白逸的事,所以故意挽著白逸來跟她并不熟的我們打招呼。我看到她的眼神一直是看著我的,于是沖她客氣的一笑,說:“施小姐生日快樂?!?/p>
“謝謝!”施傾傾有些趾高氣揚,不過這的確是她的主場,她才是舞會的公主。
我站在張天然身邊,他和白逸正在交談。因為不想去看白逸或是施大小姐,我眼睛一直放在張天然身上。
我沒去想白逸看到這會怎么想或者誤會,但在和白逸的愛情里,我真的已經疲倦了,我們都在使對方難受。
舞會中場的時候,張天然在和幾個商業伙伴談話,我就先坐在一邊。
“連張天然這樣清心寡欲的男人都被王主編征服了,王主編真是好能耐!”我一聽聲音就知道到是誰,抬頭就看到白逸拿著一杯紅酒站在我面前。
他顯然是在挖苦我,他每次吃醋的時候就喜歡挖苦人。我故意笑得很開心,抬頭直對他的目光,說:“白總也不賴啊,找到施小姐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女朋友,和白總你門當戶對,實在般配。”
白逸被我氣得半死,若論口舌,我從來不比他差,所以他和我斗嘴就沒贏過。
“她不是我女朋友?!蔽覜]料到白逸會突然這么說,我失神地望著他,他無奈地苦笑,說:“我不在乎什么門當戶對、家庭背景,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感到心酸,我很想此刻站起來擁抱他,但我不能,因為我下一分鐘就會想到安羽,我覺得那是背叛。
我們一直相對沉默地站著,直到施傾傾走過來,挽著白逸去給她父親敬酒。
白逸說不出來自己心里什么滋味,這些天他也聽到一些有關她和張天然的事,他只當是傳聞,但今晚看到她和張天然一起出席,而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張天然身上時,他心里開始慌了,他氣她不過是想聽她說,她和張天然沒什么。但她沒說。